“呵,你这妖女什么时候也学会说大话了?
算了,我这里还有一盘,便宜你了,拿去吧,我还有事不能再耽搁了!”
夕遨见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又取出一盘云果,正想借机脱身!
而这时,一声怒吼响彻了学院!
“贼子,你竟敢来此,难道忘了老夫说过的话吗,找死!”
紧接着一股强横的威压便爆发了开来,瞬间袭卷过学院!
夕遨所处的树林内,陡然间无风自颤,簌而抖落了大量树叶!
鸟雀惊的四散飞逃,却又压的极低,似是天幕上已经铺开了一层看不见的厚重铅云,让它们无法畅快翱翔!
“发生什么事了?”
千纸鹤也第一时间向某个方向看去!
“院长大人发怒了,哦?那老家伙可很少当众这么不顾及体面呀,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后又冲夕遨道!
“走吧小情人儿,你不是喜欢凑热闹嘛!”
话罢,一挥手,三人身影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
眼前景物一花,在看清时,人已经出现在了学院大门口处,百步台遥遥在望!
这里已经围拢了许低声议论着什么的人,还不断有导师和内院的学员凭空浮现!
半空中的院长大人此刻须发皆张,正处在盛怒中,目光死死的盯在一名青年身上!
青年处在一只异族队伍中,整个队伍还未进入方外学院!
有一名老者护持在队伍前,散发出同样不弱的威压,竟也是一名至尊!
千纸鹤见到人群中的青年,和那一行人后,眼眉略挑,低声道!
“我倒是谁惹的院长大人发这么大的火,原来是这个白眼狼来了!”
夕遨一头雾水,问!
“看旗标,我要是没记错,他们应该是魂族吧?
怎么?院长大人与魂族有旧怨吗?”
千纸鹤白了他一眼!
“我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上心,怎么说你都有可能成为院长的关门弟子,他老人家的事情你一点都不打听的吗?”
夕遨撇了撇嘴!
“啧,那老家伙不找我麻烦就谢天谢地了,收徒就别提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那老家伙被我气成什么样!”
“哦?还有这种事?”
千纸鹤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深究!
“不过要是小情人儿你的话,到也不是没有可能,你看,人群中的那个青年!”
“那家伙?怎么看外貌与魂族有些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因为他并非魂族出身!
此人名为奥石英,出生在我人族境内,成长于学院中,天赋很好,为人谦逊正直,当初可是很受院长大人赏识!
要不是突然觉醒了魂族天赋,进而暴露出了真正的面目,差点可就成了院长的关门弟子!
也因此事,让院长大人丢尽了颜面,誓要诛杀这叛徒,这一躲就是数载,没想到今日却是堂而皇之的随魂族队伍出现在这里!
来者不善啊,看修为,如今也已经掌控了法则吧!”
“那还真是一只白眼狼,不过魂族也不见得多强大,跑到我人族来撒野,未免有些自不量力吧?”
“小情人儿,你动动脑子呀,要是放在平时,或许真就将那白眼狼打杀了,可如今是什么情势?
各族来的也差不多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身为院长,又怎么可能不顾及我族的颜面呢?”
“哦,看来院长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可真憋屈!”
“…………!”
不待议论声在扩大,魂族老者缓声开口!
“这就是人族的待客之道吗?”
院长一声怒哼,如闷雷炸响!
“对待客人,我人族自然不会怠慢失礼,但只怕你等并非是来做客的!
历来参赛的各族都不曾派至尊前来,你魂族到是阔气的很呐!”
魂族老者不为所动!
“老夫随行也实属无奈,毕竟阁下与我族曾发生过些许的不愉快,若今日未能随行,以阁下现在的威势,恐怕我族人有性命之忧!”
院长怒极反笑!
“哈哈哈哈,笑话,那贼子何时成了你等的族人?
即便是,我人族这千百年来可有一人在受邀时遭遇不测?
区区一个半大族群,也敢用尔等那小人之心,来揣度我族的气量?”
魂族老者面色微沉,但还不等在说些什么,奥石英上前在其身边恭敬的低声请示了几句,老者这才点头压下怒意!
随后便见奥石英上前一步,冲院长大人失礼道!
“师尊,多年不见,您还好吗?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多亏您当初赠予的圣垣水晶!
今日我等只是受邀来参加大赛而已,也是借此机会故地重游,了却一桩心事,好为接下来的突破做准备!
还望看在师徒一场的情份上,通融通融!”
院长被对方的做作气的不轻,一时间杀心又起!
“贼子!”
眼看院长身上起了微妙的力量波动,怕是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了!
夕遨并没有意识到事态的眼中,和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一般,甚至还有点期待,能够旁观至尊级别的对决!
“哎呦,要打起来了,我们是不是该往后撤点啊,离这么近会不会被波及到啊?”
随即胳膊一痛!
“嘶~,妖女,你掐我干嘛啊?”
却见千纸鹤狠瞪了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热闹,还不快去阻止?”
夕遨听的一愣!
“阻止?阻止什么?妖女,你可别开玩笑啊,至尊对质,我去能起什么作用?我可不想被碾成渣!”
千纸鹤一意孤行,已经动用了空间之力将夕遨裹挟了起来!
“小情人儿,你一定可以,新徒弟见老徒弟,就算不为了你师傅的颜面着想,也得为人族的颜面考虑呀,可千万不能让院长大人出手啊!”
夕遨本以为千纸鹤是在开玩笑,却没想动了真格的,一下就慌了起来!
“妖女,你别乱来啊,我还没拜那老家伙为师啊,喂喂,不要……!”
不等他在多说些什么,空间波动一起,视野又是一花,在看清时,人已经上了半空,刚好卡在两者对质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