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棋庐奸细
作者:瓜苗子   碧血银涛剑封侯最新章节     
    柳乘风剑气如虹的强大剑势与顾文汐轻灵飘逸的风神之翼剑势好象天生一对,一阳一阴相辅相成,饶是东瀛四刀客刀阵严密凌利也被他二人神出鬼没的配合剑术攻得手忙脚乱有此应付不暇,但他们刀阵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锁”,此阵不管哪一人受到危险必有其他三刀相救,使其对手不致于破阵而出,而种形势自龙飞羽与慕容城的赶来立为改变,他们一时慌乱,立被柳乘风与顾文汐各伤一人,立有一股浓烟冒出三人借烟逃遁,柳乘风一众人急起直追。终于在出洞不到二百步的距离再次将他们一众人等围困住了,可是这时那三把飞剑重现,直朝四人飞来。

    “九霄龙吟风云击”柳乘风人剑一体犹如一道急速盘旋而起的龙卷风立将三剑转入了旋涡之中。而此时从自后面树林之内速飞出数人,为首的正是柳乘风原来在慕王私造军械那个庄园见过的那个御剑之人。

    “阁下果然如阙氏所说是人中龙凤,竟然能破老夫练了三十年之久的御剑术”那人说完单手一挥即收回了坠落于地的三把飞剑。

    “尔等精心设计引我们来此,存心想致我等于死地,今我们已脱险境,你们就走不得了”柳乘风大声说道。

    “好大的口气,别以为你是神龙再世神通通天,今天鹿列谁手还犹未可知。”从他们人群中走出来的正是狄厥五大长老之一的古烈腓特

    “长老少跟他们吹气,今天我们必将这小子生擒,以报阙氏之恩”安哈拉也从人群之走了出来。

    柳乘风当然认得此人,因自已原假扮过他入凉州府,“安哈拉,真没想到,你真从昌阖府逃了出来,看来今天是收拾你的时候到了”

    “哦,你也认得本将,本将原来还到处找你,想将你献于阙氏座下,今天我们四大东瀛高手相助,又有古木山人的飞剑掠阵,你要是识相乖乖跟本将回狄厥,说不定本将还可让你享美人之福”安哈拉说话间却已有无声无息的毒雾自他袖中飘出。

    “有毒,大家快屏住呼吸”柳乘风站在最前面第一下就感应到了,他快速吞了一粒雪灵丹,一剑就向安哈拉刺去

    “真没想到你小子,识毒这么厉害,老子的毒药一出手你就知道了”安哈拉一下掠到了那个古木山人的后面。

    “柳兄弟,这个什么狗屁山人让我来,他的剑杀了我师傅,我今天要亲手活劈了他”慕容城此刻已是双目尽赤,全身真气鼓荡。而另外一边四把东瀛人影一闪即将龙飞羽回在了中间。

    “哈哈,尔等东瀛小丑敢来我中土撒野,今天龙某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术”

    “沧江流”四人并未答话同时飞旋而起四刀在空中一合,就如四道螺旋刀门住龙飞羽切来;

    “弧月斩”龙飞羽的刀更快,刀芒大甚在四人刀阵中立出现激越鼓荡之光芒。

    “北辰流”

    四人刀阵竟挡不住龙飞羽,有若流星般的刀势光芒四射欲要破阵而出。

    “掩月斩”刀光已如雪亮的银月,在人群中翻飞,果然有掩月华之势

    而慕容城跟本就没给古木山人飞剑祭出的机会已雷霆出击,一把龙隐剑使得犹如一光墙严密的罩住古木山人,更加上强大内力催动的大乘般若神掌时不时劈出数掌,还一时就连古木山人也未适用此种拼命的打法。两人一时战得难解难分。

    柳乘风迎上了古烈腓特与安哈拉,两人均使狄厥特有的马刀,还配合有进有度,但两人都是使毒高手柳乘风也不能给他们有乘之机,剑气所到之必是封死对方攻势,让他们顾此失彼必须自救。

    林玄英一剑伤了腹部,顾文汐正用南海潮音阁的特有的内功玄玉真诀为她疗伤,而这时一种古怪的声音响起,忽东忽西,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不一会立时腥风大作,一群灰狼从林内奔出,直朝众人扑来,而那种古怪的声音随即一变,变得更为激越,群狼似有灵性,专攻慕容城、龙飞羽等众人,最先受干扰的正是顾文汐与游侠儿、林玄英三人,游侠儿持剑在两人外围游走与攻击群狼拼命相搏,一边伤了三头扑过来的凶狼,但情势越来越危急。柳乘风剑势一变人如天马行空魁星天罡剑已脱手而出在两人头上盘旋杀到,而数枚银针却自袖无声无息的飞出,双掌并用直袭安哈拉,果然先是古烈腓特连中三针,继着就是安哈拉手上马刀补魁星天罡剑一剑砍断,柳乘风一掌击在古烈腓特身上,空中接剑一下削去安哈拉一条手臂,两人周时哀嚎一声滚地而去,柳乘风冲过顾文汐身边剑光挥出一连数头灰狼被他斩飞。而此时只听一声暴吼

    “绝月斩”刀风犹如急风暴雨泻新荷般与四大东瀛刀客手中的刀震得东倒西歪,而连绵的攻势络绎不绝

    “光焰斩”刀光晃动处炫彩夺目,狂风大作,砂走石飞,四人瞬间即被刀锋寸寸劈散爆裂而开。

    而这时声音再起群狼又向龙飞羽扑去。龙飞羽刀光所到之处群狼只能徒添骨血,而古木山人已是越战越惊,此年青人不但剑术了得,一身功力更是骇人听闻。掌风所到之处直震得他剑声嗡嗡作响,而且虎口酸麻。现又听四东瀛刀客已残死当前,心神一乱立被慕容城抓住机会。

    “三花聚顶”强大真气立聚成球,将两人都罩在气团之内,一剑过去立将古木山人劈成两半。

    古烈腓特、安哈拉趁乱早已逃走,只听一尖锐的声音传来,一短一长立将死伤过半的剩余狼群招了回去,而地上早也是狼籍一遍,到处是血污残肢。只听游侠儿大喊道,

    “小英子,你挺住呀,你不要睡呀,挺住”

    柳乘风马上继替顾文汐,一连在林玄英身上插了数针,然后双掌贴在她后背缓缓给她注入真气,终于林玄英再次醒转了过来,很惨淡的跟游侠儿说道:“小天,没事,我走了你还有柳大哥他们,你要改掉你那些坏习惯,好好跟柳大哥学习本领,你一定也能象柳大哥一样成为大英雄的”

    “不,不我不让你走,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游侠儿也止不住哭泣之声。

    “ 小---天,别任性了,你一定会做得最---好---的”

    林玄英永远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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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庸之带回了皇帝为三军平反昭雪的圣旨,但是众人均无一丝喜色,李凌霄走了最伤心的人是慕容城,李凌霄不但救了他的命,还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可他却没能救得了他,其次是龙飞羽,李凌霄跟他什么都没计较帮他除内奸,平西南王,教军阵从未跟要求过一丝一毫,但他在最后一刻情愿牺牲自已也不让他们受伤,他感到太对不起这位令他敬慕的前辈了,游侠儿这两天就象一个呆子一般不吃也不喝,他从没有想过小英子会离开他,再也回来了,整整五年的时光他与小英子朝夕相处,渡过了太多欢乐的时光,每次都是小英子管他,跟他绊嘴可现在没有了,再也没人来管他了,也没有人来跟他绊嘴了,他原来一直暗暗的想告诉小英子,他喜欢她,他长大了一定要娶他为妻,可是现在他走了,没有再有这样的知己了。

    顾庸之只得一个人默默在书房内自已跟自已走棋,“老李呀,你走得也太快了,我们还没真真正正的走过几盘残局你就先走了,这以后又得留的个孤老头子自已一个下棋了”

    柳乘风去一头钻在架构阁翻阅大量的资料,希望能尽快找出相关狄厥人潜伏在京城的其他线索,甚至他在那处倒塌的寺庙那里周边几里之地来来回回搜索了一整天,但均没有任何发现。狼群从何而来,隐藏在何处,他们到底会隐藏在什么地方,这些问题总是来来回回萦绕在他脑海里。他觉得自已太过自负了,明明知道这个是陷阱但还是带人去涉险,当初自已要不是求胜心切只怕不会出现今天局面。小英子可吕景阳在这世上唯一亲人,吕景阳曾亲手把这两个孩子交到他手里,现在自已不能保护他们,自已还算什么!

    出了寺庙独自一人正准备回京就迎面碰到了顾文汐,“柳大哥,我正找你,万香楼小蛮传来消息,原来受野利忽阿多派遣去北方松原府接他一儿一女的那个崔巍死了,死得很是奇特,在他住的那家客栈里被人剥面皮,很是残不忍堵。小蛮觉得还是把那边的真实情况报告过来,在我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而且野利忽阿多已死,还有何人还要去杀这个崔巍呢?而且那天野利忽阿多死前那个手势有点奇怪。是不是说义父棋庐里藏有想让他死之人呢? 如果真有,他是如何杀死这个野利忽阿多呢!况且我们将他藏身的那个山洞极为隐蔽,他是如何知道呢?而且那天就我们几个在他身边,那个要杀他的人是如何杀死他的,这些我一时都想不通,所以我急忙来找你了,柳大哥”

    “还有这样的事,这事先不要跟顾相说,我怕他担心,我们私下调查清楚了再向他汇报不迟”柳乘风说道,“小蛮那里也速让她回来,那里恐怕已是他们要下手的对象”

    “这事我已安排了,只是棋庐内人员仆役下属就那么几个,好多都是跟了义父很多年了的,我们如何查起呀”顾文汐道。

    “那我们从跟你义父最久的人查起”

    “柳大哥,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其实这件事情我也只是猜想,可我们这样偷偷查人家。有失公允”

    “其实野利忽阿多死的那会那也感到奇怪,为何他能提聚功力震断心脉,因为他伤在腹部,虽也伤口愈合,但照常他要提聚功力至少会先伤口迸裂,但是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发现”

    “这么说就是一定在人做好手脚,或者提前做了手脚大家都不知道”

    “这是有可能的,因为他昏迷的那几天虽然我亲自跟他治疗但我总有离开他的时候,比如我们去沈府时候是谁照看他的?”

    “应是张妈,这事只有义父最清楚”

    “那我们就从她查起,噢,对了,这个张妈在上次我们那个山洞开会时也是她来通报说有军队过来围歼我们”

    “但张妈,跟了父亲快二十年了,我很少时就看到张妈跟着父亲,那是父亲还只是一个小小吏部官员”

    “现在也只是查核,并没有就是她,只有查过了才知道,到底是哪个嫌疑最大”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来到了东门大街,这里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各式的贩买,各式的杂耍、各式的商铺沿街而立,街上更是人马川流不息。一辆宽大镶着镂花铜饰的马车自对面驶来,街上人群纷纷闪避,而一大肚孕妇却眼看就要撞到了,柳乘风正欲出手却突然自前面飞掠而来一白衣俊俏少年,双掌对着马头一按,马儿一声长嘶竟然立跪于地,马是停住了,马车一顿撞在马身上立时倒翻而起,里面飞出来一人,柳乘风想都没想,就飞身过去一下将人抱着了。马车也在他一掌之下平平稳稳的压平在了街道一旁,街道两旁百姓立时为他精妙的功夫鼓起掌来,柳乘风首先还没注意,待感觉抱着的人有一种清淡馨香传来时回头一看大吃一惊,自已抱的竟是一位身着锦衣却是美艳绝伦女人,而且不但美艳更是娇羞妩媚眉目含情双眸有似剪水秋瞳,顾盼之间似流莹闪动,柳乘风赶紧把她一下放了下来。

    “在下唐突了”柳乘风大窘脸都全红了。

    “公子,救了我,何来唐突一词”那位锦衣美女声音极是悦耳好听。

    “鲁莽的是在下,刚才在下救人心切差点伤到这位美丽的姐姐,真是大不应该,在下苏思城向姐姐赔罪,但不知姐姐芳名……”那位白衣俊俏少年走了过来说道。

    那个女子似是很俏皮的看了看柳乘风微笑着说道,“你是否也想知道我的芳名”

    顾文汐一旁看到就生气,一伸过来拿着柳乘风的手说道:“柳大哥,我们走”

    而在旁的白衣公子苏思城看到顾文汐更是双眼再也移不开了,

    “哦,京城果然不同凡响这位姐姐更是有同仙女下凡,纤尘不染呀”白衣俊俏少年那个样就如是完全沉浸在这刹那芳华不能自拔的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咯咯,你有完没完呀,好似这辈子没见过美女一般”锦衣女子轻掩嘴唇相讥的笑道。

    “登徒子”顾文汐拉着柳乘风就走。

    “公子贵姓,刚才救我一命还未谢你,我姓梁名秋玉,公子若有闲可来‘百花小筑'当面谢过公子”

    柳乘风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可突然听到她叫梁秋玉,一下停下脚步。

    “怎么柳大哥还真赴他之约呀?”顾文汐不由心中有些不服气起来。

    “没有,文汐,我们先走吧,边走我边说”柳乘风倒是有丝高兴起来心想到:“看来文汐还是在意我的。”

    “好吧,你想说什么?”顾文汐竟然没有放手的意思,柳乘风也是乐意如此,握住他的手他心里感幸福极了,就好像是一下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整个大街上就他们两个人一般,快乐的牵着手在街上奔跑着。

    “这个人叫梁秋玉,有没有可能就是几年前丽春院那个花魁后来听说做了慕王的小妾的那个梁秋玉”柳乘风说道。

    “这天下同名同姓的多得去了,何况京城这么大,人这么多”

    “文汐,刚才你有没有发现她坐的马车全是皇家铜饰马车,这可不是般人能坐的,所以我才会想起她有可能就是那个慕王的小妾”

    “是又如何?”顾文汐不由奇怪的问道

    “文汐,前面有些情况没跟你说,如果真是这个人就很有可能关系到慕王到底是不是真参与三大将军毒害一案,你看呀,据那个野利忽阿多所说,他只是为了迎合慕王才毒杀那个吴天傲,但他的毒药怎么会轻而易举到了别人手里,而且还一连借他之毒药连杀两人,这个表面上看上去象是慕王与庆王争权造成,但有没有可能其实内部矛盾早生,慕王借此清洗对他不利的人员。而个女子原本听那个老鸨在京城找了数年也未找到,而现在出现在京城最繁华的东门大街之上,而且从慕王府马车招摇过市,我觉得这其中似有蹊跷”

    “什么蹊跷?”顾文汐一下没会意过来。

    “你想呀!现在我们发现了慕王原来的左膀右臂原来是隐藏在朝廷最大奸细,而且参与了多起本朝重大弄权杀人之案,如果慕王也有参与,而他的把柄又被我们握在手里,你说慕王会怎么想?”

    “你这一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呀!难道这个女的是故意想引你前去,欲图扑灭我们有生力量”

    “目前来看,这只有可能,因为已有我刚进京进被暗害一次的先例,但不知那次慕王倒底知不道,看来还是得回去跟顾相商量后才能确定下来。”

    “你呀,跟义父一样,心里只有案子,只有朝局,呆子”顾文汐好似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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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蛮回来了,柳乘风却跟顾文汐商量给小蛮找了一个好差事,那就是私底下观察棋庐的每一个人,包含他自已,这一招他是跟顾庸之学的,顾庸之原来让游侠儿与林玄英去京城地面上去找每天发生的最新鲜的事,他却让小蛮观棋庐的每一个人,这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功效,但小蛮很是不服气,她一直是她们小姐最宠的小婢,现在让她做此等无聊的事大是不服,凭她的能力应至少跟小姐一样自主行动那是最好。

    “公子,小蛮一回来就跟我安排这么无聊的工作,还不如我不回来自由呢!要不你带小姐去梅庄赏梅,这个时季节踏雪寻梅,那是最好且赏心悦目的好事,我正好可以当你们的向导,你们是天生佳人一对,我跟阿姿就是你们的最佳美伴,且不甚好”

    “小蛮你乱说什么?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你想逼我罚你回潮音阁吗?”顾文汐却想到这个小妮子就是这样不收嘴,什么都敢说。

    “小姐,难道你心里还有其他人,我跟阿姿可是老爷派你身边贴心可亲之人,要是还有他人令小姐心仪之人要告诉我们才行哟,我们可不能让柳公子落单了不是,我跟阿姿早就仰慕柳公子很久了”小蛮还俏皮的朝柳乘风笑着,弄得柳乘风大是尴尬不也。

    “你个小妮子,你有完没完,不要以为义父让你们来我身边侍候你们就可所欲为,我就管不得你们,看我不修理你”顾文汐伸指一弹,一缕指风过去,小蛮就风一般的逃跑了。留下两个尴尬之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柳乘风想的是:“文汐难道真如小蛮所说的那样,她已跟那个苏上卿好上了,才会如此气恼”

    顾文汐想的是:“这个呆子到这种情况了,还不敢说出来 ”

    “文汐,我先走了,我来琴韵小筑时顾相跟我说了要我陪他走棋,我也正好些事与他商量”

    “你去吧,小蛮的事情有什么进展我会跟你商量的”

    柳乘风穿过地上走廊来到了棋庐,顾庸之还在一个下棋,“乘风,过来过来,正好陪我老头子下几盘。刚才呀!那个苏上卿来了,正好下了两盘过了过手瘾,还真别说这个人基本是文武全才,就连这棋呀都是走得这般神鬼莫测的,我还差点在他手下翻船”

    “噢?他来此何为?”柳乘风问道。

    “还不是皇上那些事,他现在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武功又高还帮皇上组建了龙镶禁军以护左右。老夫现在再也不用担心,皇上日常安危了。原来这先皇早有留有后者,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自然那些阴谋之人就不能得逞”

    “那是,只是这苏上卿虽是前太傅南宫烈的徒弟,但武功到底出自哪家,好象并不完全是南宫世家的武术家底”

    “这个你可把我给问倒了,我对武功一道是一窍不通,不过棋术嘛,他更似南派林惊梦一派”

    “噢,这棋术也有分派别吗?”

    “当然,你们武者有派别,我们棋术自然也有派别,这棋术也分南派、晋泉派、北派、湖柳派等”

    “那顾相是哪一派呀?”

    “我父亲出自,桐浙派,自然我也是桐浙派”

    “这么多派别,怎样区分看得出来?”柳乘风不由来了兴趣。

    “这个讲究多了,不但要看执棋之礼,还要看棋路与棋锋、棋阵、棋格。有的派别喜落中子结网而渔,有的派别喜杀对方大龙,从棋盘一边杀到另一边,有的则执黑时以坚实为主,下两循环小目,诱对方挂角,然后趁机占第三个小目对方若再挂角,便以小目为中心的尖手。一边压迫对方之挂,一方面形成均衡坚实的局面。反正各用棋路均有不同”

    “那顾相的桐浙派与苏上卿南派有何区别?”

    “我这一派吧一般棋路是先下一星位,再下同边小目,然后第三手拆占边星下一路的三线或四线。利用没缔角的小目引诱对方挂角,然后加以攻击,而他们南派却一般两立小目,然后占据中间边星,类似一个山形的阵势,攻守兼备。这种布局灵活多变,反正是各有秋千。”

    “这位南派林惊梦到底是何人?与岭南南宫家有关系吗?”柳乘风问道。

    “当然有,这位林惊梦不但与岭南南宫家有关系,更是前朝的首席执棋官,几十年前恐怕除了家父,无人能胜得了他,家父也是苦研他的才棋路才创出‘漓漓之水,风云暗涌’ 才破了他的局。怎么你小子想学呀,我可教你呀!”

    “正好向顾相请教,只是我感到有点奇怪,此南宫世家即有如麒麟的南宫家长子南宫修,为何还会推这苏念青入朝,而让南宫修只是经营他们南宫家的祖产”

    “这个老夫也有点费解,可能此子是更优人选,好了,我们不说他了,我们走棋吧,对了你先前跟汐儿回来时说有事跟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 我们可边下棋边谈。”

    柳乘风于是把路遇梁秋玉之事跟顾庸之说了一遍。

    “你是这样认为的,我也有同感,没有这好的巧合,更多巧合还不如说一场精心的设计,你认为如何处理下一步?”

    “当然是要去赴约,不约虎穴焉得虎子,但需与顾相商量这前面准备措施”

    “这样吧,你只管去,我来想保障办法”

    “另外,还有一事,顾相,这段时间我跟文汐商量好了,让小蛮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这是为何?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嘛!为何要调小蛮回来照顾我?”

    “主要文汐想让你日常时时有人陪你说说话,这不是小英子也走了嘛,我也估计游侠儿这一段时间也没心情陪你,总不能让你总一个人闷着,所以想到小蛮,小蛮人很聪明,又活泼好动,平常可以带你到处走走,那多好”

    “你们还想得很是周到,看来文汐真是懂事很多了呀!”

    “顾相,三军现已沉冤昭雪了,雪狼军那边我还是有点担心,必竟他们要遵守前面的约定全部迁出驻地,开往边疆。他们失去了生原有的生存凭仗,而又有与慕王及庆王有对面冲突之仇”

    “你的担心我明白,我正准备向皇上呈报筹建西北边疆行军殿帅营,并把李廷山、云飞虎、关北川等人一同纳入殿帅营,三军加起来也足足十五万之众,即使二王有心,只怕也得顾忌三份”

    “这样我就放心了,另外我想把游侠儿调去龙大将军那里去煅炼,这次小英子的死我有很大责任,他也受了很大的打击,也许只有在军营才能恢复他往日桀骜不驯性格,当初吕前辈把他们留下来跟着我,也是怕他们跟着边疆不安全,他们两可都是雪狼军未来的希望。”

    “这个你决定就好了,希望这小子能真正成长起来,以后的雪狼军,还真是靠他撑住才行。”

    “老爷,我让厨房煲了莲子鸡汤,正适合这边走棋边喝汤”小蛮端了汤过来。还一边跟柳乘风使眼神。

    “小蛮,你是越来越乖巧了,看来你们小姐的言传身教起了不少作用呀”顾庸之呵呵笑道。

    “那是,小蛮今天吩咐的厨房安排了每天精致菜肴,只要老爷想吃都可马上办到?”

    柳乘风一看小蛮的眼神就知道她必是有所发现,“顾相,你先喝汤,我找小蛮有点事说”

    “好好,你们去吧”

    柳乘风跟小蛮出了内庭,小蛮就急不可耐的小声说道,“厨房那个李嫂有点可疑,明明我们靠近西市买菜点,她却说她每天去南市买菜,而且每次买的也并不是很多,我觉着奇怪就偷偷跟着她,没想她竟然到了南市就不见了,一连失踪了两个时辰,结果我一回来,她去也回来了”

    “李嫂,是什么时候就跟了顾相的?”

    “我记得是十多年前吧!那时我还小,老爷让我们来京城跟小姐作伴,那时我们就看到她了,据说他的丈夫原是一个赌鬼,把家里钱全赌光了,还要把她买给当地的一个恶霸,老爷恰巧遇上这事,给了他丈夫五十两银子将她买了回来,刚开始时只是做一些杂物,后来老爷看她菜做好,就让她做厨娘,一做这么年过去了,也没出过什么事情!”

    “这样吧!你先继续观察,就算看到不好的事情也不要忙着出手,其他的人也要看着不能漏了”

    “好的,公子。你真怀疑消息是从我们里传出去,就没可能是大理寺传出去的”

    “现在还不好说,只能先一步步查,特别与顾相接近多人的要多查,我估计如果真是有狄厥人的身影在后面就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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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庸之一人在内庭写奏折,柳乘风、顾文汐他们全部去祭李凌霄去了,今天是“头七”,可顾庸之说他老了再经不得伤痛没去,他必须今天把筹建西北行军殿帅营与西北军事布局安排方案尽快奏给皇上,这事拖不得关系到新加入雪狼、鹰隼二军的存亡大事,暮色已降临,众人还没回来,顾庸之已乏了,将写好的奏折封存好,放在书案柜里,就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房间内已变得昏暗一片,而此时却有人影一闪而没穿窗而入,犹如飞狐一般,悄悄的摸到顾庸之身边,见他声息均匀睡意深沉,又回到了书案旁边,轻轻拉开柜子抽屉,拿出书函点燃了火折子正欲观看,又一条如鬼魅般的身影一闪而现,一下夺过了书函,正待出窗而走,后面一掌拍到迅急如电,只见她回手就是一掌两人竟然旗鼓相当各自连退三步。

    “不用抢了,那个是一封无关紧要的书函而也”门突然被打开了,外面进来的正是柳乘风,后面还跟着提着灯笼的小蛮,两黑衣正欲穿窗逃走,窗户之处却站两个丽影,正是顾文汐与阿姿。

    “张妈,李嫂你们不用遮遮掩掩了,我们都知道是你们了”小蛮笑着说道。

    只见一道银光一闪,如牛毛般的细针自其中一黑衣人袖中射出,射速之快目之不及,但她找错了对象,她面对是柳乘风,衣袖连连挥动顿时风声阵阵,立将数十枚银针全部卷去,后面顾文汐已出指如电,迅速制住了两人穴道。顾庸之此刻也坐了起来。顾文汐一下扯下两人黑色的面罩。

    “张妈,李嫂我猜得不错吧,张妈,李嫂这两天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之下,这两天我故意去替下你们工作就是想引起你们警觉,我特意放出风去说老爷这两天身体不适需静养,你们果然四处活动,虽然我们不知你们两的行踪,但我知道你们肯定行鬼祟之事”小蛮得意洋洋的说道。

    柳乘风走到二人背后在二人颈脖之处各出一指继着一掌按下,张妈、李嫂自口中立吐一黑色细小药丸出来。“现在两位可说说到底你们是何人,为何要盗取顾相这封奏折,这种都是朝廷重要的军事机密,你们应知道它的重要性”

    “张妈,你也跟了二十多年了,记得那年你流难到京城,带着女儿在街上乞讨,是我收留了你们,你女儿出嫁老夫也未曾吝啬支助了嫁资服装,为何要做出如此之事?李嫂你丈夫好赌要将你卖给恶霸,我见你可怜将你买下,也是十年之久,为何你也会从为别人内奸?”顾庸之不由痛心道。

    “说吧,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潜到义父身边,刚才见你们并未对义父出手,说明你们二人并未存心想害义父,只是想盗取这书函,说明你们还心存善念,只要你们能真正跟我们说出你们所知道的事情,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们,张妈你先说吧,为何跟了义父这么久还会想着背叛义父。”

    “我也是不得以,我的女儿在他们手上,那些个天杀的拿我女儿要挟我,老爷你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丈夫早死,好不容易将女儿嫁了一个好人家,没曾想他们却是狄厥的奸细,迫着我在老爷身边打探消息,否则就会往死里作贱我的女儿,我实是看不过眼呀!”张妈哭了,哭得很是伤心。

    “怎么?你说的是你女儿嫁的那个卖皮草商贩,全家都是狄厥人?”顾庸之问道。

    “是的,他们不但作贱我女儿,还教了我很多杀人的本领”

    “那个野利忽阿多是你杀的吧”柳乘风拿出卷在袖子里的银针。

    “是的,我在你们没进那个山洞前,就早早躲在了那个铁大人的床底下,然后用这个机括朝他坐的地方发出一针然后我就憋气待你们出去。”

    “我进去时间那么久,都未发现你的气息,你的调息之法也是那家人教的?”

    “是我,是我那天杀的女婿教我的,说什么太乙修元真气,我也练了好多年才能有今天的本事”

    “那这次也是他们让你来盗这书函的”柳乘风问道。

    “我前几天跟他们说,小姐派了她一个丫头来顶替我,而且还在暗中监视我,他们就告诉做完这事就让放过女儿,我知道我对不起老爷,老爷对我有天大的恩惠,但我只要一想到我可怜的女儿被他们没日没夜的折磨,我就只得听他们话,否则我的女儿会死的”张妈放声大哭。

    “李嫂,你说吧,你又是何人所派,为何要潜入顾想身边,还潜就十年之久”柳乘风走过去问道。

    柳乘风不但没听到李嫂的回答,更是看到了她突然眼睛转红充血,他赶紧解了她穴道,但是他立即发现他想错了,李嫂已一刀刺在了自已的心脏位置,立即血喷涌而出。人也直直的倒下了。”

    “说,你到底受何人指派?”柳乘风一连数指制住她的穴道,但是为时也晚刀子直插心脏人也气息全无,连一旁的张妈都吓傻了,面色惨白一下晕到在地。

    “看来这个李嫂才是重点人物,我大意了,没想到她还这样善于伪装。”柳乘风放下身体已缰硬了的李嫂。“现在只能靠我们一点点的查一去了”

    “义父你刚才说的那个皮草商在哪里,姓什么名,你可知道,我们必须今晚就行动,否则消息走漏了,我们的线索又断了”

    “在城北辅仁巷子,好象姓袁,那个辅子好象是叫,‘吉祥皮草’,哦,对了,他那个辅子还较大,旁边种了一棵大槐树,上面挂了发些灯笼,只要进了巷子,那个就一眼可见” 顾庸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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