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拥有光之权能的阿尔白来说,只需要把当时时间段的光拉出来,看一遍就能知道事情的全貌,自然是看到了这两货开着大卡车用一记穿越轮回拳把四人直接送到异世界去的场景。
对于哈姆两人在做些什么,阿尔白自然也是知道的,毕竟墨菲斯托那条信息又不只是只有这两货收到,要不是先前还在忙着加班的话,那么最早收到的应该是阿尔白。
在意的是这两货根本就不做多少解释,就直接把人给创过去,就算是知道有墨菲斯托罩着,那也未免太心大了啊!
万一如果真正有什么意外的话,那可就完了,毕竟送去的那个世界,按照墨菲斯托转包千年龙王再转包阿尔贝的那一点点信息来说,就是一个没有墨菲斯托出现的未来。
或者说是另一个平行的时间点,世界线中截然不同的两段,但无论怎么样来说,就听到这个未来的情况是怎么样的,阿尔白就立刻把心提起来了。
那个未来,只能说是一片生机勃勃之景近在眼前,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狠活。
“能观测到那边的情况没,怎么着也要看着啊!”
“所以这不是在调试设备的吗?虽然这什么机器的仍然在物质层面上体现出看上去可以理解的样子,但本质上压根就不属于我们任何能够理解的范畴。”
“只能说是一个转播的接口,复杂到我们光是拼装起来就得费些功夫了。”
就像是哈姆说的那样,贝拉正在旁边调试着纳米机器,将一台看上去像是大屏幕的玩意儿,逐渐的组装起来,据说这个东西能够观测到那个与众不同的时间点的场景。
对于所谓的真正的过去,未来在座的几人说实话没什么实感,毕竟那种东西无论是赤红还是赤成,但凡只要能用权能沾点边的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干涉。
更有甚者能当成玩具般的摆弄,能够阻止祂们的也就只有世界的自我修复机制以及另一个同等层次的存在,不过在如今墨菲斯托的宇宙里面,曾经的那一套行不通。
但是对于昔日的旧宇宙,可不是那样的光景,既然都很好奇,那来自真正意义上的整个世界线的过去和未来是何等事物,虽然这听上去就像是套娃一样,但可以确定的是,那确实是超越了自己等人层次的东西
屏幕终于被组装完成,但看到的仍然是一片花白的景色,就像是信号不良一样。
“这得需要一点时间。”
“按照信息内容,墨菲斯托把我们送过去是想要凭此改变一些什么,那么我们之中谁能过去?”
“或者说,如果我们遇到了另一个同样的自己,以及同样的世界规则权能,我们的存在对于另一个世界线会发生些什么”
阿尔白首先问到了这个问题,哈姆则表示这个问题,自己等人也不知道,或者说墨菲斯托可能也不太知道,所以目前才只是在尝试。
把阿尔白送过去吧,那么这个世界的光之神遇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太阳,这会发生什么事?两个相同的权能之间的最后会发生的是排斥,还是融合,或者是无事发生?
连墨菲斯托也搞不太清楚这一点,所以暂时只能送一些非赤成层次级别的存在过去,那样的话他才有绝对的把握把人保下来,这暂时算得上是一场内测。
那么携带着墨菲斯托部分本质和被他力量影响的这四人就是最佳选择,因为他本身的存在层次,她们也或多或少的被擢升,理论上就算是那个时间点炸了,她们四人都没事。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仍然要全程的注视,并且观测着每一个可能造成影响的点,而像是阿尔伯哈姆等这些体量较大的存在者是绝不可以轻而易举的投进去的,太过巨大的体量只会将原本的湖面砸破。
而且现在携带的并非是原先旧宇宙的规则,而是墨菲斯托的新生宇宙权限,两个性质都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规则一旦相遇,碰撞和排斥是必然会存在的。
不然为什么哈姆不是自己先过去?要是能有这种二周末归来爽玩一周目的情节,那么她早就进去,把以前看不惯的家伙全部给单手旋转了。
屏幕在闪了半天花之后,总算是接收到了另一边的信息,上面分为了三伙人的视角也就是菲尔和冰丽丝一组,奈菲特和露娜等人各一组。
正好是分别在罗恩北地,法瑞斯帝国以东,帕瑞特恩帝国以南,几人的造型没什么,阿尔白和哈姆等人早就在过往的时间线里看过了,但是贝拉倒是觉得略显惊奇,没想到这几个货在原本世界线是这样的形象。
奈菲特们的行动暂且没有什么意外,顺利的掩盖了自己的魔力气息和相貌之后就混入了城中,黑头发版本的正打算把城里的所有沾染了深渊暗之力的邪教全部杀光,灰发觉得黑发的自己有点太过极端了:
“总算搞定了,这帮老鼠可真难藏啊!”
等到灰头发的奈菲特找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浑身缠绕着黑雾的黑发奈菲特站在一个巨坑里面,里面连尸体都没有剩下。
然后随手捏爆了手里最后教会最后的一个教徒的脑袋,背后由黑烟组成的狰狞恶兽的巨嘴上下开合,好像在吞噬着什么,然后才恢复合成了原来的模样。
灰头发的奈菲特,这才无语的按住了自己的,原因无他,因为进来城里之后还没过多久呢,这家伙耸动鼻子。就说着什么闻到了味道。
随后就把脸和气质一换,就抄起背后的大剑杀了出去,嘴里喊着什么电流推动啊,灭世无尽刀,黑暗轮回之类的东西,把城内地下黑市里面的上千号人,大约两三个深渊教会的所有人马给杀了个干净。
扩散的力量甚至直接打穿了天花板,那炸开来的黑色气息,连带着两三条街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随后感受到这里有好戏可看的各路人马高手全都开始汇聚。
这个时候,局势就不已经是简简单单的套个马甲可以掩盖过去的了,黑发娜菲特更是还在一群城防卫队的面前,把伪装成队长的龙人也给砍了,在人越来越多之前,就只能麻溜的收拾东西,赶紧开润。
“你直接杀进去了是怎么想的啊?!就不怕担心惹出什么麻烦吗?真就对自己的实力那么自信?!”
“我对这事门清!分明又是要搞什么献祭仪式,我那时候不动手就已经晚了!”
灰发奈菲特一边翻墙跑出城外一边这么对着黑头发的自己指指点点,就差没破口大骂,而黑头发的奈菲特在前面一脸轻松自如的跑,一边解释说道:
“而且当然自信,不然我怎么敢的啊,我说过我还是挺强的,像这种规模的老鼠窝,以前在学业旅行的时候,我少说已经砍了几十个了,小意思而已。”
“……你上的到底是哪门子学?这种活动叫学业旅行?”
灰发奈菲特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对另一个自己的认知有点错觉,一开始以为这家伙是温室里的花朵,后来听到黑发奈菲特从小就跟着某个老师上学之后更是如此了。
一群整天待在象牙塔里的学生,没亲自感受过什么叫社会的毒打,能有多少见识?意志力能有多坚强?就算是实力比自己强又怎么样?
这时候听到这话,她不光是因为实力问题,脸色一黑,感觉脸色有点绷不住了,这能算是学业旅行的过程?你们平时上的课的作业可真奇特,你到底是学的什么呀啊!
“你的老师是什么人?露娜又是谁?”
一边跑着,她一边总算抛出了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而黑发奈菲特也随口回答:“老师叫菲儿,虽然说是老师,但其实是个很有名的教授来着,助教叫冰丽丝,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好像是北地那边的,但是很厉害。”
“露娜是精灵之乡那边来的半精灵,有一天说着什么找同类就主动来了,不过想来应该是找我的吧?”
“没听说过这些人。”
灰发奈菲特摇摇头,对于这些人,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而这八成估计也是那边世界特有的异常,主要是另外一个自己的实力,少说都已经是殿堂级往上走的了。
砍个狂龙和杀穿教会连气都不带喘一口的,那么那位有资格教导她的老师以及那位实力更强的助教,那恐怕至少都得是个荣冠甚至圣域。
要是真有这种实力的人,那绝不会默默无名,至少也是听过一点名号或消息的,这又是何许人也了?
“……我可能知道一点。”
一个声音默默在脑海中回响,那是来自那把龙骨大剑之中的灵魂的声音,只是这一次略带一点复杂:
“可能是我认识的人吧?不过我已经记不太清了……记忆残缺到我只能有点印象而已。”
“……你竟然认识吗?那得是什么人?”
灰发奈菲特眉头一挑,略微吃惊了一下,对于寄宿在这把大剑之中,一路帮了自己很多的失忆灵魂,奈菲特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了,也就仅有一点了解。
只知道对方因为什么事故,受损很大而且失忆,但是莫名的懂得很多,还能够压制自己的龙血狂躁,有可能是个不知哪个年代残留下来的老古董……而老古董认识的,也只可能是老古董。
……另一个自己的经历到底是从哪里开始改变的啊。
两人算是跑到了城防卫队,应该不会特地追来的地方,其实也没多远,也就在野外的林子。
虽然刚刚事实确实如黑头发奈菲特所说的,那帮深渊邪教又要举行某种献祭仪式,于是才出手立刻毫不留情的杀光的。
灰发奈菲特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谴责过于莽撞而已,换成自己的话大不了破坏仪式就润,停下来之后,又特别的叮嘱了她:
“以往在遇到这件事记得通知我,立刻和我说,还有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乱杀那些有官职的人员,我说的是地位过高的那种。”
“你很特殊,如果你杀掉了那些人,那个暴君很可能会注意到你,那是绝不能以人力匹敌的存在。”
说到这里,灰头发奈菲特面色相当严肃,那位主宰是帝国的暴君。现在强大到甚至不能直呼其名,因为名字就已经等同于皇帝本身就连用寻常皇帝之词都不能形容。
有些人形容,祂已经成为了行走在人间的神只,而所行所示的风格更是绝对的暴君,为了收敛权力,血洗了整个帝国上上下下以及几乎大部分的贵族。
就连边境的将领,十有五六都被其所杀,不断压榨国内修建的宏伟的颂扬其本身功业的奇观雕像,宫殿楼宇,更是极度奢侈铺张浪费,在不断对外征战的同时还征收重税。
这自然是搞得民不聊生,整个帝国剩下一片都是乌烟瘴气的,但是至今还能维持帝国的统治,纯粹的就是靠着极端强大的力量……凡是有诋毁他的,意图想反抗他的,都会被神威彻底毁灭。
因此只能以暴君形容其名,当那位暴君屠杀了国内所有敢于对此有意见的强者,以及数千万民众和几乎所有反抗者和军队之后,无人再敢对此有意见。
还像是这种直接杀害其统治之下的位居高职者,毫无疑问的会引起其注意力,就算那位暴君不在乎那么一两个小角色的死亡,但是这完全是违反了帝国境内的法律,也就是说这是直接在挑衅那位皇帝。
而且还是奈菲特这么一个高手,就算另一个自己很强,强到能把寻常的黄金砍瓜切菜般的乱杀,但是那位皇帝几乎已经登神,早在先前就已经被确定为早已迈入圣域境界。
但是一旦对方要找奈菲特麻烦,是绝对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的!
“如果是这么厉害的角色的话,那么原本在我的那个世界里面是怎么死掉的啊?”
黑发奈菲特反而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可还记得自己之所以要搬家,可就是因为这个瘪三呢,而且说在对方地盘上搞事,不要太嚣张,要怂点的这个建议……
很明显,奈菲特一点都没听进去,不是不懂,而是不会,她自己被送过来,可能或有什么他人托付给自己的使命在身,但是有些事情,她仍然能够以自己的意志决定。
她转过头来,笑着双手叉腰,对灰头发的自己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俩果然还是有点不同啊,你说让我躲着他,但我就是看不惯有些坏人站得太高,而且做事也不肯拿张布遮着。”
“不就是那瘪三吗?只要他敢来,我就脸都给他抽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