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他早已察觉到了舒毅身上存在着诸多异常之处:
明明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修士,可其体内的灵力却似乎源源不断,永远没有枯竭的时候。
而且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此人竟然好似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与疲惫,凭借着这种超乎寻常的耐力,一路上过关斩将,成功闯入了最后的决赛阶段。
光是依靠着如此顽强的消耗战策略,其他那些实力稍逊一筹的弟子便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如若楚君俞真的不敌,你爹爹也就不会像这样坐着了。”
岚尘望着下方的比试台,双眸之中掠过一抹浓厚的好奇。
如此新颖奇特之物,他以往仅在古老典籍之中有所见,万万未曾料到,于这广袤的三界之中竟当真存在实物。
兴许,自己也可为渺渺觅得一件这般奇妙之物。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琢光留意到岚尘流露出的好奇神情,深表理解地开口道:
“此等宝物即便在神域亦是罕见至极,不过我记得神域之地存有诸多与之相似的典藏书籍,你若有意,大可前往一探究竟。”
岚尘听闻此言,微微颔首应道:
“待到闲暇之时,的确应当前去钻研一番。这件物品制作工艺堪称精妙绝伦,实难想象它已历经多少岁月沧桑得以留存至今。”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一旁的云渺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呆立当场。
心中暗自嘀咕:这到底都在谈论些什么呀?
方才不还是在探讨楚君俞是否能够获胜的话题么?
当迎上怀中小崽儿那充满困惑的目光时,岚尘方才回过神来,轻柔地在其眉间轻抚而过,缓声道:
“罢了,渺渺且再往下方瞧瞧,可有察觉到些许异样之处?”
一头雾水的云渺听到声音后,疑惑地转过头去,但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却不禁吓得浑身一颤。
如果不是岚尘事先预料到云渺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并迅速出手将其抱住,不然云渺恐怕会直接惊得跳起来。
\&尘......尘尘,那下面!\&
待看清状况后,云渺更是惊恐万分,急忙转头看向岚尘,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确认。
\&那下面的根本不是活人啊!可是……可是昨天我仔细探查过这里,当时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为何今天突然就……\&
说到此处,云渺仍然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那是傀儡,而且是足以与神器相媲美的强大傀儡,像这样的存在,连我都是第一次见到。\&
岚尘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本古老的书卷递到云渺手中,接着解释道:
\&想要炼制这种傀儡极为困难和繁琐,相关的炼制方法早已失传于世,只有在这本古籍当中,还残留着些许零星的记载。\&
可云渺望着那满篇密密麻麻、宛如蝇头般细小的文字,不禁眉头微皱,仅仅随意翻阅了几页之后,便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问道:
“那我之前为何无法察觉呢?如今又是如何做到的......”
岚尘并未急于给出答案,反而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那么渺渺在探查之时,通常依据何种方式来判别?”
云渺虽然对此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如实地回应道:“我主要通过观察他们周身的灵力波动以及身上的灵脉走向来判断。”
听到这里,岚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接着解释道:
“正是因为渺渺平日里如此细致地观察,以至于忽略了最为简单直接的一种方法——心跳。要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始终维持相同频率的心跳。”
听闻此言,云渺恍然大悟,但同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现在看清楚了下面的人是一个长相怪异的傀儡,云渺多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可又担心楚君俞,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
“那楚君俞岂不是打不赢,这傀儡的灵力无休无止的,若不能做到一击斩杀,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啊。”
云渺看的清楚,哪怕楚君俞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这逆转之法也用不了太久,灵力的损耗更是大,可另一边的傀儡现在灵力依旧充盈,楚君俞这一局已经有了败相。
可即便这样云渺都没感觉到楚君俞身上有破镜的意思,想来这样的比斗还不足以激发楚君俞的潜力,但若是继续下去,楚君俞只怕是又要被重伤一次。
“今日轮不到我们出手,渺渺难道不想看看今日是谁把你踹进池子里的?”
由于担心云渺过度担心,琢光迫不得已提前向云渺披露了自己与岚尘拟定的计划。
然而,一旦提及此事,云渺就很生气,脸颊因恼怒而鼓胀起来,宛如一只充气的河豚。
\&那个可恶至极的家伙,难道真敢出手吗?\& 云渺愤愤不平地问道。
琢光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没错,这个傀儡原本就不应现身于此。”
“此刻潜藏于暗处之人尚未露面,无非是正在评估这个傀儡所带来的风险程度罢了。待到其完成判断之后,那人必定会挺身加以阻止。\&
讲到此处,琢光流露出一种显而易见的自信神态:
\&并且,我已在四周布设好了结界。如此一来,身处暗处之人既无法听到亦不能目睹我们这边的情形。”
“所以,只要我们保持安静、按兵不动,那么那个人必将现身。\&
望着琢光此时的模样,云渺不禁朝着旁边挪动了几下。
爹爹浑身散发着那种洋洋自得、精于算计的气息啊!不知为何,他突然间对藏身于暗处的那个人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
“爹爹是不是早就猜到躲在暗处的人是谁了。”
“也就刚知道,而且那人不愿意现身的原因我大概也猜到了,这么多年了,还那脾气。”
琢光说的是实话,也就是今天躲在暗处的那人又是送灵药,又是把他家乖崽儿踹水里,能干出来这种事的人可只有哪一个。
下面的楚君俞已然是快要支撑不住,身上的灵力都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