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莺，神通仿自大鵹鸟的‘群星’，能够实现短距离无视任何限制的穿梭。”
齐辰脑海中，一道青色身凭空出现，原地如星光闪烁、消失。
再看时已经是在另一个方向。
齐辰猛然想到之前在大船上就是无视欧阳叔的法阵轻松钻进来。
若非欧阳叔以圣人境的修为强行围堵，再加上他的“东”字克制，还真留不下。
关键是青莺这神通能“带人”，真要遇到险境了，青莺能带他脱困。
“不错，你呢？”
齐辰“看”向白鹂。
先前他并未见识过白鹂的神异，只是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悍劲儿。
白鹂的身形随即也出现在他脑海中。
“白鹂，神通仿自少鵹鸟的‘祭祀’，能够请神通灵。”
白色身影随即摆出了一个古怪姿势，在其身后便化出一头双眼金黄的白色巨神形象。
巨神跟修士的法相很像，却有明显不同。
法相是蕴含修士自身道韵，而这巨神却明显跟白鹂不同。
巨神现身之后，化身与白色身影重叠。
白色身影气息随之暴涨……
“至于通灵，则是可以邀来幽冥鬼物，魔域妖魔，问卜通幽，亦可驱策神魂，入主他人躯壳……”
白色身影娓娓道来。
齐辰心底一凛，这白鹂一身白，手段却如此见不得光！
“至于红鸾，公子已经知悉，正是仿自青鸟的神通‘传情’，名为‘红鸾星动’，可以惑人心神，让人沉沦其中……”
红鸾在齐辰脑海中显出身形后，竟主动揭下面纱，赫然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面颊吹弹可破，肤白如玉，眉眼魅惑。
只是一眼，便让人心神荡漾。
齐辰冷哼，“少拿这一套来对付我。”
红鸾随即收了神通，化去身形。
齐辰这才动起了心思。
三鸟是魔，代表三种神通，却只是配饰。
真正厉害的是狗牙。
这可是圣境妖王头颅炼出的一颗牙！
红鸾声音再次响起：“此妖名为吠天犬，可吞日月。
狗牙如今算是一件神品灵器，可以真气催发，撑开一片领域，领域内，日月无光，都要受施法者支配。”
“没了？”
“没了。”
“就这些？”
“公子对圣人领域似乎……不甚了解？”
齐辰心底嗤笑，我不了解？
你都不知道我见过几位圣……好吧，我确实不了解。
红鸾没有去计较齐辰的这些心思，主动解释：“圣人领域内，圣人是绝对主宰。
道，法，力都受其支配。
恰如一方世界的主宰。
公子催发狗牙之后，未必能有实打实的圣人领域，却可以按照心意去影响领域内的一切。
如公子在领域内坐镇，我再施展红鸾星动，神通威力会提高至少五成。
若公子再出手干预，或加持，或减弱，都随你心意……”
齐辰心下火热。
这也不怪自己不了解，实在是韩瑜、欧阳叔对他实在太好了，从未让他感受过圣人领域。
红鸾察觉到齐辰心思变化，忙出声提醒：“公子，要对这女子使用‘红鸾星动’吗？”
“不用。”
红鸾暗道“可惜”，随即陷入沉寂。
……
一天后，齐辰等人下了船，改乘鸢舟往扬州。
云上颠簸又一天，终于到了扬州城。
扬州繁华迷人眼。
齐辰算是亲身感受到了。
扬州的规模，比楚州城只大不小。
城内一应建筑、街道、布局井然有序，路面干净整洁。
南来北往，东旅西客。
灵兽、丹坊、当铺、菜摊……
山下凡人能想到的，都有。
甚至连齐辰这位山上人都没见过的，也有。
齐辰前世也去过沿海繁华大都市，见惯了摩天大楼，时髦男女。
可走在扬州城内，还是觉得繁华。
也难怪儒家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要学子负笈游学。
读过书，懂得了道理，未必真的就懂了。
唯有人在途中，见过、经历过，才算真的懂。
修行修道修心，不是说说而已。
齐辰、齐桓跟着许堃等人迈步进城，以旅人身份进城。
见了往来行人，踩在平整结实的路面，齐辰心也跟着放松了起来。
或是因为连日来不是在天上飞就是在水上飘，又或是因为终于没了危险。
齐辰整个人心态放缓，暂忘读书、修行、书院。
连书院、龟甲都忘了干净。
只听许堃介绍坊市、历史渊源、典故……浑然忘我。
这感觉自进城门始，到广陵书院门前止。
感觉刚消失时，脑海中就传来红鸾一声疑惑：“你突破了？”
齐辰恍然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许堃。
这才注意到，身旁只有许堃、齐桓二人。
二人满脸期待，欣喜看着他。
“怎么样？”齐桓发问。
“啊？”
齐辰内视一番，这才注意到，原本因为小炼扶桑树枝条、七彩金而变得跌宕起伏的经脉、洞府，再次变得舒缓。
但浩然气流转速度不减反增，又快了几分！
恰如小溪叮咚变成了春日里冰雪消融后的大河排江。
就连小炼的二物也与二府更为契合。
才五品的他，恍然感受到了体内浩然气似乎可用的上“浑厚”二字了。
“感觉不错！”
齐辰笑着回应二人，并排步入广陵书院。
不出所料，广陵书院的夫子双手负后，并无书籍。
管吃管住……
齐辰看向许堃，后者也会心点头。
不花钱的饭，香啊！
齐桓低低说了其他人的情况。
在进城时许堃就察觉到了他的异状，便让其他人先行到广陵书院。
而自己则带着齐辰跟齐桓缓步游城。
机缘，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你小子，真的是悟性逆天。”
齐桓感叹，“旁人来了这扬州，只觉繁华迷人眼，你却能心生儒道感悟！”
“儒道感悟？”
齐辰哑然失笑，也不解释。
“你呢，什么感觉？”
“我？”
齐桓回头指了指一处高楼，“那处高楼不错！”
齐辰循指望去，是一座名为“望月楼”的酒楼。
他不禁笑道：“等得了空，咱们去尝尝不就得了？”
“不。”
齐桓摇头，“那家酒楼的位置很好。
给我十个二十个善射的弓弩手，有修为最好……我能利用那栋楼控制整个城东！”
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