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叶柔和江辰吵架后,江辰就从村里消失了。
叶柔生活继续,白天来卫生所上班,晚上回去教周念缝衣服和周婶子做饭。
日子过的蛮充实的。
今早卫生所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原身的偏心眼奶奶赵秀兰,大摇大摆走进来,比叶柔上次见瘦了不少,脸像是晒干的橘皮。
她见到叶柔第一句就是埋怨:“你从江辰那里搬出来了,怎么不回家去。”
叶柔没有接她的话,冷声道:“什么病?”
“我不是来看病的。”赵秀兰一屁股坐在叶柔对面,直接问道:“你和江辰是怎么回事?”
张兰怀孕,叶柔又走了,家里没有干活的人,她忙的团团转,闺女回来她才松快两天,听到村里人说叶柔和江辰分开,叶柔搬到周家去住了,她立刻坐不住找来了。
“没病就出去。”叶柔不是原身,对于这家人没有丝毫感情,也没有心情跟她唠嗑。
“你长胆子了,竟然敢赶我走!”赵秀兰不走,拿出长辈的气势大声呵斥。
叶柔五感提升后,听力格外敏锐,赵秀兰突然这么一喊,震得她耳膜都在疼。
她捂着耳朵发懵,一时没有说话。
赵秀兰得意,继续道:“我听说王婆在帮你相亲?”
叶柔揉了揉备受折磨的耳朵,根本不搭理她。
“别让王婆子多管闲事了,你的婚事还是要听我的,我前天在千家村替你相中了一个小伙子,人长得好看,家里也有钱。”
叶柔似笑非笑看着她,等着听她还能说出什么无耻的话。
赵秀兰有些心虚,挪开目光才道:“那家人的彩礼钱我们已经收下了,把你养到这么大,算是给家里的一点补偿吧。”
“那我就提前祝贺叶温喜得良缘了。”叶柔笑得真心实意。
“你在说什么胡话。”赵秀兰不高兴道:“要嫁人的是你。”
叶柔微微一笑:“不是我,是叶温。”
赵秀兰以为她还没有听明白,再次重申道:“是你,人家小伙子看中的是你。”
“我说是叶温,就只能是叶温。”叶柔摘掉手套,注视着赵秀兰眼睛,声音极冷:“如果你不把彩礼钱退回去,那我向你保证,嫁过去的人一定是叶温。”
赵秀兰被她吓住,愣了一会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敢不听我的了是吧!你可这十里八村去打听打听,没有结婚你就和男人同住,你名声早就坏了,我费了多大劲才给你找了这么个小伙子!”
她连说带吼,最后真觉得自己劳苦功高,越说越委屈,最后一句还带着些哭腔。
一旁等着看病的婶子,被赵秀兰感动了,也开口劝道:“叶柔,你奶奶也不容易,做人不能太自私。”
叶柔微微一笑道:“婶子,你说的真对,我就是太自私了。”
婶子见叶柔态度松动,还想再劝几句,就听叶柔又道:“婶子,你无私,你把你闺女嫁过去吧。”
婶子茫然道:“我没有闺女。”
叶柔笑着道:“没关系啊,那婶子,你替我嫁人也可以。”
赵秀兰立刻出声道:“你这小丫头嘴太毒,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因为我自私啊。”叶柔眨着狐狸眼,说的理所当然。
“你这丫头,真是…”婶子的话还没有说完。
“关你屁事。”叶柔毫不客气的打断她。
婶子不敢置信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婶子,少吃点盐吧,看把你闲的。”叶柔这句话不是阴阳怪气说的,反而语气轻柔满是关心。
但这样更气人,那婶子脸色格外难看,嘟囔着好心没好报之类的话,跺着重重的脚步走了。
赵秀兰没了帮手,想了会说:“你要是不想嫁就算了,我听说,你在这卫生所一天有八个工分?”
“不仅有工分,我还收诊费,怎么你想要?”叶柔听出她打探的意思,懒得和她弯弯绕绕,索性直接摊牌。
赵秀兰眼睛刷一下就亮了,“你一个小丫头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工分记到叶家,你的诊费我要一半就行。”
叶柔冷笑道:“我把你当人,你是真不说人话啊。”
赵秀兰被怼的脸皮发烫,但张兰要生孩子,叶温和叶耀祖都没有工作,家里确实要揭不开锅了,索性她不要脸了,直接道:“你把钱给我,我就让你回家去住。”
“叶家是金窝还是银窝啊?回去住还让我倒贴钱。”叶柔无语。
赵秀兰冷声道:“这都是为你好,你有家不回,住在周家,传出去你名声更烂,你不想嫁人了?”
她话锋一转又道:“再说了,我是替你拿着,等你真结婚都还你。”
叶柔听到赵秀兰无耻言论,冷眼看着她。
“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家,就算是没有血缘,你也是姓叶,我还能骗你不成,这都是为了你好。”赵秀兰越说越理直气壮,下巴抬的越高。
叶柔低头四处找东西。
赵秀兰茫然:“你找什么呢?”
叶柔从墙角拎起一个木棍子:“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赵秀兰这种人,吵不过说不通,还是武力威胁最直接。
“你还想打我?”赵秀兰瞳孔震颤。
叶柔微微一笑:“我不打你,我去打叶耀祖,你说几个字,我就敲掉叶耀祖几颗牙。”
她拄着木棍站住,冷声道:“说吧,没人拦你。”
叶柔是真的会动手,毕竟她踩断过江宇的腿骨,削掉过刀疤男蛋蛋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村。
赵秀兰彻底闭嘴,仓皇离开,头发花白走的颤颤巍巍,看起来颇为可怜。
见到这一幕的叶柔心绪没有丝毫波动。
赵秀兰最好退了亲事,如果不退,她只能祝叶温好运了。
可笑的是,赵秀兰这番无耻的话都没有达到读心术的恶意检测值,她是打心眼里觉得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叶柔好,做人无耻到这个地步,也是蛮罕见的。
——
“江哥,李思和李康平已经知道金子的事了。”
孟关说完,江哥没有出声,他抬头偷偷瞥江哥,只见他捧着收音机零件正在走神。
刚开始见到这一幕他还会惊讶,这些天看的次数多了他已经习惯了。
平常他都会安静离开,但他还有事要说,不得不出声叫醒江哥。
江辰回神:“还有事?”
孟关沉声道:“我知道余承平的把柄是什么了。”
“说来听听。”江辰来了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