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阵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这第五路就交给我樊烽火了,至于其余四路,你们再找其他人吧。”
言罢,樊烽火便不再多留,大步离开了房间,显然是回去整顿兵马,准备赶赴前线去了。
众人目送樊烽火离去,等他走远,大家才各自将目光收回。
“哼,什么态度,若不是此时正是用到他的时候,老夫定要好好治他一治!”董钟平不屑地冷哼道。
张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后微微摇头道:
“罢了,他愿意赶赴前线,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起码能帮我们分担一条路的压力。”
“只不过……眼下还有三条路无厉害的将领镇守,咱们还需要再找三人,诸位,可还有合适的人推荐?”
这一次,在座众人再也想不到任何一个像樊烽火这样能跟百里屠比肩的将领了。
见大家久久无言,张鹿无奈地摆了摆手:
‘也罢,给百里屠大将军传信一封,看看他想要哪几位将军给他提供支援吧,无论他要谁,只要对方人在京城,老夫就有办法将其送到前线。’
闻言,众人齐齐点头,眼下,也只有如此做了,让百里屠这个大将军亲自做选择,总比他们这几个不通战事的文臣闷头瞎想要好。
而随着张鹿的这一决定落下,今日他们的这场关于如何抵御李易的会议也就此结束。
……
数日之后,九州七十二关中的方门关。
一名手持青龙偃月刀,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的武将一人一马,打马来到关门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又一次在这方世界重演了过五关,斩六将的戏码的关羽关二爷。
现在,他准备打破自己的记录,拿下更多关隘,而方法,依旧是准备单人闯关。
然而,就在关羽准备如之前一样独自冲关的时候,眼前方门关的关门却是忽然大开。
旋即,在关羽疑惑地目光中,一道人影缓缓从关门后走出。
此人胡子邋遢,面容粗犷,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修边幅,宛如流浪汉的人,却是让关羽地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
“你是何人?”
看着眼前之人,关羽冷声开口问道。
樊烽火上下打量着关羽,呵呵一笑,自我介绍道:
“在下樊烽火,奉命前来拦住将军。”
见樊烽火说得如此坦然,关羽倒也没有说什么诸如“你也配”、“插标卖首之徒”之类的话语,而是微微点头道:
“你确实是有拦住我的资本,但是……还不够!”
樊烽火也不辩解,而是客气地拱了拱手:“那就劳烦将军指点指点,我究竟差在了哪里!”
言罢,他就径直从马上跳下,摆开了架势,显然是不准备再跟关羽废话,想要直接出手了。
关羽见状也是从马上跳下,持刀在后,摆好了架势。
既然对方不用马,关羽自然也是不可能用马的。
秋风萧瑟,落叶缤纷,某一时刻,随着某片树叶悄然落地,关羽与樊烽火之间的战斗也正式打响了。
关羽先发制人,挥舞着硕大的青龙偃月刀,朝着樊烽火拦腰斩去。
然而,下一秒,樊烽火却是忽然扔掉了他手里的那把重枪,一个纵跃腾空飞起。
见此一幕,关羽心中不由一惊:‘原以为对方会跟我硬碰硬,没想到他居然选择了躲闪,此人的功法走的居然是轻灵路子!’
其实,也难怪关羽会如此惊讶,毕竟单从外表看,樊烽火长得五大三粗,又不修边幅,连武器用的都是重枪,一看就知道是个莽汉。
然而,对方却偏偏是一个走轻灵路子的武者,这自然是出乎了关羽的预料。
就在关羽愣神之际,樊烽火已经瞬间近身,一拳正中关羽面门,将关羽打得倒飞而出。
直到这时,关羽才注意到,樊烽火真正的武器,竟然是一副金丝手套。
樊烽火的这一拳很重,但是却并不足以直接击败关羽。
仅仅只是一瞬间,关羽就从这一拳当中恢复了过来,他再次挥舞手中大刀,劈向樊烽火。
然而,这一次依旧是被关羽轻松躲过。
并且,樊烽火还趁着大刀挥来之际,顺势抓住了刀柄,借力跳到了关羽的身后。
紧接着,关羽的背后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拳影。
关羽强忍疼痛挥劈而去,可樊烽火的速度却是更快一筹。
他大吼一声,对着关羽的后背打出一记重拳。
之一拳力道之大,直接将关羽震飞了出去,直到飞了数十丈之后,关羽依靠着手中青龙偃月刀的刀柄支撑住了地面,这才勉强让他停下。
看着被自己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关羽,樊烽火微微摇头:
“朝廷里的那帮老家伙将你吹嘘得神乎其神,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原因,可若是你只有如此,那也未免太让我失望了。”
可就在这时,关羽却是忽然笑了。
他拭去嘴角鲜血,伸手指着樊烽火道:
“狂妄小儿,若汝之本事仅限于此,那老夫还是劝汝早早投降,免成刀下之鬼!”
听到关羽的话,樊烽火冷笑一声,直接朝着关羽冲了过去。
“哼,劝我投降?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落入下风的人是我呢!”
然而,这一次,他才刚刚靠近关羽,关羽的一刀就扫了过来。
这一刀出刀之快,远非先前可比。
不过,这种速度,依旧在樊烽火的应对范围之内。
他微微侧身,精准地躲过了关羽这一刀,同时找准破绽,一拳朝着关羽面门砸去。
可就在这时,关羽却是忽然将手中青龙偃月刀的刀锋一转,原本顺势下落的青龙偃月刀竟再次斜挑而上。
随着刀芒一闪而过,樊烽火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
良久,他才缓缓抬手,有些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不敢置信道:
“没死?我怎么会没死?”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那满脸拉碴的络腮胡竟是尽数落地,露出了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