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多久?”问的同时,不由得想到那条小龙。
养了八年,旁人都没有养过这类生物,但是其实,大部分人甚至都没见过龙,只在书籍里面认识。
主要由伊泽本人来操心,这么多年早就养出感情了。
况且,火系元素确实很浓郁。
精力投入的多,自然是希望寿命长些,否则一切白费。
艾赴阑:“自然生长活个……百年没有问题,大都是在打斗中伤亡。”
说的过程,自己都不确定。
伊泽心下稍稍放松,打斗方面不用太操心,他习惯珍惜所有的伙伴和材料,善于琢磨避险。
他随口问其他:“少有能活到很久的吧?”
艾赴阑:“是,战争是常有的事,一生都在争斗资源,无底洞般,但是没有办法。”
聊的同时,伊泽大部分注意力在城堡表面,试图找到些踪迹。
这里其实很阴冷,加上伊泽的冰箭,温度下降、湿意更重几分。
好在这些是自己引导来的元素,亲和自身,不容易损坏身体。
魔毯悬浮在任意一层的走廊,缓慢的移动。
在漂浮过扇窗户位置,伊泽冷不丁对上个骷髅头。
距离实在是太近,瞳孔在那瞬间颤抖。
珀斯法尔抬手抓住伊泽的魔毯,往旁边拉些,“不要靠那么近。”
停顿一下,带上些许笑意:“那只是个骨架。”
伊泽清清嗓子,心回落,抬手梳理下衣服,掩盖尴尬的道:
“知道,不知谁给挂在窗口上。”
实在是想不出来,怎么会刚刚好固定在那里。
艾赴阑多望两眼:“从骨架的身形上,生前毫无防备。”
“突然定格的方式很少,但还是有的,比如冰冻、时间静止。”
他的脸上,流露出非常垂涎的神色,转而暗恨的道:
“实在是找不到方法。”
伊泽:“里面你都去过了?”
艾赴阑:“没,我就大概看过几眼,还是趁着那死鸟睡觉的时候,什么都没找出来。”
闻言,伊泽往后望眼,观察火焰鸟先前在的位置。
此时,黑漆漆无任何多的东西,没跟上来。
他眼眸似有若无的飘向珀斯法尔,“有什么发现吗?”
黑发恶魔抬首,凝神四望,“这个下方,左侧方向还有活物,但是迹象很弱。”
伊泽当下来精神,八百年,这里面只要是活的,怕都成精了。
立即调整方向,绕着滑行。
黑沉到仿佛静止的空间里,他们的移动,好似树上掉落的树叶,小而轻,无人在意。
五分钟左右,伊泽示意珀斯法尔先行一截的探路。
珀斯法尔:“并排吧,我不放心您离开我的视线。”
一侧的艾赴阑、魔毯上的乌鸦头们,不约而同的动了下,很快转移视线,假装不在这里。
伊泽点头,“好。”
他驱动魔毯并牵引冰箭跟随,从徽章内取出小块毛毯,放在盘腿而坐的腿上方。
单手收拢,像是怀抱枕头般。
虽然身上已有件披风,但在这里时间一长,移位置又全程在魔毯上,必不可免感到寒冷。
一干人等来到珀斯法尔所说之地。
那是一个类似于后花园的地面,多处留有花坛的水泥矮围墙,内里早已没有半朵花,大片光秃秃。
伊泽扫视这里,一寸一寸的观察,直至锁定一处。
一棵非常大的树,大到容易视为背景板。
他看清楚某一处,不由得闪现诧异的神色,惊咦出声:“这是一个人?”
竟是……躺在树根底下?
艾赴阑狠揉眼睛,“我前面从没发现下方有个人,还活着吗?”
伊泽给他个“那谁知道”的眼神。
看这情况,那即使是个活着的人,也虚弱到没法发出呼救。
比如,艾赴阑先前濒临死亡,为了活命,鼓足最后的力气还是能呼喊出声。
他现在大概是因那些食物和水,已经缓过来,全身斗气重新换发活力。
待移至树根前,众人窃窃私语。
艾赴阑难以置信:“真是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呢?”
骨瘦如柴,皮肤泛着黑黄,胡子拉碴,一副小老头的长相,纹丝不动。
大树根部刚好在其肚脐下方,从交集的地方,延伸扎入其皮肤上。
艾赴阑咽下口口水,“太狠了,看着就像是作为养料一样。”
躺着的人双眼紧闭,身上除两块布以外,没有其他衣物,从身体特征上看是个男人。
伊泽不报“此人能睁眼”的希望,直接道:
“没第二个人可以问情况,火焰鸟不会说人的语言。”
正说到这里,他扭头往下,“你们能和它沟通吗?”
碧卜回答;“勉强可以,大人,得先让它过来,我们不能接触外面的吞噬能量。”
伊泽示意另一侧,“吞噬雾气大部分被漩涡卷走了。”
那来时的方向,水龙卷看着又大上一圈,浓烟滚滚。
碧卜试着往前,从披风下走出来些,先伸出翅膀,令羽毛在外面。
确认现在外面漂浮的能量非常少,他扇动翅膀飞起来。
“大人,我去喊它过来,不一定会成功。”
伊泽点头,“好。”
而在这之后,传来艾赴阑一声惊诧:“他能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