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飞拿到了七名手下的考核结果，发现这些人底子还是不错的，行动组的三个人把晶鑫夜总会的布局都画得很详细，制定的潜入计划，可执行性也很高。行动组的女队员不光把布局画好了，还把各墙面是什么装修材料都写出来了，也是十分细致。

    而秘书组四人确实把每个赌桌上明面上的工作人员都写出来了，赌场的收入也算出来了，出入不大。那个男秘书何国强还找出了三个隐藏的工作人员，观察力很是不错。

    杨进步见王飞看完了考核结果，道：“科长，你看这些人怎么处理，要不要退回几个到国内，换几个更精干有经验的来？”

    王飞道：“先不用了，行动队的喻安晴跟秘书组那个短头发的叫什么来着，叫苏瑜，她俩换一下，苏瑜去当红叶的贴身助理，喻安晴只能干内勤，要是还有这种狗屁同情心，就调回国。”

    “另外再分批安排他们赌上一次，还是一样不要让秘书组的人跟行动组的人见上面。让斧头帮的老鬼去安排，事先安排好的输赢顺序，放他们口袋里，先让他们赢，把钱码在桌子上，让他们眼红到不行，再让他们输，让他们几把之内全输光，刺激刺激他们。”

    杨进步心领神会地去安排了，这也算是熬鹰啊，十六处的传统技艺，只不过王飞用的方法不同，但都是对心性的打磨，杨进步没觉得王飞这么做有什么不妥。王飞也没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地向丁处长靠拢。

    杨进步没有一开始就安排，而是对行动组开展了第一次训话。

    “三位高材生都在呢，是不是想着要接新任务，开展新行动了？”

    喻安晴倒是颇有自知之明，道：“杨科长，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这次行动都怪我，没有把钱用对地方。”

    另两名行动组的男同志一个叫鲍小鱼，一个叫潘良才，这会也开始检讨自己：“科长，我也有问题，当时应该更警觉。”

    “科长，是我的错，我被美色迷住了，不够冷静。”

    杨进步道：“潘良才不错，还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你们两个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你们还以为是后面的碰瓷才遇上的考验？幼稚！”

    “你们三个都中了美人计，什么是美人计？你们以为是男的碰上一个美女，用美色诱惑你，或是女的碰上一个英俊男子，用男色诱惑你？幼稚，你们上学时学的都是什么，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美人计，可以是一个老大爷利用你的父子感情，也可以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利用你的爱心。这次只是两个欢场小姐就把你们耍得团团转，一个同情心，你们就把钱都给出去了，我不知道你们都学了些什么？”

    “科长，我当时是想着她们这么惨，可以发展一下，多从经济上帮助她们一点，以后可以从夜总会打听到很多消息。”

    “是的，科长，当时安晴有对我们两个做了暗示。”

    “屁的发展下线，你们是行动组，知道什么是行动组吗，还用我教吗？发展下线用得着你们发展？一个见不得人间疾苦，想当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还有两个想英雄救美，当一回入幕之宾是吧。两个欢场女子就把你们弄成这样，我真怀疑你们适不适合待在港岛。”

    鲍小鱼道：“对不起，科长，我们一定改，一定改。”

    杨进步道：“给我收起你们的同情心，跟个人英雄主义，再有下次都给我滚回国去，别害了潜伏的同志。另外喻安晴不适合待在行动组，调内勤，负责秘书工作。”

    喻安晴被骂得都快哭了，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哪能经得起想当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的评价？这时可没圣母一说。红着眼道：“科长......”

    “工作调动，没有情面可讲，适合就是适合，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今天上午待在旅馆里好好反省反省，下午有人会带你们去一个秘密赌场，再让你们见见世面。记住你们在学校里学的东西。”

    杨进步训完行动组，去了秘书组的房间，一男三女，衣着齐整，都在认真检讨昨天的经验教训。

    见到杨进步进来了，四人起身敬了一个礼，男秘书道：“科长，这是我们的工作检讨，昨天我们都犯了错误，请您批评。”

    杨进步接过四份工作总结，飞快地看了起来，看完后，慢慢地放下，脸色好了很多，还不错，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章保国，你们还算不错，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但是认识得还不够深刻，今天晚上，会有人再带你们体验一下赌场的乐趣，让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说你们认识得不够深刻。”

    说完又指着昨天跟章保国搭档的女组员道：“程倩，你明天去永华旅馆，这是地址跟暗号，现场记下后烧掉。”

    “苏瑜，你之后会调到行动组，明天待在这里，我安排人带你去工作地点。”

    “方小小，今天晚上的赌场你一定会印象深刻，我想，你以后都会对打麻将产生一些阴影，但我希望你能克服，麻将在以后的工作中，会是一个扩展人脉和打掩护的好渠道，这是你明天的报到地点。”

    杨进步等程倩跟方小小都现场把纸条烧掉后，才走出了房门，他故意没有当面安排章保国，这是打算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这是个好苗子。

    章保国也没辜负杨进步的信任，直到他走了，章保国也没追问自己的去向。

    这一天九科的七名新人，又经历了一场大喜大悲，每人在赌桌上花了几个小时，赢了几十万港币的巨款，都在短短几把中，输得精光。

    当赌完后，方小小按杨进步的指示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刚开局三把她胡的什么牌，还有她赢多少，几把输完，都在纸条上写着，方小小心里的弦一下就断了，她没想到这几个小时，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但却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其他几人的情况也大多如此，等赌场的人走后，杨进步分别给他们讲了一些常用的赌场千术，及江湖常见的骗术，主打就一个先把这帮学校出来的高材生，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