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宅那宽敞而奢华的客厅里,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映照在四周摆放着的各种名贵古玩上,每一件都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墙壁上挂着的名人字画,更彰显出这个家族的高雅品味。然而,此时这和谐的氛围却被彻底打破了。
海盐之那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在看到纸条在李大根手里的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像是两颗燃烧的火球,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得更旺了,那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他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猎豹,猛地朝李大根扑了过去,口中像受伤的野兽般怒吼道:“把纸条给我!”他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震得仿佛一旁架子上的瓷器都微微颤动。
李大根却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轻松地避开了海盐之的攻击。他嘴角微微上扬,那嘲讽之意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痛海盐之的心。海盐之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那张名贵的波斯地毯上。他慌乱地稳住身形后,再次不顾一切地朝李大根冲过去,可李大根就像一阵飘忽不定的风,每次都能巧妙地躲开,那灵活的身姿与海盐之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海盐之又一次扑空的时候,他那充血的眼睛突然看到纸条出现在了楚中天的手中。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愣住了,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后那表情又转为惊慌失措,额头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楚中天拿着纸条,脸色变得铁青,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狠狠地瞪了海盐之一眼,那眼神就像两道利箭,大声说道:“海盐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盐之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他那原本整洁的衣领。他的嘴唇颤抖着,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从四悔斋借的,我本来想……想讨好苏伯父,借了真品后,打算用高仿掉包,再把真品还回去,我……我没想到会这样。”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低不可闻,头也深深地埋了下去。
苏韵听了,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她眼中满是鄙夷,仿佛在看一个最肮脏的东西:“海盐之,你真是太虚伪了!为了达到目的,你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我真是庆幸自己没选择你,你这种人太可怕了。”
苏柒也气得浑身发抖,他那保养得宜的手指指着海盐之,痛心疾首地说:“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差点把小韵托付给你这样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的人品如此低劣,我怎么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你?”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愤怒和懊悔。
海盐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他抱住苏柒的腿,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哀求道:“伯父,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啊!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的眼神里满是绝望和祈求。
苏柒却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一脚把他踢开,厌恶地说:“你别碰我!你这种人不值得被原谅。”
周围的亲友们都围了过来,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种人太无耻了,为了攀附权贵,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就是,还敢耍赖,真是不要脸。”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谴责,那目光就像一把把刀,刺在海盐之的身上。
海盐之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苏韵,也失去了在众人面前的尊严,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李大根走到海盐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可怜的蝼蚁。他冷冷地说:“海盐之,这就是你自食恶果。你以为可以用阴谋诡计来达到目的,却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海盐之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李大根,但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是像个失败者一样,默默地承受着众人的谴责,那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突然,海盐之狼狈地爬起来,他的眼神慌乱而惊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笔洗,我的笔洗,那可是四悔斋的真品,要是丢了我就完了。”他的目光在客厅里四处搜寻,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海盐之还不算蠢到家,他也发现了刚刚李大根摔碎的钧瓷笔洗大概率是自己的那个高仿
。他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在客厅里四处乱窜,翻箱倒柜地寻找,把客厅弄得一片狼藉。沙发上那绣着精美图案的抱枕被他扔得到处都是,有几个甚至掉落在地上,沾上了灰尘。
茶几上那套精致的茶具也被他碰倒在地,名贵的茶叶撒了一地,茶水在地毯上蔓延开来,像是一幅杂乱无章的水墨画,名贵的地毯上满是污渍,那原本鲜艳的颜色也变得黯淡无光。
李大根看着海盐之的失态模样,冷笑一声道:“海盐之,你别发疯了,这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别再丢人现眼了。”
海盐之根本不听,他恶狠狠地瞪着李大根,咬牙切齿地说:“李大根,肯定是你搞的鬼,你把笔洗藏哪儿了?快交出来!”说着,他又朝着李大根冲了过去。李大根身形如电,轻松地往旁边一闪,海盐之收势不住,撞到了墙上。“砰”的一声,他的额头撞出了一个红肿的大包,疼得他龇牙咧嘴,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怒。
就在这时,李大根觉得也逗够了海盐之,便从怀里拿出了那只真正的钧窑笔洗。那笔洗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上面精美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李大根在手中晃了晃,那笔洗反射出的光芒在海盐之的眼中闪烁。海盐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激动地喊道:“在你这儿,快还给我!”
李大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还给你?可以啊,不过你得先把一百万还给我,而且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纠缠苏韵。”
海盐之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连忙点头:“好,我答应你,你快把笔洗给我。”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只笔洗,生怕它会消失一样。
李大根把笔洗递给海盐之,海盐之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他的双手微微颤抖,那紧张的神情就像在捧着自己的命根子。他刚拿到笔洗,脸上就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神色,他看着李大根,冷笑道:“李大根,你别以为你赢了,这笔洗本来就是我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李大根不屑地看着他:“哼,海盐之,你还真是不要脸。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要是你敢反悔,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海盐之咬了咬牙,没有说话。他转身走到苏柒面前,伸出手说道:“伯父,把笔洗的锦盒还给我。”
苏柒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把那精美的锦盒扔给了他。海盐之接过锦盒,灰溜溜地准备离开。那锦盒上精美的刺绣在他的手中显得有些讽刺。
苏韵看着海盐之的背影,轻蔑地说:“真是个小人,这种人还好我没和他在一起。”苏柒也叹了口气:“是啊,这次真是多亏了大根,不然我们都被他骗了。”
周围的亲友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海盐之太可恶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还想耍赖。”
“就是,要不是大根聪明,我们都被他蒙在鼓里了。”
“大根这孩子真是不错,有本事,对小韵也是真心的。”
李大根听到这些话,心中暖暖的。他看着苏韵,眼中满是爱意,就像一汪深邃的湖水。苏韵走到李大根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甜蜜地笑了,那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为这个充满戏剧性的客厅重新带来了温馨的气息。
这次的事件,让大家都看清了海盐之的真面目,也让苏韵的亲友们庆幸真相大白,没有让苏韵陷入到一个虚伪之人的手中。那只钧窑笔洗仿佛也见证了这一切,在灯光下散发着宁静而神秘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