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老皇帝被灌了几杯酒后,便感觉脑袋晕沉,视线模糊,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贵妃身上斜靠过去。
封揽月娇笑声不断,她一边轻轻推着老皇帝的肩膀,一边柔声说道:\&皇上,臣妾早就跟您说过要少喝点酒啦,您偏不听,这下可好,身子难受了吧?\& 她的语气虽然带着嗔怪,但眼神里却满是关切之意。
老皇帝似乎并没有把封揽月的话听进去,他摇摇晃晃地端起酒杯,大声道:\&朕......朕才没喝醉呢!来来来,爱妃,陪朕再喝几杯!\& 说着,他还想让身旁的宫女给他斟酒。
封揽月见状,刚要替其斟酒,就听到一旁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皇上,酒大伤身,请您保重龙体,还是早点歇息为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是坐在一旁的古板女子。她身穿华丽的凤袍,面容端庄秀丽,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老皇帝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悦,他皱起眉头,怒声斥道:\&皇后,你这是越发没有规矩了!竟然敢管起朕来了!\&
皇后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皇上,臣妾身为一国之后,自然有责任和义务提醒陛下注意龙体。若陛下因饮酒过量而伤了龙体,臣妾如何向臣民交代?\&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威严。
老皇帝被皇后这么一说,心中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知道皇后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但又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于是便挥挥手,让宫女太监们过来搀扶他回寝宫休息。
\&恭送皇上!\& 随着皇上的离去,在座的所有人都整齐地跪地,低头送行。
封揽月默默地注视着老皇帝渐行渐远的身影,口中调侃了一句,\&皇后娘娘的脾气真是一成不变啊。\&
皇后娘娘那张端庄而冷漠的面庞没有丝毫波动,但口中却冷冷地抛出一句话:\&你若是觉得无聊得紧,等回宫之后,就去替太后抄写佛经吧。\& 这话虽然说得平静无波,可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无法忽视。
封揽月一听,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她慵懒地斜靠在座位上,一双玉手轻轻捏住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然后将它送入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中。轻轻一咬,顿时满口都是浓郁的果香。
她心满意足地挑了挑眉梢,眼中闪过一丝愉悦之色。此刻的她,宛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散发着迷人而危险的气息。
在下方的皇子们的坐席中,有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个妩媚动人、妖娆多姿的女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炽热和渴望,仿佛要将眼前的女人深深烙印在心底。
皇后娘娘扫了眼四周,不见丞相大人的身影,眸底闪过一抹失望,便起身离开了。
“真无趣,本宫也走了。”封揽月百无聊赖的待了片刻,最终也离去了。
墨郴森望着她的背影,端起酒盅,一口饮下,便起身跟了出去。
淑妃娘娘则是左顾右盼,好似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就见一个宫女急匆匆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言语了一番。
听完宫女所言之后,只见云采柔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绣帕,由于太过用力,绣帕都快被她绞烂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种,竟然敢……”云采柔咬牙切齿地说道。
要知道,那个连庆功宴都没有资格参加的野种,如今居然妄图染指丞相府的嫡女,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不自量力。
片刻之后,云采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向那名宫女交代了几句话,宫女领命之后便迅速离去了。
他们的动作虽然隐秘,却还是被人看出了异常。
云采柔也没有心思再坐下去了,皇上皇后都离开了,她便起身对着身后的妃嫔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离去。
“九皇兄,你说言清没有来参加宴会,他会不会是被丞相责罚,受了重伤啊!”十二皇子墨熠焱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慌张起来。
墨泽淼一顿,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但还是安慰道:“应是不会吧,丞相大人御下虽然严格,却也不是随意处罚下属之人,言公子功大于过,想必丞相大人他……”
话说了一半,他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自己心底也带上了一层担忧。
“都怪我不好,方才只顾着饮酒作乐,竟然忘记向父皇求情了!如今父皇走了,那言清该怎么办呢?”墨熠焱后悔得要死,当即起身便想去寻父皇。
墨泽淼见此情形,赶紧伸手将他拦下,阻止道:“父皇定然已经歇下了,你现在过去,不仅帮不了言公子,说不定还会惹怒他老人家。”
墨熠焱听了哥哥的话,稍稍冷静了一些,但仍然十分着急地问道:“那我们就这样不管言清了吗?他万一真的受伤了可怎么办呢?”
墨泽淼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我们先去打探一二,再行应对。”
“那九皇兄,我们赶紧去吧,”墨熠焱催促道。
墨泽淼扫了眼四周,见有不少人已经退场了,便和墨熠焱离席。
二人方走了几步,便见墨墟垚跟了上来。
“八皇兄。”墨熠焱大喜。
墨墟垚冲他点了下头,三人便向丞相住所而去。
只是当他们还未靠近帐篷时,便被两道身影拦住了。
他们先是向其问安,后又将丞相吩咐的话语说了一番。
“几位皇子勿要为难属下,实在是丞相大人有令。”柳先知无奈的看着他们。
魁生威武雄壮的身躯,犹如小山般挡在他们的面前。
墨熠焱瞬间就急了,不管不顾的道:“言清他是不是被丞相大人责罚起不来身?我们要去看看他。”
他的话,让柳先知和魁生一愣。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是疑惑。
墨泽淼也好言打听了一番,只是二人的嘴太过严实,什么都问不到。
这是丞相大人的心腹,他们也不敢放肆,最后三人只能失望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