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 守土有责
作者:安澜志   金堤永固最新章节     
    尊重自然,道法自然,谈的仁政,谈的无为而治,一切随其自然,按规律办事,何其之乱,又何其劳师动众,水淹陈塘。

    如果淮河水顺势而下,一泄千里,直通东海,哪来的扞淮堤!如里没有运河,而蓄清涮黄济运,抬高了湖床,哪来的悬湖高堰。

    也许地面径流,说不准黄海无海,里下河冲积出更大的平原,东海郡的版图更大了,无形的为帝皇开疆拓土了。

    人类征服自然,往往又会改变自然,向好向坏发展。有时制造出天灾人祸,那是比比皆是。

    在治淮工程中出现过多能臣名匠,有潘季驯、有靳辅、林则徐,还有个董讷,就是他提出蓄清涮黄济运的主张,可劳民伤财了,效果如何,却是一团糟。

    这个不在名人录上的甄鸿儒,却是一个跟屁虫,坚守着前人祖制之法,弄的圩堤更是飘飘然,摇零忽落的,随时大堤将倾,在任十年,十年九涝,八年决堤。

    一到汛梅季节,他就慌了爪子,大锣一敲,就召斯民上堤保圩,险工患段,那是突击加固,往往大堤集结万人以上。

    这个不同于同心圩,一个是皇差,一个是民事,更何况弹丸之地,与黄淮海华北平原,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值得一提了。

    这个保护高家堰是有皇令,有圣旨,有地方行政命令,谁也不敢不抗洪抢险,那在水急工忙中,是没有讨价还价,有准假,要钱没有要命就得来。

    在这个上任上,吴昊天必须服从调剂,也必须组织落实。吴昊天在皇恩浩荡中他不敢掉以轻心,这是关系淮扬两地水运,命在旦夕,那一线之堤,倒了高家堰,淮扬看不见。

    也在这个时候,一直是政见不合的吴甄,现在倒是精诚合作,他们难得在一个灶上吃饭了。

    虽然有时也斗牙着,但很多是顺着来的,他们不敢各自为政,造成后是直达皇权监察。

    说不准问责迁怒到他,轻则乌沙不保,重则杀尔狗头,甚至于连带责任,灭其衙役。

    好就好在年决堤,年年是大水冲到龙王庙,淮扬总是难见面,又总是清安府与河运总督在狗咬狗,相互推责,相互诋毁,咬的是一嘴毛。

    老佛爷与光绪帝又总是心知肚明,没钱又怕他们归结钱上短缺,治河水费克扣的无以为济,执法谁呢?真好诉状是推究责任的好朱批奏折:在水一方,守土有责!

    人类文明的创造,有着历史的苦难体现,人民是真正创造历史的英雄,历史的奇迹,人类的创造。

    诸如长城、都江堰、大运河、秦皇陵、故宫、坎儿井、丝绸之路等等。

    中国人民的伟大创造,似流星,若恒星,如烟云,灿烂的文明,屹立于世界东方,成为人类文明遗迹的瑰宝,光彩夺目。

    在修造高家堰的过程中,那是愚公移山的精神,那是蚂蚁啃骨头的精神,那是自强不息的精神。

    有着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水滴石穿的耐力,也是持之以恒的勇气和魄力,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几百年间,在不断的民力挖土挑堆,湖水涨了,堰堤升了,蜿蜒绵亘,逶迤百里,巍然屹立于东岸。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沧海桑田。曾经几何?官府组织了上百次的万人以上的挖河挑堆。

    有一次竟然将里下河地区的四个州的民力组织起来,要有十万之众,百里高家堰是人山人海,惊天动地,蔚为壮观。

    也是这次将高家堰的雏形打造成功,成为今天的任尔大浪淘沙,我自岿然不动。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

    谈到人定胜天,战国七雄开始,各诸侯国为了御敌于外,先是建城池,后又建长城,以圈地作城防,有秦城墙,明城墙,汉挡北方匈奴掠扰。

    可清兵得益于“冲冠一怒为红颜”,吴三桂为了陈圆圆,而打开了山海关,做了卖国贼,偏安于西南一隅的,做个国中王,依然也被清剿。

    依然是风起云涌,又烟消云散,留下的依然是长城。

    福建永定土楼从古代到如今,是客家人自卫防御的坚固楼堡,土楼用土石夯筑,不用钢筋水泥,但牢固如石。

    土楼的大门是用十厘米厚的杂木制成,外钉铁板,有的楼门上还装有防火水槽。

    圆形土楼一、二层不开窗户,有双层的外层开窗,除用于通风纳光外,也便于狙击入侵之敌。

    土楼最高层处设有了望台,以便了解敌情。

    土楼除防范外,还有防火、防震、防兽和通风采光等作用。而且冬暖夏凉,是一种独特的建筑。

    那么要说留下的印记,里下河地区各个村庄中土圩子。如若从空中俯瞰,亦然全是一些不规则的四方形。

    如小娃娃画圆圈,如画家作的朦胧画,更似那种梯田,只是平坦。

    若雨季一片泽国的时候,又如千百万的渔塘,但现一片片支离破碎的镜子,人如堤上的蚂蚁,在防洪治水。

    若是水退俯视,却似一个城池,那个圩子就是一座座城墙,从平地到圩顶皆有十几米高,堆宽都是十几米,周长有几十几百几千几万米不等。

    人们为了生存,就有适者生存之法,创造精神是值得一提的。

    因为历史传承都在不知不觉中成形,循序渐进,祖祖辈辈,靠的是一双双肉手,筑起了汤池,却似锅釜之地。

    其中陈大发住的同心圩就是那支离破碎的镜子中的一面,因为他也在他的领土中圈了地,打了圩子,祖祖辈辈就这样走来了。

    他的圩也是他的仆役们的圩子,是他的团队的圩子。因为依靠他家单打独斗,那是创造不了奇迹的,水火无情,不是你有钱就可以买命,就可以有一切。

    在那个年代,抗洪救灾,需得众志成城,互帮互助,才能共度难关。自然陈大发既是地主又是风险共担的主要者。

    可陈大发要迁徙可难了:

    压压百间见朱门,

    滚滚车棚磨坊声。

    万亩良田望丰稔,

    百口之家享天伦。

    你说拖家带眷怎么可能呢?往往寄希望于生产自救,打造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只扫自家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也难说,自顾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