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重作冯妇
作者:安澜志   金堤永固最新章节     
    吴三娘子只知杀杀杀,不知天下事,那个士大夫事更不是她的事,更何况帝王将相的事,更与她无关了。

    说了她也听不懂,插不上话题。要是谈点男女的事,她还插科打诨,说她个偷人故事来,那真叫男人想走都走不开。

    她是直观,不含蓄,生怕别人听不懂,还来一个上一把下一把着个会意。可让好色之徒目不转睛了,惹的直叫,不注意还能上前摸她一把隐密处。

    气的吴三娘子一蹦三跳就来打,嘴里还骂不是人的东西,回去摸你老娘的,俺这个是你瞎摸的,抄你的蛋。

    这个动手动脚的家伙就是曹觐朝,他也是斗字不识几个的武痴,文的瘪三,武的乱德,打打杀杀正是他的长处。

    马勒力的几个同僚刚才已领教过了,那是真打,不遗余力,和盘托出他的艺行门,有个被他打的骨折。

    和他谈天说地吴三娘子一样,一路货色,就是目不识丁。听他们没完没了的胡吹,他听的急了。

    胡乱地敬酒,三杯两盏把自己喝多了,耍起酒疯,当作众人面,将叶萼红抱在怀里吻嘴摸裆,弄的叶萼红跟着掏鸟窝,斗的一场人在笑。

    可是这厮混球的不成人形,趁吴三娘子不注意,他快手摸了一把,还大叫是个馍头心的,好肉肉啊!

    张木匠自知这徒儿是混球,莫在做出出阁的事下来,让吴三娘子顶流,那就要拔刀相向了。

    急止道:觐朝不闹,三娘可是你姐,不能不尊重,何况你是客,她是主,你敬一杯你就算是赔礼道歉了!

    师父偏心,也好色!她是你旧情人,不让俺摸,让你摸,摸的真快活。

    看来不能喝了,三娘我替徒弟赔礼!于是一个抱拳恭敬地弯腰,还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三娘不要再挑斗。

    还请到给俺徒儿安排房间休息!萼红小妹请陪他去吧!

    这个曹觐朝那是酒在肚,事在心,近日与师父们逃避,也没有好好地与叶萼红温承了,他随性惯了,岂能忍得住,那是个猴急。

    也不顾仁义道德,羞耻二字,拉着叶萼红飞快地去找房间去了。

    这个吴三娘子还气恼着,脸似猩红,那双杏眼直勾勾地望着马勒力,似乎在求救,又似乎在给他出丑,心境多元化了。

    面对搞草骡子,有人嬉,有人厌,那个藐视真人君子的可要算是马勒力的人了,一直不本正经地不苟言笑。

    闹剧过后依然是高谈阔论,言归正传。这个可高看他们了,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在士大夫的中国。

    亦然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但儒家追求的是士大夫与皇权共治天下。

    求将拜相是他们的本性。若有不顺意者,如孔子说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隐居山林。

    享糜鹿之性,自乐闲旷,爵禄非所愿也。却是避祸远害,独善其身。

    但如何走出第一,他们舍不得现有功名,但又无可奈何,已经走向反潮流的一面,现在是没有回头路,也只有自创一条路了。

    何去何从,也无定数,只能趟着过河,摸到彼岸。要学反王,必须能举起大旗,揭杆而起,一呼百应,席卷而来。

    但以太平天国的失败,依然是流寇,不足成事。

    现在还是以水泊梁山的替天行道为宗旨,只反贪官不反皇帝吧。

    将来取得功名,落个招安,亦是英名流芳百世。

    现在捐官出身的汉裔旗人毓贤出任山东巡抚,提出民可用,团应抚,匪必剿的主张,对现时闹的义和拳采用抚的政策,将其招安纳入民团。

    使其义和拳变成了义和团,而口号亦由反清复明改成扶清灭洋。

    这支队伍,俺们可否暂时入流,以图生存和发展。

    但现在不知老佛爷和光绪爷是什么态度?如若当作太平军和捻军给剿灭了,那就落井下石,死无葬身之地,不得不又投鼠忌器,还是试探着行动。

    当前最要紧的是壮大实力,人财物的集聚,必须招降纳叛,招贤纳士,招财进宝,招兵买马。

    欲成事,必须钱为马。钱从何来?捧着金饭碗,还能没饭吃,笑话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徒有一身武艺,还能在这强人出没的地方没饭吃,生不了根,做不了窝,岂无一席之地?

    生为贼人亦然于贼事了,靠俺横刀立马走天下。从何处下手?几个好汉可作了研究。

    有人说是到地方豪绅家中抢劫,来得快。但有人责疑,说是不妥,坏了初出道的名声。

    还是拦路抢劫,也不妥,五十步笑一百步,一样变强盗,何况守株待兔,猴年马月实属误时,不能立杆见影,欲速则不达。

    何况首劫,要来的快,有道义;民拥护,官称赞;得实惠,壮实力;声威大震,誉满国人。

    凡有贼念拉杆子的,最终遭歼灭。

    因为还是正气压倒邪气,凶残暴戾,只能逞强一时,但不能永久,总要遭天遣的。

    世间万物都有因果关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坏人总是没好下场的。

    若上了贼船,还要想做个好人,难了。鸡子不鸟尿,各有各的道,鼠有鼠道,猫有猫道,各有生存之道,一切都在于道法自然。

    正邪难辨,谁对谁错,就看时间推移,历史会给予公正的评价。

    几个武举人比那个三个女人一台戏还谈的欢,从头到尾就是个纸上谈兵。

    有诗云:

    欲望比翼高,

    内容结罗网。

    梦里捣黄龙,

    云中黑将军。

    他们似那蜘蛛,自织着一张大网,欲逮住心中的美食。只不过一种自我满足,好高骛远地梦想着前景。

    张木匠因为是一介武夫,听不懂他们高谈阔论,之乎者也。

    性格截然不同,不像秀才们遇事前怕狼后怕虎,倒是十打九掼,说动手就动手,全无什么战略和谋术。

    这个吴三娘子自然也听的急,听说劫掠之事,由烦到急到快,轻描淡写地说是好办,不知天高地厚了。

    然而她说的有板有眼:方圆千里皆俺眼线下,谁处有豪绅商贾官宦一目了然,掐指即来,心中就是一张活地图。

    现在需要劫哪家?立即派人去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