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丹心可鉴
作者:安澜志   金堤永固最新章节     
    甄鸿儒近日里一直提心吊胆,他是看着吴昊天作孽,不敢动弹,深怕灾厄降临到自已头上。

    因为他的精神世界在变,变的虚幻,变的空虚,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如行尸走肉般地在生活。

    他睁眼见的石块,是那个恶魔驱动,成千上万的,似欲吞噬他。又见的是一个个小宝宝,哀啼着求救,让他心里惊悸颤抖,又怜悯懊悔。

    面对着强势的吴二鬼和可怜的百姓,他动刀子,对于吴昊天,又不忍对百姓,心里一直愰忽的不知的措。

    更揪心的是他的儿子,刻骨铭心地一直未见,可让他伤透了心。

    这种内忧外患,家破国损的日子,着实不是他这个官所能为的,也只能无所为。

    唯一的就是写他的虚拟小说,随心所欲地与鬼孤魔怪去交游,去找一点心灵的慰籍,以期成为他的意中人。

    他现在可有成就感了,编纂了七十二篇洪泽湖故事,将洪泽湖的神魔一并写入书中,以期载入史册。

    最近写的一篇水猿大圣巫支祁,可有神奇力量了,成了淮读神灵。这圣从桐柏山走来,一路呼风唤雨,本领还了得,打遍天下无敌手。

    败军之将纷纷窜入天庭告状,添油加醋的说他不服天条,弄的玉皇大帝心神不安了,怕大闹天宫。

    就他派河神总管工臣,下界镇压,却被猿圣打的落花流水,失了兵法之器,遍体鳞伤地逃回天庭。

    这还了得,玉帝管不了,就随它兴风作浪,弄的江湖告急,水界大乱。

    更苦难的是生灵,洪涝灾害时时发生。这圩倒了,那个堤毁了,总是在水深火热之中,死的死,亡的亡。

    甄鸿儒编纂的拟人化,既是魔鬼妖怪,又似吴昊天之流,将他们的行径划归到一类,变的凶神恶煞的,让社会有识之士有了新看点。

    可是他的故事正要收官,却来了马勒力一行,他的心血喷张起来了,五味杂陈,让人无法理喻,也无法更改。

    算来算去,以为他们多遭到不测,以为是国捐躯赴战场,而今丹心可并日争光。

    应该是壮烈殉国,或已经罹难,而遭遇灾厄,半途而废,已经申报抚恤金,各五十两。

    但府衙资金短缺,批示待补,时日到位,等盈满拨付,且所在衙门做好慰籍。

    那个运河总督能不穷吗!山东闸口塌陷多月,无法运转,也无法筹款,也无法完成赋银,衙门几乎瘫痪,无钱发放俸禄,衙役穷的叮当响,日不复出,无以为计。

    就那个衙宅,依旧破烂不堪,与清安府相形见拙的是个平民窟,让人寒心的不明就里,以为水运总智倒闭了。

    倒霉的衙门,倒霉的衙役,却来了倒霉的公干,活见鬼了,让人惊诧莫名,何许人也。

    在人们淡忘的时候,却如溺水者沉入水底久日,突然浮出,如鬼作祟,诈尸显灵了。

    怪吓人的,以为来了阴兵,却是实实在的人,是一群败军之将,溃逃之兵,狼狈地回归营房。

    心境一个是气不打一处出,一个是小鹿儿心突突跳;一个惊诧莫名其妙,一个惊慌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叠加了。

    虽九死一生,但法该当诛,这可是为君之仁,为臣之义,应知虽死犹荣。

    因为败军之将,必须责罚,更何况尔等是渎职之罪,给俺带来灾害。

    唯拿尔是问,舍兵保车,只有请汝当替罪羊了,尔等还有什么质疑?认罪服法就是了,免遭皮肉之苦。

    亦然俺与尔等交情甚笃,亦会网开一面,为尔等开脱,就怕上头在追诉。

    但现收监,待秋后问斩,有何异议?甄鸿儒一副苦脸相,无可奈何?息气宁人。

    大人责罚,理所应当,俺愿服法受惩。但时局为大人堪忧,不光是闸口之事,就高家堰毁堤,覆车危卵,殃及无辜,乃是天大灾厄,一触即发。

    若毁堤,唯恐您替罪,万劫不复,非您人头而累及漕运一干人手。

    势必亡羊补牢,尤为未晚,应当铁腕处置,切不可鹿死不择荫。

    马勒行亦叫身临囚狱,忧国忧民,丹心可鉴。

    汝等伏法,其言亦善,忠心可嘉。俺等定当力挽狂澜,望君宽慰。

    若尔思君报国,首当以仁义之师而拒患于千里之外,似乎为君之道,忙于新的不立旧的不破,而变成一潭死水。

    是故有人在陷害忠良之辈,求得荣华富贵,有人为之争论不休。

    甄鸿儒还在宽慰他们,请君入瓮,是故神经错乱,自欺欺人。

    于是叫执行衙役,摘去他们顶戴花翎,脱去锦衣绣服,换上了囚装,戴上了手铐脚镣和枷锁,鎯铛入狱。

    也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是东吴的计策,为火烧赤壁作铺垫,骗曹操的。

    而甄鸿儒是不得已而为之,形势所逼,责任所担,危局破解。

    但事情又有了感情纠葛,这个马勒力回来,璞玉贞听来了消息,从心中到神态都激动不已,进行了精心打扮。

    她现在可是身怀六甲,挺着个大肚子,去见马勒力,似乎有点罗曼蒂克,又有些寡廉鲜耻,感觉到进退两难。

    见和不见?日思夜梦的臆念情人已到眼前,是乎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可叹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亦然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人有千千网,心有千千结。一时情结难解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也去。

    本是一个未破的瓜,现在是男人生死未卜,却被贼人弄来了货,货真价实,那无用的男人忙了多年,也未种出个果来,却是无花果,种是谁的?

    可遂了甄鸿儒的心愿,杂种不杂姓,毕竟还是甄苗苗留下的血脉,谁敢说不是?

    甄鸿儒至今还在找着甄苗苗,但都是杳无音信,不见踪影,死不见尸,活不见人。

    移情别恋,唯一宽慰的就是璞玉贞已有身孕,带来了希望,使他有了失而复得的感觉。

    亦然飘飘有寄托,那就是将所有的爱转嫁到璞玉贞身上,就儿媳要个月亮,他都千方百计去水中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