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葫芦走后,马兴领着冷屈在景德镇走动——欲寻找可认识肖三兴者。走到一家饭馆门前,马兴突然见到一位陌生的、油头粉面的小瘪三,提着一面碗口大小的铜镜在饭馆门前张望。
马兴见状,立即上前与之打招呼:“客官,请留步、请留步。”那位陌生男子看看马兴,又看看冷屈,问道:“有何贵干?”马兴说:“客官,请跟我到旁边来说话,小弟有事相求于你。”那位陌生男子听言,问道:“神神秘秘的;有何事情不可以在此处讲吗?”马兴一听,赶忙作出解释:“这里人多眼杂,害怕被别人抢了你的劳酬。”那位一听,更是莫名其妙,问道:“仁兄,此话怎讲?”马兴开门见山的说:“求你办事,给你报酬。”那位陌生男子听到有报酬,跟着马兴、冷屈二人到了旁边。
马兴见到没有跟来别的人,对那位陌生男子说:“客官,可认识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那位陌生男子害怕招来祸端,问道:“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马兴听言,觉得那位不耐烦了,忙说:“认识可挣到银子,不认识可挣不到银子。”那位听言,问道:“为何?”马兴说:“认识肖三兴或三撇疤子二位,你可给这二人送信,说看到一位叫马兴的人,在景德镇马鞍山以前粉香院的废墟中找什么。只要把消息告诉了肖三兴、或者三撇疤子,我给你三钱银子作为报酬。”那位听到有三钱银子的报酬,赶忙说:“我认识他俩。是现在去把马兴在景德镇马鞍山的消息,告诉肖三兴、或三撇疤子吗?”马兴说:“当然是现在。务必在两个时辰之内,把肖三兴或三撇疤子叫到景德镇的马鞍山。”那位听言,说:“知道了。但是,你说的三钱银子,不可以反悔。”马兴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听了马兴之言,那位又问:“万一肖三兴或三撇疤子二人问我,马兴长得什么样子呢?”马兴说:“你只管说长得葫芦脑袋。”听了这话,那位还仔细看了看马兴的脑袋。
冷屈见状,说:“不用看,正是他;他叫马兴。”那位一听,赶忙说:“不管谁叫马兴,只要按照他说的做了,才能挣到三钱银子。”马兴说:“客官,知道这样说就对了。为了表示我的诚信,先给你支付一钱银子的定金。等事成之后,再给你二钱银子。”那位说:“事成之后我到哪里去找你?”马兴转过身,扫了一眼四周,说:“客官,你看到东边有一棵高点的树吗?我把银子藏匿在那棵高点之树的一个树杈上。你不用再找我了,在那儿可取到二钱银子。”那位听言,点了点头,又说:“那这面铜镜我带在身边不会有事情吧!”马兴看了看铜镜,是一件仿制品,但做工精细,便想拥为己有,方说:“你觉得拿着不方便,可以卖给我。要卖多少银子?”那位说:“二十个铜钱买的,你看着给吧!”马兴摸了摸口袋,没有铜钱,拿出一粒银子说:“给你一粒银子如何?”那位看了看银子,说:“那我今天挣大了,谢谢,谢谢!”马兴说:“不用谢,快去吧!”那位听言,去了找肖三兴或三撇疤子。
马兴见那位走远了,来到刚才所指的、比较高点的树上,用布包好了二钱银子,再系在一个不起眼的树杈处。接着,马兴又把那面铜镜绑在衣服里面护住了前心。而后又与冷屈来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选好藏身之处,观察肖三兴的到来。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肖三兴真的来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不过,来的不止肖三兴一人,还有三撇疤子也随之来了。
二人各骑着一匹马、又各背着一把单刀,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的进入了景德镇的马鞍山。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进入到景德镇的马鞍山,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以前粉香院被毁的废墟中寻找马兴。
二人跳下马,沿着废墟的四周走了一圈,并没有看见马兴所在。而在废墟中,发现了一位侧着身子睡觉的男子。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见状,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那位身前。
由于是侧身而睡,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只能看到那位半边脸。从半边脸来看,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并没有把那位认出来——反正从半边脸来看,不是葫芦脑袋的马兴。
见后,三撇疤子在那位屁股上轻轻的踢了一脚,并叫道:“起来……起来……你是何人?怎么在此睡觉?”那位被踢醒后,自然见到了肖三兴。转过脸来,又见到了三撇疤子。就在那位转头之际,肖三兴并没有认出那位。肖三兴问道:“你……你是哪位?马兴呢?”那位见问,赶忙站起来说话:“在下铁葫芦是也。马兴有别的事情;叫老子在此恭候二位。肖三兴,可认识我矣!”肖三兴听言,重新打量了一番铁葫芦。突然,从脑海中搜索到了铁葫芦的样子,并惊叫起来:“你……你是铁葫芦……你是那个曾经在南昌绳金塔、与我交过手之人。铁葫芦,你在此做什?”铁葫芦说:“说了在此恭候你。肖三兴,我要与你单打独斗,拼个高低上下。”听了这话,三撇疤子说:“当家的,我来,我来。杀鸡焉用牛刀?”言毕,三撇疤子取出了单刀,扑向了铁葫芦。
其实,铁葫芦离开马兴、冷屈后,并没有立即到景德镇的马鞍山、等候肖三兴的出现,而是买得食物吃下,填饱了肚子。而后,又来到景德镇的马鞍山等待。由于晚上没有睡觉,白天到了马鞍山等候了一阵儿,不见肖三兴而来,铁葫芦便有了睡意。而在废墟中,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躺下了。接着,又进入了梦乡。等到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走入到废墟中时,其还是没有醒来。好在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没有对之下黑手。否则,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铁葫芦见到三撇疤子用刀扑了过来,立即跳开了。三撇疤子一刀没有砍着铁葫芦,又追着砍出了第二刀。与此同时,肖三兴也拔出了刀,严阵以待。铁葫芦在躲过三撇疤子的第一刀时,百忙中也抽出了随身所带来的刀。见到三撇疤子砍来了第二刀,铁葫芦没有再躲,而是以刀相迎。二刀相交,碰出了火花。再看两人的刀,同时被砍缺了一道口子。二人同时抽刀再战时,铁葫芦大叫了一声:“对面之人可是三撇疤子!”三撇疤子一边防着铁葫芦进刀,一边作出回答:“正是你家三爷,不认识吗?铁葫芦,为何要与我们当家的拼个高低上下?”铁葫芦说:“我要让肖三兴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休得多问,滚一边去,可叫得肖三兴上来受死。否则,你也要刀下做鬼。”三撇疤子听言,气急败坏的说:“铁葫芦,小心风大,扇了你的舌头。先胜了我,才有资格与我们当家的一拼。看刀。”言毕,狂风骤雨般的对着铁葫芦砍出了二十几刀。
铁葫芦本来想迅速制敌,但害怕用力过猛或过快,结果了三撇疤子的性命、回去不好交差。每当有机会下死手、置三撇疤子于死地时,铁葫芦都会手下留情。一回,两回,肖三兴没有看出来。后来,铁葫芦多次有机会斩杀三撇疤子,而没有下死手,才被在旁边,观敌了阵的肖三兴看了出来——对方有意手下留情。看到二人打了四十几个回合后,三撇疤子已然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肖三兴害怕三撇疤子打不赢,反而会被累死在场。大叫了一声:“三疤子,我来我来……”三撇疤子觉得一时半会赢不了对方,也想到旁边喘口气再来战。听了肖三兴的话,暂时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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