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一走,涂红兰从外面回来了。一见面就问涂德志:“哥哥,那个人是你打电话叫来的老高吗?”涂德志说:“正是。”涂红兰问:“他怎么说了?”涂德志说:“他说你买的都是赝品。”涂红兰一听,问道:“哥哥,你昨天不是在张爷爷前面说我买的是真品吗?怎么……”涂德志说:“可能我也看走眼了。等我那个从上海来的老乡来了,千万不要说被人看过了,看他来了会不会出昨天谈好的价钱?”涂红兰说:“放心,我不会乱说话。”涂德志听言,点了点头。涂红兰又说:“那追回来的三块银元你问了吗?”涂德志说:“问了。姓高的人说,也是赝品。”涂红兰听言,说:“那还要请罗汉追回来真的吗?”涂德志说:“要。等上海那边来的老乡走了再说。”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问道:“哥哥,这些银元要收起来吗?”涂德志说:“收起来,放到柜台下面锁起来。”涂红兰说:“你身上不是还放了两块;带到网吧里去视频聊天用的吗?那两块放起来吗?”涂德志说:“不放,先装到你身上。以后典当银元或购买银元的时候,再拿出来作比较。”言毕,涂德志从口袋内、拿出了昨天那两块带到了网吧去的银元,交给了涂红兰。
涂红兰把那两块放在上衣的口袋内,然后把其他的放进了柜台下面的柜子里,并锁上了柜子的门。而后,涂红兰问道:“哥哥,我也要去看张宜兴吗?”涂德志说:“去,我们一起去看看。”吴小河说:“那我呢?”涂德志说:“你也去,这里锁门。”听了这话,吴小河、涂红兰出了涂记金店的门。等涂德志锁了店门,三人走路离开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
在往“曙光”医院去的途中,涂德志在一家水果摊子上,买了两包水果。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载着涂红兰、涂德志、吴小河三人,去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看望张宜兴、张俊生二人。
张宜兴虽然被扎了一刀,但还能走路。只是右边的小腿处,在走路的时候,有点疼痛。
在涂德志、涂红兰、吴小河三人,来到“曙光”医院看望时,张宜兴正好坐在床沿上与躺在病床上的张俊生聊着天。而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在旁边听着。
见到涂德志、涂红兰、吴小河三人进入,张爷爷、奶奶与张宜兴立即站了起来。
涂德志一边与张家人打招呼,一边把买来的两包水果,分别放在张俊生病床的床头一包、和张宜兴病床的床头一包。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也跟在涂德志的后面,与张家人打招呼。打过招呼后,涂德志先看了看张俊生的伤,再问了问病情。然后又对张宜兴伤的小腿处,进行了查看。在涂德志查看张宜兴的伤处时,张宜兴一个劲儿的说“没事”。
虽然张宜兴说没事,但涂德志总是觉得过意不去。又对张宜兴,当时受伤的细节,进行了询问。张宜兴把当时小偷进入景德镇马鞍山兰州拉面馆卖手机,到吴小河发手机短信,他又如何把三块银元诱出,与稳住那位小偷的经过,仔细讲了一遍。涂德志听得很仔细,对张宜兴与那位小偷途中的情况,进行了仔细推敲。推敲中,涂德志总怀疑张宜兴趁小偷不注意的时候,用三块高仿的赝品银元,换走了小偷的三块真品银元。
为什么涂德志会怀疑张宜兴呢?因为是晚上,又因为张宜兴的爷爷懂行。更因为张宜兴的爷爷有过想买下三块银元的想法。所以涂德志怀疑张宜兴趁火打劫,用三块高仿的真银假币换走了三块真品银元。若是不经过张宜兴之手,从罗汉手中追回来的,他涂德志还不会怀疑被罗汉换走了。因为罗汉只知道打打杀杀,不会对银元有更多的了解。
怀疑归怀疑,但那只是一种猜测。涂德志表面没有流露出来,但是心里已经在为追回三块真品银元,而想着该怎么办?在涂德志正想着办法的时候,突然听到张爷爷问道:“涂老板,你昨天打电话叫过来辨别真假的、那个姓高的人,来看了你的银元没有?”涂德志见问,赶忙回答:“来了,和你说的一样,是我看走了眼。”张爷爷说:“那位姓高的人,把你的银元买去了吗?”涂德志说:“他看到都是赝品,没有提出来买的要求。”张爷爷说:“那都是赝品怎么办?”涂德志说:“我已然找到销路了。在上海,我有一个老乡。明天,我那老乡会从上海坐火车到景德镇来把赝品收走。”张爷爷说:“那希望你们能成交。”涂德志说:“你放心,肯定能成交。”张爷爷又说:“追回来的那三块大清银币,也叫姓高的人看过了吗?”涂德志说:“看过了,也是赝品。”张爷爷说:“那三块准备怎么办?”涂德志说:“继续请罗汉追回来真的。”听了这话,张爷爷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涂红兰低头看见了张宜兴脚下穿的鞋子——有干了的血迹。问道:“张宜兴,你脚上穿的鞋子,还是那天被小偷扎伤你的时候,穿的那双吧!”张宜兴点了点头,说:“我准备去买一双新的。但是,我奶奶说,把鞋子上的血迹刷干净了,还可以再穿。今天没有买鞋刷子,等到买来了鞋刷子,再刷刷,可以继续穿了。”听了这话,涂德志说:“那兰兰去买一把鞋刷子来,帮张宜兴刷一刷鞋子吧!”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出去了买鞋刷子。
涂红兰一出去,吴小河的手机响了起来。吴小河一看手机上的显示号码,对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吴小河一接通电话,就说:“喂!绒绒,我是吴小河,有什么事吗?”对方说:“吴小河,吴老板,你看错人了。叫你到茶山来看的那个人,你不是说没有胡须吗?是那个小偷把胡须剃了。”吴小河听言,说:“你又遇见他了?”对方说:“不是我遇见他了,是我的弟兄见着他了。”吴小河一听,赶紧问道:“那人现在在哪里?要我过去确认吗?”对方说:“那人已经从景德镇火车站,坐火车走了。”吴小河听言,问道:“那怎么办?”对方说:“他走了,看他以后还会不会到景德镇来。”听了这话,涂德志想问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又听吴小河打电话说:“绒绒,你能知道那个小偷偷走的三块银元,是怎么被调包换成假的吗?”对方说:“不知道,等我派兄弟帮你打听一下,看看能打听出一点点线索么?”吴小河说:“好,那拜托了。再见!”对方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听完吴小河与绒绒的电话,沉思不语。为什么呢?涂德志心里总是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在追回三块银元的时候,经过了张宜兴的手,是不是张宜兴趁那个小偷不备的时候,用三块准备好了的赝品以假乱真?想到这点,涂德志总觉得张宜兴后面的张爷爷深不可测。
正在涂德志一筹莫展的时候,张爷爷说话了:“涂老板,你认为那三块真的大清银币会去了哪儿呢?”涂德志说:“搞不清楚。但是,我估计还在景德镇。”吴小河说:“如果还在景德镇,你可以想办法查出来在谁手里吗?”涂德志说:“查不出来。但是,我可以通过老高或者其他人,了解到哪家出现过真品大清银币。”吴小河说:“是不是你会问老高,或者问其他的人,叫他们去鉴别过那三块大清银币?”涂德志说:“对!只要能打听到线索,可知道那个小偷偷的三块真品,被谁人调包了。”张爷爷说:“依我看,是‘强盗碰到了土匪’,黑吃黑。”涂德志说:“此话怎讲?”张爷爷说:“若是我没有猜测错的话,肯定是那个小偷拿着那三块真品银元去卖的时候,被买家左看右看、趁其不备的时候,以假乱真,黑吃黑的调包了。那个小偷不辨真伪,只要三块银元的数量没有少,花纹没有变,便不会管那么多。若是买家,以假乱真的换下了三块真品银元,肯定不会再购买小偷的赝品银元。而后,会找出各种借口不要。等到那个小偷左一家、右一家的被看过后,更不会知道在哪一家被调包了。你们说,我猜测得对不对?”听了张爷爷的话,涂德志仔细想了一想。吴小河也仔细想了想。
最后,大家都认为张爷爷的猜测是对的。如果张爷爷的猜测是对的,三块真品银元会在谁手上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