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声音响起,林南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林兄、魏兄,今天还有要事,你们快醒醒。”木青松摇着两人,大声道。
林南醒过神,发现睡在魏源房间,双腿正搭在他身上。魏源上下摸着他的小腿,嘴中吧唧像是在嚼着什么。
“咦!”林南觉得一阵恶心,“老魏醒了,今天还有正事。”
魏源不情不愿睁开沉重眼皮,摇了摇脑袋:“差点忘了正事。”
随后看着自己和林南相互搭在一起,投来一个嫌弃眼神:“你怎么睡我这?”
林南站起身,还感觉昏昏沉沉:“别管这么多了,先商讨正事。”
城主府会客厅。
白雨面色通红,愤怒道:“林南这个家伙可真磨叽,爹爹今天怎么也这么晚,难不成昨天公事谈的太晚?”
一名妇人气愤走了进来:“什么公事?昨天醉醺醺回来的。”随后行了一礼:“让各位仙长见笑了。”
陆知行拱手:“无碍!我们等一会便是。”
一道爽朗声音传来:“雨儿,让爹爹看看!”
一名中年男子走进房门,满脸喜色。
“爹爹,还有正事呢!”白雨嘟着嘴,提醒道。
中年男子微微点头,看向众人:“先谈正事!先谈正事!”
而后面色严肃坐在主位。
陆知行上前拱手:“还请白城主多等片刻,我们还有三位师弟没到。”
白憾微笑抿了一口茶水,摆手道:“无碍!无碍!”
木青松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来了,他们两个来了。”
“总算来了!”白雨撇着嘴。
林南两人踏入房内,眼光扫过众人,身躯一震,僵直住。
“老魏,堂上坐的是何人?眉宇间散发的英俊气质为何有些熟悉之感?”
“何止熟悉,感觉昨夜和他把酒言欢过一般。”
白憾看到两人喷出一口茶水,呆住片刻:“二弟,三弟?”
白雨满脸迷茫看向白憾:“嗯?”
“咳!咳!”
林南急忙咳了两声,打破此时的尴尬氛围:“先说正事!先说正事!”
中年妇人反应过来,恶狠狠的看着白憾,低声道:“昨夜管家和我说,你与两位仙长醉醺醺同来,便是他们两人?”
白憾颤了一下:“我说夫人,正事要紧!”
察觉到情况有异,陆知行起身:“白城主,还是先说说城内情况。”
白憾微微点头,面色严肃,正色道:
“城内最近出现了一个奇怪现象,莫名奇妙有人突然发疯,一夜之间变成杀人犯,一夜之间在赌坊倾家荡产。有人沉迷烈酒、女色!而且这种情况还在不断扩散。”
林南微微皱眉:“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突然发疯?而不是蓄谋已久?”
白憾深吸了一口气:“一开始我们也不确定,直到后面事情不受控制,我们将这些人抓住,可是第二天他们全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甚至有人做完这些事后自杀。太匪夷所思,我们才联系雨儿让各位仙师过来一趟。”
魏源扶着下巴:“现在还不确定是否是邪祟所为,城主可否还有其他线索。”
白憾摇了摇头:“昨日我就是去莲花……”说了一半,看向一旁妇人又闭上了嘴巴。
林南看出端倪,严肃道:“昨夜我和老魏倒是发现了一些情况!”
陆知行看向林南,眼眸微动:“师弟发现了什么?”
林南扫了众人一眼:“我们发现莲花楼逼迫妖族女子,给城内权贵提供服务。”
陆知行不明所以,一脸纯真,问道:“莲花楼?那是什么地方?”
几个男子都低下头,陆知行一脸疑惑,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魏源率先打破尴尬:“如果真是邪祟所为,可能与妖族有关。”
白憾点头:“整个事情的时间线,就是从莲花楼引进这些妖女开始。”
林南搓着手指,低声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禁止?”
白憾无奈道:“莲花楼背靠城中权贵,可不是那么好动。”
几人面面相觑,自然懂得这其中利益牵扯。只有陆知行一头雾水,一脸茫然。
林南站起身,收起平常不羁模样:“时不我待,我们抓紧时间。”
接着林南便一条一条地说着什么,众人纷纷点头。
“那便拜托大家了。”白憾看着几人,面色严肃。
陆知面不改色,依旧一副冰冷模样,郑重道:“事关邪祟,我等自当尽力。”
说完便带着白雨几人出了门外。
“大,”林南脱口而出,顿了一下,而后重新开口:“白城主,就麻烦带我去看看抓住的那些人。”
白憾点头,刚想起身,美妇瞪了他一眼,白憾动了动身子极力掩盖:“那个,你们等等我,我与夫人有事商量。”
林南察觉诡异,拉着魏源出了门外。
“啧啧啧!看来白城主少不了一顿毒打。”魏源笑眯眯,挑着眉毛。
林南摇头叹气:“白大哥果真男人楷模。”
“夫人,夫人轻点,我这也是为了城内百姓?”
“白憾,你真是长出息了,莲花楼都敢去,你别跑,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
“夫人!两位仙长还在门外,给我留点面子。”
“白憾,你还跑,老娘蜀道山。”
……
两人听着这一幕,对视一眼,林南咽了咽口水:“看来没有任何男人能翻越蜀道山。”
魏源探着脑袋:“你懂什么?男人就应该怕老婆。”
林南扯了扯嘴角:“老魏,你除了爱去青楼外简直好男人。”
魏源昂着头,得意洋洋:“用你说?”
不一会。
白憾捂着脸,慢悠悠走来,耳边还留着一指鲜红。
“两位兄弟见笑了,夫人确实对白某严格了一些,正事要紧,我带两位去地牢。”
三人来到玄都地牢。
“两位兄弟,除了这些杀人犯,其他人确实罪不至此,我命令都给放了。”白憾指着地牢中的男男女女说道。
“大人、大人,我确实没杀人,我没杀人!”一名牢房中的男子看着白憾,哀嚎着。
“大胆!当街弑杀自己哥哥,人证物证俱全,还敢狡辩?”一位跟在几人身后的中年捕头严厉呵斥。
男子眼瞳死灰一般,卷着身子,颤抖着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我与哥哥从小相依为命,我怎会杀他?怎会杀他?”
“我是个畜生!畜生!”
男子说着便要一头撞在墙上。
“老魏!”
林南一声呼出,魏源瞬间甩出一张符箓,男子松软在地。
白憾摇了摇头:“两位也看见了,这些人根本不相信自己做的事,直至精神破碎,自杀身亡。”
魏源手捏赤红符箓,片刻后摇头叹息:“没有邪祟附身。”
接着魏源又带着符箓在牢房转了一圈,毫无收获。
林南闭眼思考了一会:“白大哥,这些人犯事的案卷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白憾点头:“老班,你整理一下卷宗,送到城主府。”
中年捕头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