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历史流程,药王孙思邈在李世民即位后,就召孙思邈入了京师长安。
只不过,具体是哪一年,史书上并没有记载。
李恪猜测很有可能是长孙皇后气疾发作,又或者是贞观五年李承乾第一次生病的时候。
总之,不管如何,既然老爹你还没有将孙思邈召入长安,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而李恪之所以,想起药王孙思邈。
除了在朔方草原上,因为经历了数次战争。
虽然,他竭尽全力的收集酒水,蒸馏成酒精。
为受伤的战士,擦洗伤口,并将后世的缝合伤口技术,也一比一搬运到了战场上。
虽说,就单单这样简简单单的治疗。
李恪也成功将受伤战士的生存率,提高到了近六成。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蜀王卫和草原人,为什么愿意死心塌地的跟随他,甚至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原因。
然而,战场上的医疗条件有限,许多战士的伤口即便得到了及时的处理,也难以避免感染或并发症的发生。
那时李恪便明白,要想真正提高军队的生存能力,降低战争中的伤亡,还需要更多更先进的医学知识和技术支持。
再加上,在归家的途中,李恪带着长孙娉婷前往渭水河沿岸的旅游时。
长孙娉婷因为邪气入体,突然感染了风寒。
这让李恪想起了在这年代里,传说中“活人无数”的药王孙思邈。
他高超的医术,以及医术理念和治疗手段,都是李恪所渴望引入的。
所以,从朔方回来的路上,李恪就分出了一部分蜀王卫,乔装打扮,带着一些他手写的现代医术理论,前往太白山的“药王谷”寻找孙思邈。
相传在他老爹李世民没有召唤他的时候,他曾在此隐居31年之久。
所幸这时候的孙思邈在此采药悬壶济世,不曾隐姓埋名。
不然,茫茫太行山,就算李恪将他在封地的所有蜀王卫都拉过来。
也不见得能在这崇山峻岭之中找到孙思邈的踪迹。
“我还是原来的那句话,孙神医在我们这钻研医术,乃是天大的大好事。只要他没有闹着要离开,你们就照看好他,一切需求都满足他,只要他研究出了这个外伤的药剂,以后我们打仗,就会少死很多弟兄。”
黎丞听完李恪的话后,原本还因为站岗守护一个大夫,而显得心情抑郁的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
他身体站的笔直,郑重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殿下,属下记住了,一定会照看好孙神医,不让任何人惊扰到他。”
李恪点了点头道:“行,那我上去看看,顺便劝劝孙神医。”
说着,就和小二来福一同走进院子。
只不过,才走了几步路,李恪又转过身问道。
“孙神医,早饭吃了吗?”
黎丞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回殿下,孙神医虽然一直在专心研究,但对于饮食一块还是非常注意的,他每天都是起床洗漱完之后,打上一套拳,吃完早饭,这才开始一天的研究。”
李恪闻言,放下了一大半的心来,微微一笑道。
“看来孙神医也是养生有道,值得本王学习。”
但或许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最近熬夜没有休息好,年纪又大了。
李恪抬头看看天色,还是对一旁的小二来福说道。
“小二,辛苦你一趟,去厨房吩咐一声,做几个清淡又又丰富的小菜过来,再去我的酒窖里拿上一壶年初酿造的仙人醉。”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要吃饱睡好,才能更好地研究医术,我得让孙神医好好休息一下。”
尽管最后一句小二来福有些听不明白,但是对于李恪的命令,他从来就不会质疑,点头应下,转身就跑去了厨房。
李恪一进入小楼,草药香味更加浓郁,几乎让人有些陶醉其中。
只不过第一层是存放草药和制药工具的地方。
所以,李恪脚步不停,直接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二楼的窗户全部都被关闭的严严实实的。
“咚咚咚......”
李恪来到门口,抬起手来,轻轻敲了敲房门。
很快,一个略带不耐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这道声音虽然带着一丝的疲惫,但好在中气十足,说明孙神医的身体状态还算不错。
“不都说了吗?在老夫做药物实验的时候,不要来打扰老夫,老夫之所以关上门窗,是因为有风,影响酒精灯燃烧,不必担心老夫的安全,老夫这里有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是不会跟你们那个小财神客气的。”
听到孙思邈长长的一段话,李恪也不禁微微一愣。
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想到这肯定是黎丞,看到二楼窗户紧闭,担心孙老爷子的安全,所以肯定不时的上来询问一下。
自己果然用人有道,早就看出黎丞这个人,虽然看的磕巴了一点,但是胆大心细,是个不错的侍卫长人选。
李恪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孙老爷子,不是别人,是李恪前来拜访,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聊上两句。”
李恪的话才落音,就看见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容貌气色以及身形步态,皆如同青少年一般的人,豁然出现在李恪面前。
只不过,与在其他人面前,那种有道之士不同。
此时的孙思邈那张鹤颜童发的脸,面对着李恪,却带着几分气愤和不满。
打开门之后,就理也不理李恪,便独自回到一个摆满各种玻璃瓶、试管,酒精灯以及各种药材的桌台前,自顾自地忙碌起来。
这些实验工具,其实很多都是李恪自己研究香水、以及火药或者一些物理化学小实验,费了大功夫才弄出来的工具。
为了留下孙思邈这个“药王”,李恪可是下了血本,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一些现代科技知识,来打造出这个实验室。
李恪见到孙思邈不理自己的样子,也不恼,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
于是,他轻轻走上前,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孙思邈熟练地操作着各种工具。
“孙老爷爷子,这种有刻度的是量筒,不是烧杯,虽然我自造的这两个材质都一样,也可以充当烧杯,但是那个刻度还是费了老大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