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热心肠的严嵩
作者:风华正少   剑过拂衣去最新章节     
    韩英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的慵懒都释放出来。之后,他缓缓地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那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生怕惊扰了这房间里还未散去的宁静。

    看得出来,他昨晚睡得很好。的确,回到家后的这几天,韩英济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如同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漂泊许久的船只,如今终于靠岸,再度回归平静。

    这些日子,他的心如同被风吹乱的丝线,纠结缠绕,难以理清。而此刻,他终于能在这熟悉的家中,躺在温暖的床上,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与安睡。

    他想起了之前“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每一个瞬间都仿佛刻在了他的心头。此刻他在家中,一切的疲惫和压力都渐渐消散,他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就在这时,韩玄青轻轻地推开房门,走进了韩英济的房间。他看着刚刚起床的儿子,然后略带责备地说道:“日上三竿了,你才起床。”

    韩英济连忙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和尊敬:“爹,你怎么来了?”

    韩玄青看着儿子,眼中既有慈爱又有威严:“我来是告诉你,今日我和你娘要出一趟门。”

    “出门?你们要去哪里?”韩英济顿时好奇地询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关切。

    韩玄青不紧不慢地回答:“保定府,你姨父家。”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我想起来了,前两日母亲说想去看看姨娘。”韩英济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韩玄青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去看看你姨娘,三日后再回来。”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亲人的牵挂。

    听了父亲的话,韩英济不禁反问他:“我不用去吗?”

    韩玄青说道:“你刚刚回来,甚是劳累,且在家中好好休息。”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儿子的关心。

    韩英济心中暗自窃喜,他连忙对韩玄青拱手行礼:“爹和娘尽管放心去姨父那里,家中大小事务就交给我便是。”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担当。

    “事情我都交代德叔了,你只要不惹是生非就行。”韩玄青缓缓开口,目光中带着一丝警告。

    韩英济面露微笑,他的笑容真诚而笃定:“放心吧,爹,我一直都很安分守己。”

    韩玄青轻轻颔首,随后转身走出了韩英济的房间。韩英济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送父母出门后,韩英济回到家中庭院。庭院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风拂过,带来了一阵淡淡的花香。韩英济怡然自得地漫步起来,他感受着脚下的石板路,感受着微风的轻抚,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他看着庭院中的花草树木,想起了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情景。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却又遥不可及。他不禁感叹时光的飞逝,岁月的变迁。

    没过多久,韩希捷跑过来高兴地说道:“少爷,你看谁来了。”

    韩英济循声看去,却见严嵩正朝他走来。严嵩身着一袭青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睿智和深沉。

    韩英济随即迎上前去并对严嵩抱拳致意:“严大人大驾光临,英济有失远迎,还请严大人见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和热情。

    严嵩连忙也抱拳回礼,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英济贤弟这番话太见外了,严某不打招呼,不请自来,颇为唐突冒失,还望老弟不要怪我才是。”

    韩英济旋即摇头:“兄台言重了,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他的目光真诚而坚定。

    严嵩说道:“是啊,从今往后你不要叫我严大人,在你面前我就是那个书生严嵩,你与我以兄弟相称便好。”

    “既然如此,那就请严兄到偏厅坐坐。”韩英济伸手示意,动作优雅而自然。

    严嵩对韩英济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来到偏厅坐下,随后韩英济与严嵩闲聊起来。

    只见韩英济对严嵩说道:“才回京中不过五日,严兄便光临寒舍,其情之真,其心之诚,英济甚为感动。”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严嵩淡然一笑:“我答应了贤弟,待我安顿好后定会来府上登门拜访,正好我昨日将事情都办好了,所以今日便想来看看你们。”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

    韩英济点头道:“好,那严兄今日就在家中多坐一坐。”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这时严嵩问候韩英济:“令尊和令堂今日在家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韩英济回答:“家父陪家母去姨父家了,要过两日才回来。”

    严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继而轻声说道:“原来如此。”他的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不知严先生这几日在忙什么?”一旁的韩希捷开口询问严嵩,他怎么语气中充满了好奇。

    韩英济用略带责备的目光投向韩希捷:“希捷,你是怎么问话的?”

    严嵩连连摆手,同时脸上带着宽容的笑容:“无妨无妨,对你们自然能说。”

    少顷,严嵩接着回答韩希捷的问题:“这几日我先后在吏部和翰林院办理了入职事宜,并且找好了安居之所。”

    韩英济微笑着对严嵩说:“如此甚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严嵩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对韩英济悄悄说道:“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贤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神秘。

    听到这句话,韩英济顿时面露好奇之色:“什么事?”

    严嵩犹豫半晌,之后缓缓说道:“皇上诏见了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此言一出,韩英济和韩希捷都不禁微微一怔。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过了片刻,韩英济缓缓反问严嵩:“皇上诏见了严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严嵩微微颔首,同时意味深长地说道:“是啊。”他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韩英济露出思索的神情,同时用略带试探的语气反问道:“恕英济斗胆猜想,皇上诏见严兄,是不是想从你这里了解更多江西的情况?”

    “贤弟说得没错,皇上见我的确是为了江西之事。”严嵩连连点头,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韩英济于是说道:“那严兄肯定把江西的情况如实告诉皇上了。”

    “严某岂敢欺君?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严嵩一本正经地看着韩英济,语气坚定而有力。

    韩英济则故作漫不经心道:“不知怎么地,英济总觉得这次武林大会似乎和江西有着某种联系。”

    “我也有同感,不过,个中玄机颇为微妙,只怕不是你我可以妄自揣度的。”严嵩深以为然,表情凝重而深沉。

    韩英济点了点头,随后他对严嵩说道:“兄长所言极是。”

    千代百惠子和千代佐贺此时来到了韩家宅院的后面。这里显得有些荒凉,杂草丛生,却有一种别样的宁静。

    后院小门外的那棵杨树立时映入二人眼帘。那杨树高大挺拔,枝叶繁茂,仿佛是这后院的守护者。

    千代百惠子抬头看了看杨树,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然后朝千代佐贺使了一个眼色。

    千代佐贺心领神会,他施展轻功,身姿轻盈如燕,瞬间跃至杨树上。他在树枝间穿梭,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可能藏有东西的地方。

    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搜寻之后,千代佐贺又从树上回到地面,继而用日语对千代百惠子说道:“树上什么都没有。”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千代百惠子眉头紧皱,美丽的脸庞上此刻充满了愤怒:“这个韩英济实在可恶,答应我们的事至今没有任何行动,看来他也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

    千代佐贺于是问千代百惠子:“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犹豫。

    “看来,我们有必要提醒韩英济。”千代百惠子发出低沉的声音,目光坚定而决绝。

    千代佐贺又问千代百惠子:“小姐的意思是……”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千代百惠子说道:“到韩家正门去,好好会一会他。”她的表情严肃而坚决。

    千代佐贺面露犹豫之色:“小姐,此前主人再三告诫我们,务必时刻小心谨慎,绝不能暴露任何行踪。”

    “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我们来京城已经有五日了,除了每日在大街上打探消息,大家不能做任何事,也没有任何进展,再这样拖下去,情况会对我们非常不利。”千代百惠子面色平静道,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心。

    千代佐贺思索良久,最后对千代百惠子躬身行礼:“一切听小姐安排。”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必须采取行动。

    时间如同无声的溪流,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严嵩与韩英济主仆三人在韩家的偏厅中已畅聊许久。

    偏厅内,茶香袅袅,萦绕在空气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为这室内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

    严嵩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但同时也意识到时间的悄然飞逝。

    少顷,他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袖,并且略带歉意地说道:“今日时候不早了,严某就先行告辞,改日再与二位贤弟好好聚聚。”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偏厅中显得格外清晰,语气中充满了对这短暂相聚时光的不舍。

    听闻此言,韩英济连忙也站起身来,旋即双手抱拳挽留道:“严兄今日第一次到我家中,我理应好好招待,不如你用过午饭以后再走吧。”他的目光中满是真诚,期待严嵩能够改变主意留下来。

    一旁的韩希捷也跟着点头,脸上洋溢着热情:“是啊,严先生吃完饭以后再走。”

    严嵩对着韩英济和韩希捷抱拳行礼,神色略显无奈地说道:“稍后严某还要回翰林院去点卯,今日怕是无法在府上吃饭了。”他的语气坚定而又带着几分遗憾,让人能感受到他公务在身的紧迫。

    韩英济理解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严兄还有事,那我们也不强留。”尽管嘴上这么说,但他的脸上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失落。

    严嵩感慨地长舒一口气:“严某心中实在有愧,这样吧,改日有空我再请二位去醉仙楼坐坐,那里的酒菜在京城堪称一绝。”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已经在想象着下次相聚时的欢乐场景。

    韩希捷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并且脱口而出道:“好啊,我最喜欢去那里了……”他的脸上满是孩子般的欢喜,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拘谨。

    韩英济见状,立即朝韩希捷使了一个白眼,略带责备地说道:“希捷,不得无礼。”

    韩希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忙闭上了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严嵩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希捷都说好,那我们下次就去那里。”他的笑声爽朗而真诚,瞬间打破了这片刻的尴尬。

    紧接着,严嵩再次起身,向主仆二人郑重地说道:“严某告辞,改日再聚。”说罢,他转身向偏厅门口走去,步伐坚定却又带着几分留恋。

    韩英济连忙说道:“我们送送严兄。”

    说罢他快步跟上严嵩的脚步,韩希捷也紧跟其后。

    三人一同走出偏厅,穿过曲折的回廊。回廊两侧的盆栽里,鲜花绽放,散发出阵阵芬芳。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飘落,仿佛也在为严嵩的离去而感到惋惜。

    待三人走出韩家正门后,严嵩再次停下脚步,转身对着韩英济和韩希捷抱拳致意:“二位贤弟请留步,严某就先回去了。”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与不舍。

    韩英济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个清脆而急切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韩英济。”

    这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三人循声看去,只见千代百惠子和千代佐贺正快步朝他们走来。

    韩英济看到千代百惠子,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很快恢复平静:“千代小姐。”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千代百惠子看了看韩英济主仆,然后又将目光落在了严嵩身上。

    当看清楚严嵩的面容后,千代百惠子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惊讶:“是你。”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

    严嵩则对千代百惠子和千代佐贺微皱眉头,同时用略带疑惑的语气说道:“是你们。”他的目光在千代百惠子和千代佐贺身上来回打量,心中暗自猜测着他们的来意。

    “此时此刻,英济感觉自己又置身在运河的客船上了。”韩英济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回忆,仿佛那段在运河客船上的经历又浮现在眼前。

    严嵩看着千代百惠子和千代佐贺并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充满了警惕。

    千代百惠子则反问严嵩:“怎么,韩英济没有告诉你?”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

    严嵩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们就是一群过客,因而没有多加过问。”他的语气平静,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千代百惠子和千代佐贺。

    韩英济遂向严嵩介绍千代百惠子和千代佐贺:“严兄,他们来自日本第一武学世家千代家族,这位小姐就是千代家的大小姐千代百惠子,而当初调戏小婉的那则是他们的管家千代佐贺。”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将那段过往缓缓道来。

    停顿了片刻,韩英济接着叙述:“当夜在运河客船的酒馆中,最后现身且被千代佐贺称之为主人的那个男子,就是千代家族的主人千代伊藤,他是日本第一高手,武功之高,深不可测。”

    听了韩英济的一番话,严嵩不禁对千代百惠子说道:“原来你们是日本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

    千代百惠子语气平静而不失冷淡地说道:“是的。”她坚定而无畏,直视着严嵩的目光。

    严嵩又问道:“你们来京城做什么,来韩家又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眉头微微皱起。

    千代百惠子冷冷地回答:“来京城做什么恕我无可奉告,至于来韩家,那当然是找韩英济有事。”她的表情冷漠而决绝,似乎不想多做解释。

    严嵩转头看了韩英济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投向千代百惠子:“看来,你们已经知道韩公子的真实身份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思索,试图从千代百惠子的回答中找出更多的线索。

    千代百惠子表情淡然道:“当然,那天韩英济银枪出手,我们就知道那是中原武林‘七绝’中的‘银枪无双’。”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但更多的还是冷漠。

    严嵩思索片刻,然后再度询问:“你们今日来这里究竟所为何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示出他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决心。

    千代百惠子却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必再问。”她的态度坚决而强硬,显然不想让严嵩过多参与此事。

    “倘若姑娘这般不讲理,那我们也不会以礼相待。”严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丝毫没有被千代百惠子的态度所吓倒。

    这时一旁的韩英济对严嵩说道:“严兄,千代百惠子今日找我所为之事与你无关,兄台还是先回去吧。”他的声音急切而焦虑,不想让严嵩卷入其中。

    严嵩却坚定地对韩英济摇了摇头:“虽说严某手无缚鸡之力,但终究也是朝廷命官,倘若这些日本人在天子脚下对贤弟不利,严某绝不会坐视不管。”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此言一出,千代百惠子不禁反问严嵩:“你是朝廷命官?”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上下打量着严嵩。

    严嵩一脸正色地看着千代百惠子:“当然,严某在翰林院任职。”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充满了对自己官职的自豪。

    千代百惠子随即又问:“翰林院是做什么的?”她的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显然对明朝的官制不太了解。

    严嵩一字一句且掷地有声道:“翰林院是为皇上拟诏修书、为皇子侍学教读、为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之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骄傲,让人能感受到翰林院在朝廷中的重要地位。

    千代百惠子低声喃喃:“如此说来,翰林院就是大明皇帝的左膀右臂,翰林院中的官员也是与皇帝走得最近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思索,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韩英济听出了千代百惠子的弦外之音,还没等严嵩再开口,他便立刻喊道:“千代小姐,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帮你办到,此事你不用也无需将其他人牵扯进来。”他的声音急切而坚决,生怕千代百惠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严嵩却对韩英济说道:“贤弟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告诉兄长便是,但凡严某力所能及之处,务必竭尽全力帮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真诚地想要帮助韩英济。

    千代百惠子用凌厉的目光看着韩英济:“韩英济,之前你信誓旦旦地答应说要帮我们,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却没有丝毫行动。这位严大人与你情如兄弟,我看此事不如请他帮忙,反正对他而言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指责,对韩英济的拖延感到愤怒。

    韩英济还想说些什么,严嵩却伸手示意制止了他。

    随后严嵩又问千代百惠子:“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静,试图从千代百惠子的口中得到答案。

    千代百惠子环视四周,在确定没有其余人后,她低声说道:“请到屋内一叙。”她的表情神秘而谨慎,让人不禁对她要说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严嵩遂将目光投向韩英济,韩英济犹豫了片刻,最后徐徐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担忧,但又似乎觉得在屋内谈论此事会更加安全。

    千代百惠子命千代佐贺在门外留守,自己则随众人进入韩家。韩家的宅院宽敞而幽静,他们穿过一道道门廊,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庭院中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好奇他们即将谈论的事情。

    众人来到韩家宅院的一个角落房间,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显得格外安静。

    千代百惠子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严嵩。她的声音低沉而急切,表情严肃而紧张。

    听了千代百惠子的叙述,严嵩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姑娘的意思是,要我带你们去见皇上。”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惊讶,显然没有想到千代百惠子的请求竟是如此。

    千代百惠子微微点头道:“当然,而且此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坚定。

    严嵩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姑娘太高估在下了,严某官卑职小,人微言轻,如何能带你见皇上?再说了,如果想见皇上,面见之人必须说明来意,层层禀报,并通过多方检查。所以严某难以带你们去见皇上,至于说不让其他人知道你们见了皇上,那更是难上加难。”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为难,深知此事的复杂性和风险性。

    千代百惠子顿时发出一声冷笑:“刚才你还说自己陪伴皇帝左右,现在却又说难以带我们去见他,看来你也只是一个夸夸其谈之徒。”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满,对严嵩的拒绝感到愤怒。

    面对这番嘲讽,严嵩却不慌不忙地说:“不过,你们可以将所求之事写成一封书信交给严某,严某找个合适的机会呈奏皇上。”他的声音沉稳而自信,试图找到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

    千代百惠子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你说的这个办法也未尝不可,只是我们出来时并没有带纸笔,也无法写书信。”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似乎对这个办法并不是完全满意。

    严嵩对千代百惠子微微一笑:“这倒不难。”

    说罢他转头看向韩英济:“麻烦借英济贤弟的书房一用。”

    韩英济面露深思之色,他踌躇良久,不发一言。

    他的心中充满了纠结和担忧,一方面担心此事会给自己和严嵩带来麻烦,另一方面又觉得千代百惠子的事情似乎也并非完全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