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小识说着看向符华，“诶，你不用回到我的身体去了，正好我一个人无聊，你又是我的分身之一，就陪我一起去太虚山吧。”

    符华默默点头答应。

    小识见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嘿嘿，那就这么定了！走吧~”说完，她便带着符华一同穿梭于天空之中。

    符华紧紧地跟随着小识的步伐，心中却充满了疑虑。这个律者与其他律者截然不同，她不仅没有破坏文明，反而致力于消灭崩坏，是真的很奇怪。

    “你……真的认为自己就是华吗？”符华轻轻地问了一句。

    小识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大声说：“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符华再次重复说，“我说，你真的认为自己就是华吗？”

    “嗯？”小识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不是华吗？”

    “你没发现，你自己的言行举止与以前的华有所不同吗？”

    小识一听，顿时有些不悦，她瞪大眼睛，质问：“哦？哪里不同？我看你是想说，你才是真正的华吧？哼！”

    符华想说，确实是你说的那样，但她又怕小识会暴走，毕竟她是一个律者，或者说是一个怎么都不懂的律者。

    小识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困惑与不解，对符华说道：“喂，你为何对我怀有如此之大的敌意？这令我难以理解。明明我们...不对，你是我的分身，和我为一体的，不应该是心意相通吗。”

    符华缓缓地向前迈步，语气平缓说：“因为你并非真正的华，你只是继承了她的记忆和身体而已。你就如同新生的意识一般，所以才会认为自己就是华。”

    小识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驳斥道：“怎么可能！你分明是在胡说八道！若我不是华，那我究竟是谁？还有你，也让我感到十分奇怪。你不过是一片羽毛，却似乎知晓许多事情，甚至比我还了解得多。”

    “……”

    小识继续质问：“现在你此刻的表情，仿佛以一种长辈的姿态审视着我，难道你认为我无知懵懂吗？”

    符华沉默不语，没有回答小识的问题。

    小识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大声喊道：“听好了，我已经死过一次，但如今又重新活了过来。所以，你不要再试图争辩了，过去的我已然消逝！现在的我，是全新的华！”

    看着沉默不语的符华，小识撇了撇嘴，“你呀，只是过去的我，我为什么要做曾经的我，那种太老道了，我要做全新的自己，所以你不要再说那些废话了。”

    符华依旧默默地看小识，看来小识真把自己当成华了，不过要怎样，才把她留下来呢。

    “过去的我，你别在想了，太虚山到了，我们下去吧。”小识对着发呆的符华说道。

    符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同飞向太虚山。

    太虚山很大，周围环绕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小识选择了一处靠近羽毛飘落的地方降落。

    一落地，符华便注意到地上飘着一根羽毛。小识走过去，捡起了那根羽毛。

    随着小识注入崩坏能，羽渡尘的身影逐渐浮现出来。羽渡尘疑惑地看着小识，问道：“你是......”

    小识单手叉腰，自信满满地回答：“我是你的主人，把记忆和力量还给我。”

    羽渡尘听后，羽毛轻轻飘落到小识的手心，然后渐渐消散。

    小识得意洋洋地对身旁的符华说：“看看人家，同样是羽毛，她可比你懂事多了。”

    符华却没有理会小识的话，而是认真地观察四周环境，并平静地说道：“你没发现吗，这里的崩坏浓度很高，尤其是太虚山上空。”

    小识满不在乎地回应：“这有什么，崩坏无处不在，太虚山发生崩坏，有问题吗？”显然，小识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符华摇摇头回答，“在我的记忆里，太虚山被我布置了很多轩辕剑和羽渡尘，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防止崩坏入侵，但现在，那些崩坏兽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太虚山游走。”

    听到符华这样说，小识用意识去感知周围，果然如她所说，山上有许多崩坏兽正在游荡，但奇怪的是，那些机关却并没有触发。

    小识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会不会是因为那些轩辕剑已经失灵了？毕竟它们已经存在了五万多年，也许早就失去了作用。而且，我记得在我被那七个虐徒杀死之后，太虚山顶峰就没有人居住了。”

    符华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不，如果只是轩辕剑失灵，那么太虚山不可能出现这么强大的崩坏能反应。还有一点……”她的目光转向小识，“你身上的崩坏能与山顶上的完全一致。”

    “等等！”

    小识突然打断了符华的话，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你难道想说，山顶上的崩坏能是我引来了吗？可我并不是律者啊！”

    符华紧紧地盯着小识，：“那你认为，你身上的崩坏能又是从何而来？要知道，当初我深受重伤，即使现在实力恢复了，所以不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崩坏能。”

    面对符华的质问，小识别过头，完全不相信符华的话，“可能是你的记忆错乱了了，过去的我，你只要知道，不可能是我引来的。”

    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

    就在小识心生疑虑时，一段声音在她心中响起。

    【她知晓众多记忆，你可以将她收回一试。】

    收回？

    小识不禁摇头，为何自己会产生这种念头。若将她收回，岂不意味着她不复存在。

    【你已拥有他人相伴，无需再以分身作陪。】

    “绝无可能！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趣罢了，况且，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难道你没有察觉到她与其他羽毛截然不同吗？】

    “那又如何，或许她较为特别，但也仅此而已。毕竟，她是……她是我在临死前创造出来的。”

    【……】

    崩坏意识很无语，为了引导小识完成祂的意志，可真是操碎了心。可她现在呢，忽悠了那么久，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看来不加大点力度是不行了，要不然之前都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