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从始至终,都不想认我这个儿媳妇儿。
作者:金三升   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最新章节     
    秦音心平气和:

    “我说了,倘若我真做贼心虚,那大可以把猫就地埋了,或者扔了,就当它失踪了好,何必还费事把尸体送到您面前来,让您这样怀疑我呢?那不是多此一举.......”

    老太太拧眉摆手,“你别跟我来这套!要么就拿出证据来,证明你的狗没罪,要么就少没事找事!你当大家都那么闲,为你这点子破事浪费心思?”

    她说到这儿,还批判起秦音来:

    “你年纪轻轻的,这心未免也太窄了,死了一只狗,还要斤斤计较这几个月,你像话吗?!

    你就非得要跟我唱反调,还要搅和的老大跟我母子不和是不是?!”

    秦音气堵无言,眼帘下压,余光清薄看向纪鸿洲。

    纪鸿洲沉了口气,伸手安抚地轻拍她手背,继而看向老太太,一字一句重复。

    “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吩咐佣人毒死了狗?你想清楚再说。”

    老太太张嘴就要说‘我’。

    她半个音儿都发了出来,可对上儿子黑沉沉的眼和脸上戾气,就像是被莫名堵了声儿。

    纪鸿洲定定审视她,微微点头,扬声唤人:

    “章谨!”

    “大帅。”

    “叫表小姐来!”

    “是。”

    老太太有些慌神,“老大!多大点儿事儿,你值当得这么上纲上线......”

    章谨快步走出院门,就瞧见早就躲在院外偷听的三人。

    他一阵无语,看了眼白着脸目光虚浮闪烁的杜揽月,又扫了眼一旁的纪欢颜和白贤珠,无声叹了口气。

    “表小姐,请吧。”

    杜揽月眼眶红了,掐着手指尖支支吾吾,求助地看向纪欢颜。

    “我,我...颜儿...”

    章谨眼底掠过丝不耐,倒也没有催促。

    纪欢颜上前握住杜揽月的手,低声安抚她:

    “表姐,你别怕,有我母亲呢你怕什么?我们就在这儿听着,要是大哥发火儿,我就进去救你,啊!”

    杜揽月泪意涌现,咬了咬唇,还是闷头进了院子。

    她磨磨蹭蹭地,好半天脚步才挪上台阶。

    章谨摇摇头,临进院子时又看了眼纪欢颜和白贤珠,稍显犹豫,还是好心提醒两人:

    “大帅是一定要追究这事的,小姐若是不想被骂,还是赶紧离开吧。”

    纪欢颜眼睛睁的溜圆看了眼他,悄悄吐了吐舌头:

    “哦,我知道了......”

    章谨没再管他们,径自快步回了廊下。

    纪欢颜收回视线,扭脸看向身边的白贤珠。

    “死了一条狗而已,我大哥一回来就追究到底,分明是拿这件事给大嫂立威呢。白姐姐,我看你早点想开吧,我堂哥其实也不错的......”

    白贤珠原本沉默寡言,此时却开口打断她:

    “所以,秦音的狗,真是揽月让人毒死的?”

    纪欢颜背着手长长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给我母亲出气嘛~?”

    白贤珠眸光闪了闪,若有所思垂下眼。

    纪欢颜,“其实我母亲早就知道这件事,也骂过她了,只是不想表姐在大嫂面前落下把柄,矮她一头而已。你知道的,她向来都很偏心...”

    是啊,季家的老太太从来护犊子不讲理。

    可杜揽月她,又为什么要那么做?真的是为了给老太太出气吗?

    她一个借居在帅府的表小姐,寄人篱下,讨老太太欢心能理解,但跟新进门的大帅夫人结仇,杜揽月凭的什么底气?

    除非......

    *

    堂屋里。

    杜揽月一进门就跪下了,还没说什么,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姨母,表哥,都是我的错...”

    秦音淡淡敛目,差点儿就笑出声儿。

    老太太和纪鸿洲母子俩先后皱眉。

    老太太叹气,“你起来,跪什么跪?诚心要我心疼呢?”

    杜揽月蹭了下眼泪,怯怯抬眼看向纪鸿洲和秦音。

    “是我一时私心,犯了糊涂,我有错,该罚。”她又膝盖挪了挪,转向秦音,“表嫂,我给你赔不是,对不起。”

    说着,竟然还磕头了。

    秦音居高临下睨着她,面无波澜。

    这会儿倒是叫‘表嫂’了,嫁过来半年多,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声儿‘表嫂’。

    老太太先急了。

    她豁地站起身,“小月!什么时候了还跪着磕头?!你给我起来!你是......”说着上前去拽杜揽月。

    秦音开口了:

    “是啊,都什么年代了,认错还兴磕头呢?表妹,你这台阶铺这么深,我可下不来,有话站起来好好说。”

    她又不能让个大活人给一条狗陪葬,惺惺作态地,何必呢?

    杜揽月被老太太拽起来,她搀着老太太胳膊,还是低着头哭个不停。

    老太太心疼的拍了拍她手背,转头就朝纪鸿洲发脾气:

    “错也认了,头也磕了,你看看你媳妇儿这是什么态度?怎么着,这事儿还没完了?还想让小月怎么弥补她那条狗,都由我这个老婆子替她担了,行了吧?!”

    纪鸿洲沉着眉眼:“母亲,这不是狗的事儿...”

    “那还是什么事儿?!”老太太声调都扬高了。

    秦音先纪鸿洲一步插话:

    “母亲言重了,狗已死,我还能把表妹怎么样?不过今天既然要掰扯这件事,不如就从头掰起吧?”

    纪鸿洲唇瓣微阖,瞥了眼她,抬手轻捏眉心。

    秦音莞尔一笑,站起身走上前两步,同泪目盈盈的杜揽月对视。

    “海园的佣人说,三花总跑过去,在大帅睡的床铺上拉尿,这事儿早就禀过清心斋,母亲和表妹都知道吧?”

    杜揽月眼睫颤颤,垂下眼默默掉泪。

    老太太理直气壮,“我知道!那猫野惯了不好管,我都叫人看着了,谁知道它怎么又跑去海园......”

    “母亲叫人看着它了?”

    秦音笑意柔和,“可海园的佣人说,几次看到表小姐抱着猫,在附近遛弯儿。”

    “表妹,你要是看不住那只猫,就不该逞能,因为它屡次在我婚房作乱,我跟母亲之间可是生了不少的芥蒂。”

    “我没有!”杜揽月含着泪解释,“表嫂,不是我带它过去的,三花被管束了总低吼发脾气,我只是带它出去透透气...”

    秦音牵唇:“家里的佣人都知道,老太太的猫不亲人,除了老太太和表妹你, 别人想摸一下都难。”

    秦音徐徐说着,又侧身看向纪鸿洲:

    “大帅还不知道吧?新婚夜那晚,那猫就不知怎么窜到我婚床上捣乱,被圆圆追着驱赶,还是表妹带人亲自找过来给抱走了。

    听说是,圆圆还咬伤了老太太的猫,因为这件事,第二日早起我到了清心斋,才被佣人知会,不用敬茶。”

    “说老太太说的,大帅不在府里,你我又未圆房,要等大帅回来,才让我行敬茶礼,认亲戚。”

    她说完,唇畔还噙着丝笑。

    纪鸿洲脸色却瞬间冷沉:

    “母亲!”

    老太太眼神恍惚,也是一脸的心虚。

    “我,我那是一时气上头,不是......”

    秦音,“我以为您从始至终,都不想认我这个儿媳妇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