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是真的怔愣,因为许晋元是马阀的姑爷,这一点已经不是秘密了, 固然没有哪位记者敢去爆料,但中京上层圈子里面肯定是传遍了的。
但许晋元竟然还有一位妻子是皇甫雅,这就令人吃惊了。
那意味着什么,马阀的千金,竟然和一个非世家大族的女儿共侍一夫,先不说你许晋元是怎么想的,马阀又是怎么想的?
反正陈经作为西京大族的继承人,觉得自己已经够离经叛道了,但对于许晋元这有两个妻子的事实还是很难理解。
看到陈经的表情,许晋元稍作解释:
“皇甫雅是小弟的青梅竹马,她父亲与我父是刎颈之交,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
这个解释让陈经好接受一点,但并没有让他理解,因为这世界上青梅竹马多的去了,哪及得上天降呢?
何况这天降还是马阀的千金,这可是大夏独一份的女儿,你许晋元居然有能力搞平妻?
算了,这许晋元年纪虽少,但完全不可以常人视之啊!
陈经哈哈大笑,长身而起,对许晋元一抱拳:
“佩服佩服,今日兴尽,我走了,改日再与贤弟喝酒吃肉。”
许晋元也对他拱了拱手,陈经望了望四周,内心感叹,径直出门而去,随着他的离开,外面烧烤摊也有两人起身,随着他离开了。
看身形步伐,可不正是陈氏太极。
西京陈氏,武当太极一脉的大宗大族,每一代都出大宗师,这一代最优秀的两名子弟:
陈典,中剑战略系毕业,现在任职移山卫少尉,在军中前途不可限量。
陈经是陈典弟弟,内定的家族第一继承人,现在的身份地位自不用说,所以他的这两个护卫,修为已臻化劲。
两人谈的太投机,脑爆“高达”这套兵器系统花了太多时间,以至于现在已经过了午夜。
烧烤摊的食客已经不多了,中京是采取分区宵禁制,有些坊市早早就要关门,但老七坊这些商业生活相关的坊市,往往会营业到凌晨两、三点,供中京的打工人填饱肚子,消遣人生。
许晋元在好吃街上漫步,他已经是七成饱,并不需要再多吃什么食物,但耳鼻之间感受老七坊的生活气息,却让他很是惬意。
只有中京才会如此繁华,换成绵州,早宵禁了,哪会有如此热闹的夜市。
迎面走来一个丰润的美妇,穿着简单,露出胸前一片雪腻,看到许晋元后,两眼放光,直直摔来,许晋元一把搂住,身体接触,很是销魂。
路人纷纷艳羡,美妇就爱少年郎啊。
许晋元淡淡一笑:“姐姐小心了。”
美妇眼眸一甩,妩媚的说道:
“哎呀,人家走路一滑,差点摔了一跤,小哥可要洗脚按摩,姐姐请你啊!”
路人心领神会,原来周围按摩房的技师在这个点,派了头牌出来拉客了,有认识的人,说道:
“嘿,这可是浪淘莎的珍姐,天字头牌啊!”
“咳,我去过,点钟都是满的, 她还需要出来拉客啊!”
“别人出来做宣传的,而且,没看别人挑的都是英俊少年郎吗?”
“哈哈,你这中年油腻,就不用想了。“
路人看见珍姐在许晋元耳边私语,耳鬓厮磨,颇为旖旎,顿时都好生羡慕,哪知那少年太过年轻,不识珍姐的好处,居然说道:
“谢谢姐姐盛意,我家里有事,需要早点归家,下次一定光临。”
说罢,居然丢下珍姐走了,让珍姐在后面娇嗔:
“死鬼,下次一定要来找奴家哦!”
一众路人,哈哈大笑。
许晋元走出好吃街,一辆马车正好“嘚嘚”过来,车夫对他说道:
“公子,要坐车吗?”
许晋元看了一眼车夫拉马缰的手,车夫一笑,显得很憨厚诚恳的样子,于是答复道:
“好,热河坊,多少钱?”
车夫说道:“晚上一口价,10元,您到付就行。”
许晋元同意了,上了车,马车启动,前往热河坊。
热河坊顾名思义,聚居了热河州的很多人,许氏百年前出身热河,当然在热河坊有产业,许晋元进京后,就是住在那儿。
马车一边走,许晋元一边问到:
“师傅,可知到热河坊,要多长时间?”
车夫很快答复:“回公子话,25分钟即可, 我车速快。”
许晋元继而问到:“那要是到李祖坊,要多长时间,我有朋友在那边住。”
车夫这次反而没有很快答复,他沉默了一会,说道:“公子,您是要更改目的地吗?”
许晋元笑笑,说道:“突然想去拜访那位朋友,但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万一去的太晚,他就睡了。”
车夫急忙说道:“公子,现在已是午夜,实在不是走亲访友的最好时候。”
他似乎并不希望许晋元更改目的地,可能觉得都是10元车费,他不想把许晋元拉的更远,不过,也可能是其它原因。
许晋元淡淡反问:“是吗?”
车夫沉默了,驾车继续高速行驶,但他没沿着大路走,而是拐入了一条小巷。
许晋元问道:“师傅,你是不是走错了。”
车夫回道:“没有,公子,我抄小路,更快,可以早点送您回家。”
许晋元轻声问道:“回老家吗?”
车夫刚才驾驶马车很快,但现在反而慢了下来,他缓缓说道:
“许氏掌剑人,果然不凡。”
看来这个车夫不是好人了,许晋元问:“师傅,您拉我到这儿,有什么图谋?”
车夫呵呵一笑,说道:“想借您纸张一用,就是您与韩武纪陈总写写画画的那些纸张。”
许晋元笑道:“去李祖坊,一样是可以看的。”
车夫此时停下了车,从座位下迅速抽出长剑,反身刺入车厢,口中说道:
“上了我的车,那就要听我的了。”
车厢内传出一道声音:“那可未必。”
一道剑光同样从车厢飞出,车夫内心笃定,他神识早已锁定许晋元,何况他剑出在先,所以他不怕。
但他直到喉头中剑,才发现自己剑刺空了。
车夫的瞳孔发大,捂住喉头喷涌而出的鲜血,嘴里说道:“许氏掌剑人,剑发入电,果然不凡。”
说完就倒在了驾驶座上,血染一片。
许晋元下得车来,这条巷子人不多,三三两两的行人,都急着归家吧, 走路都急匆匆的。
旁边正好一个路人经过,看到车夫被剑所杀,许晋元又下了车, 他愤怒的冲了过来,说道:“少年人,你杀人了。”
还蛮有正义感的。
许晋元静静看着他,等他冲到身前两米处,看他拔剑,但这个路人剑还没有拔出,喉头也中了剑,倒在地上。
鲜血又是染红地上一片,周围还有其它路人经过,离得最近的是一对收摊的夫妇,看到倒在地上血泊中的路人,顿时大惊,喊道:
“杀人了,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