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山静静地看着毛二哥,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知道,对于这样一个作恶多端的人,不需要同情。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凝固,只有毛二哥那断断续续的笑声在回响。
廖小山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突然觉得很奇怪,一个人在这种穷途末路的时候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心中暗自警惕,知道毛二哥绝非等闲之辈,此刻的笑或许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就在这时候,毛二哥猛地扑起,他的动作犹如一只受伤却依旧凶猛的野兽。只见他施展出一招“猛虎下山”的绝招,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廖小山猛攻过来。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也只有这种绝招中的绝顶招式才能有一线希望一招制廖小山的死命。
然而,毛二哥的出手也已经不太对了。一个人在换气时腰眼上被狠狠地打上一拳,体内的气息流转必然受到极大的影响。运气时总难免有偏差,出手也难免有偏差。他这一着“猛虎下山”虽然依旧凌厉无比,但威力却少了三分。那原本能开山裂石的气势,此刻也有了一丝破绽。
廖小山目光如炬,瞬间洞察到了这细微的变化。他知道,这是决定生死的一刻。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形一闪,迎向了毛二哥的攻击。
他这一着“猛虎下山”虽然厉害,但是威力却少了三分,所以他死了,廖小山却没有死。在这种绝招下,廖小山只能选择让毛二哥死,或者自己死,这种选择是最容易的,没有人会选择自己死,所以死的是毛二哥。
就在两人交手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毛二哥的招式如狂风暴雨,廖小山的应对却如定海神针。只听得一声闷响,毛二哥的身体僵在了半空中,然后重重地倒了下去。
马四没有看见毛二哥已经死了,当他用尽全力挥刀扑过去时,并没有扑向那个被毛二哥当做是廖小山的人。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混乱,在这黑暗中,他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毛二哥和廖小山身上,他趁着黑暗逃走了。没有人去追他,大家所关心的是毛二哥和廖小山的胜负生死。
毛二哥倒下去时,廖小山也倒了下去,只不过毛二哥永远再也站不起来,廖小山却又站了起来。
廖小山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感到全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一样。但他的意志却无比坚定,凭借着顽强的毅力,他缓缓地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坚毅的轮廓。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衣服也在战斗中变得破烂不堪。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正义的执着。
第二天,廖小山不过只是打了个盹,便又投身于繁忙的工作之中。无论谁追回一百多万两银子,都有诸多繁杂的后续事宜需要处理。他需要整理案件的细节,与各方协调,安排财物的处置,还要应对上级的询问和下属的汇报。一整天下来,廖小山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
当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橙红,廖小山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准备回家。在廖小山回家的那条幽静小路上,有个小小的面铺。这面铺虽不起眼,却也温馨。面铺不仅卖着热气腾腾的面条,还附带卖一点儿卤菜和酒。店里的菜卤得十分入味,那独特的香气总是能在街头巷尾飘散开来,勾住路人的味蕾。店东也是廖小山的朋友,彼此交情深厚。廖小山想着家中的妻子或许也馋这口了,便决定带点卤菜回去,毕竟,他自己也有好几天没吃卤菜了。
廖小山走进铺子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个客人在吃面。那客人吃的也是廖小山平时最爱吃的打卤面,面前还切了一点豆腐干、猪耳朵,正就着酒慢慢享用。喝的酒也是铺子里常卖的那种,这种酒廖小山也常喝。
这个人头上戴着顶宽边竹笠,戴得很低,不但盖住了眉毛,挡住了眼睛,连一张脸都几乎完全隐藏在竹笠的阴影里。廖小山只能看到他的一双手,那双手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手掌很宽,手指却很长,长而瘦,仿佛精心雕琢的竹节。指甲剪得很短,短得恰到好处,干净利落。手洗得很干净,干净得没有一丝污垢,甚至能映出微弱的灯光。廖小山看得出,像这么样一双手,无论拿什么都一定拿得非常稳。那稳定的姿态,仿佛泰山崩于前也能纹丝不动。无论什么人想从这双手抢过一样东西来,都必定是非常不容易的,恐怕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
他喝酒喝得很少,酒杯只是偶尔轻抿一口,那酒液在杯中几乎没有明显的下降。吃也吃得很少,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有怎么减少。而且吃得特别慢,每一筷子夹下去都非常小心,仿佛那筷子上承载着千钧重担。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就好像生怕挟到个苍蝇吃下去一样,每一口咀嚼都显得那么细致,仿佛在品味着世间最珍贵的佳肴。
廖小山不禁对这个神秘的客人多了几分好奇,但疲惫的他也无暇深究,只是跟店东打了个招呼,挑选着卤菜。
张老头的面铺虽然面积狭小,却打理得很干净。店内的桌椅摆放整齐,地面一尘不染,墙壁也被擦拭得洁白如新。菜里绝不会有苍蝇这种让人倒胃口的东西。只不过盛卤菜的大盘子就摆在路旁的竹纱柜里,尽管张老头总是细心地用纱布遮盖着,可总难免会有点灰尘飘落。
这个人竟好像连每一粒灰尘都能看得见,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每吃一口菜,都要先把灰尘仔细地挑出去。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仿佛在进行一项极为精细的工作。这个人无疑是个非常喜欢干净的人,连一点点灰尘都不能忍受,那种对洁净的追求近乎偏执。
难道他真的连灰尘都能看得见?廖小山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只是看见这个人的双手时,廖小山的心忽然又猛跳了一下。这个人一直在专心吃他的面和卤菜,自始至终连看都没有看廖小山一眼,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眼前的这碗面和这盘卤菜。对廖小山,他更是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恶意。但不知为何,廖小山怎么会忽然又有了被人盯上的感觉?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让他的脊背微微发凉。难道这个人是位身怀绝技的剑客?廖小山在心中暗自揣测。
廖小山跟店东闲聊了几句,随意地谈论着近日的天气和街头巷尾的琐事。他点了一点卤菜,还在考虑是不是要买一只富贵鸡和两瓶啤酒,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那个神秘的客人。就在这时,戴竹笠的客人已站起来付帐准备走了。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从怀中掏出钱袋,取出碎银,放在桌上,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然后,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店东等到他走远,才压低声音对廖小山说道:“廖头儿,你是有眼光的人,你看不看得出这个人有点邪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廖小山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地方有邪气?”
店东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说道:“我看他一定是来杀人的。”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廖小山心中一惊,追问道:“你怎么能确定他要来杀人?”
店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廖头儿,你想想,正常人哪会对那一点点灰尘都如此在意?而且他吃东西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事保存体力。还有他那身打扮,藏头遮脸的,不就是怕被人认出来吗?我在这开面铺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来者不善。”
廖小山听着店东的分析,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我也说不出,可是我能感觉得到。”店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再次说道:“我一走近他,就觉得全身发冷,那股寒意仿佛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毛直竖,连鸡皮疙瘩都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仿佛再次回到了那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时刻。
店东接着又说:“只有在我以前当兵的时候,要上战场去杀贼之前,我才会变得这样子。那时候,大家都要上阵杀人,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浓浓的杀气。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死亡的阴影紧紧笼罩,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残酷的战场。
廖小山听着店东的描述,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心中的责任感如火焰般燃烧。然而,他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刚刚点好的卤菜都没拿,就如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廖小山的身影在夜色中疾驰,他的脚步坚定有力,带起一阵尘土。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地方的治安是由他管的,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杀人,不管这个人是谁都一样。
风在他耳边呼啸,吹乱了他的头发,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店东的话语,想象着那个神秘人的模样和可能带来的危险。
廖小山奔跑在街道上,两旁的房屋迅速后退。他的呼吸急促,但步伐却没有丝毫的减缓。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坚毅的轮廓。
东方刚刚结束了一天的修炼,正准备躺下休息,放松自己疲惫的身心。他缓缓闭上双眼,调整着呼吸,让自己逐渐进入一种宁静的状态。然而,就在他即将沉入梦乡的那一刻,无意中,他那强大的神识扫到了廖小山。
只见廖小山神色匆匆,身影如风,从旁边的街道一路疾驰,一直向镇外冲去。他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匆忙,衣角翻飞,带起一阵微风。
东方不禁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看来捕头不好当啊,这么晚还在加班,也不知道捕头有没有加班费,可怜的廖捕头。”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轻轻响起,带着一丝调侃和无奈。
东方睁开眼睛,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廖小山远去的方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这丝好奇就被疲惫所掩盖。他想着廖小山平日里为了维护镇上的治安尽心尽力,如今这深更半夜的还在奔波忙碌,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佩。
不过,东方并没有跟去看发生什么事情。他实在是太累了,今天的修炼已经让他耗尽了大部分的精力。此刻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窝里,进入一个甜甜的梦乡。
东方重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他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不再去想廖小山的事情。他告诉自己,那是廖小山的职责所在,自己没必要去插手。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东方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
东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廖小山能够顺利解决问题,平安归来。然后,他渐渐放松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思绪也越来越模糊,终于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