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白飞飞和柴云丽,东方留了下来。他轻轻地关上房门,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口袋中拿出了五个先天果,那果子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放在了廖小山的面前。
廖小山望着眼前这几个从未见过的奇异果子,不由好奇地问东方:“这是什么?”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先天果,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
东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自信和从容,说道:“这是先天果,极其珍贵罕有。你服下这五个先天果,它能让你的境界从先天境第八重突破到先天境第九重。有了这样的突破,若是碰上陈一剑,你至少有了一战之力。”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廖小山目光呆滞,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有点不信地说道:“如此重宝,你就送给了我?”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他的目光在东方和先天果之间来回移动,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感激。
东方说道:“我可是还想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如果你在阴沟里翻了船,我的损失可就大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和期待,仿佛在进行一场精明的投资。
廖小山听了,沉默了片刻。他深知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充满了危险和挑战,需要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只有具有极强的实力,才能增加一些胜算。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矫情,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他望着东方,郑重地说道:“东方,你的这份恩情我廖小山记下了。若我能成功突破,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决心。
东方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廖大哥。尽快服下这些先天果,提升实力才是当务之急。”
在东方的护卫下,廖小山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把五个先天果一下子服了下去。他这果断的性子,拼命的架势让东方都不禁目瞪口呆。东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廖小山,心中暗自惊叹:果然是一个随时拼命的家伙,连突破境界都是用这般拼命的方式,与自己的小心谨慎完全是两个极端。
狂暴的真气很快就在廖小山体内形成,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奔腾不息。先天果转化为大量的银色真气,如同璀璨的星河,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廖小山的丹田。那丹田就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贪婪地吸纳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廖小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肌肤上泛起一层奇异的光芒,他的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上升。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搅动,形成了一个个微小的气旋。廖小山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很快,廖小山就顺利突破到了先天境第九重。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廖小山似乎是有一个独特的法子,能够巧妙地隐藏自己的真实境界。所以从外表看上去,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廖小山顺利突破以后,之前困扰他的病也完全好了。东方看到廖小山已经成功突破且状态稳定,就直接回去了。而廖小山却一个人留在原地,继续巩固境界,熟悉增强的实力。
他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着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力量,尝试着将其掌控得更加得心应手。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运功,都让他对这股新的力量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把握。
廖小山的心神完全沉浸在其中,忘却了周围的一切。他的身体周围,真气隐隐流转,形成了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他与这股力量在不断地交流、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廖小山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自信。
夜已渐深,浓稠如墨的黑暗笼罩着大地。廖小山出了城,孤身一人来到了一个寂静的有泉水的山坡下。清冷的月光洒在山坡上,映出一片银白。廖小山在地上躺了下来,身下的草地带着些许潮湿和凉意。他缓缓地合上眼睛,看似已经入睡,实则内心警惕,神经紧绷。
一阵细小的脚步声在出现在夜空中,那声音细微得几不可闻,比狸猫行走时还要轻。这脚步声慢慢地走过柔软的草地,几乎没有引起一丝颤动。两对馋狼般的利眼,在黑暗中闪烁着贪婪和凶狠的光芒,一直在盯着廖小山的手,仿佛那是他们志在必得的猎物。
来的是两个人。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身姿矫健,行动敏捷。
廖小山没有睡着,他的心在跳,跳得很快。那剧烈的心跳声在他的胸腔中回荡,仿佛战鼓在敲响。这两个人的脚步太轻,如同幽灵一般,显然身手一定不弱。廖小山只希望这两个人认为他已睡着,乘机来偷袭他,这样他才有机会反制,给予他们致命一击。他在心中暗暗猜测,他们也许与那失踪的银子有关。
想不到他们居然在很远很远就停了下来,而且大声说道:“廖捕头,夜深露重,睡在这里要受凉的,我们特地来送你到一个好地方去,你请起来吧。”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和从容。这两个人居然好像自恃身份,不肯做暗算别人的事。
廖小山的心沉了下去,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这种人的行事作风才真正可怕,如果不是一等一的高手,绝不会如此有恃无恐。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山脚旁的柳树下站着两个人,那柳树的枝条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宛如鬼魅的发丝。他们手里拿着两件寒光闪闪的奇形兵刃,兵刃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等廖小山站了起来之后,他们才慢慢地走过来,脚步又轻又稳,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每一步都仿佛经过精心的丈量,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们都非常沉得住气,面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看不清表情,但那沉稳的步伐和散发的气息,都显示出他们的自信与从容。廖小山也只有尽力使自己镇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问:“你们是什么人?”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强装的镇定。
“既然你想知道,我们就告诉你。”他们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们一点都不怕廖小山知道他们的秘密,因为在他们眼中,死人是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的。
只听后面的一个说道:“暗无天日,入地无门。”这八个字如同诅咒一般在夜空中响起,声音低沉而阴森。
听见这八个字,廖小山的脸色果然变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暗影门?你们是暗影门的人?暗影门会为什么要找上我?”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疑惑。作为双龙镇的捕头,暗影门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他还是知道的。其手段之残忍,行事之隐秘,都让人毛骨悚然。
前面的一个人说道:“因为我们喜欢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戏谑。
后面的人阴恻恻地笑道:“所以要把你送到一个永远不会受凉生病的地方。”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让人脊背发凉。
廖小山双拳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和决绝。“想要我的命,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他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屈和反抗。
他还有命可拼,还可以拼命,然而此刻的局势对他极为不利。他的境界刚刚巩固,尚不稳定,而这两个人明显是两个久经沙场的高手。在这两大高手的联手下,廖小山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全身而退。他的心跳如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山脚旁那株柳树梢头忽然传下来一阵笑声,那笑声在夜风中飘荡,带着几分不羁与洒脱。一个人说道:“那地方他不想去,还是你们两位自己去吧!”这声音犹如洪钟,震人心魄。
两个人立刻散开,动作如闪电般迅速。他们霍然转身,身姿矫健,如同敏捷的猎豹。那反应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们仿佛看见有个人轻飘飘地站在柳树梢头,却没有看清楚。月光被云层遮住,只留下一片朦胧的阴影,使得那人的身影愈发模糊不清。
因为就在这一瞬间,已有一道闪电般耀眼的剑光亮起。那剑光如同划破黑暗的晨曦,璀璨夺目,令人无法直视。剑光凌空下击,如蛟龙出海,剑光盘旋飞舞,变化多端,宛如灵动的飞燕,又似汹涌的波涛。忽然,剑光如同一座山岳般沉重而凌厉地击下,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
两个来杀人的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已倒在他们自己的血泊里。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廖小山又惊又喜,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失声道:“是你?”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激动。
一个头戴斗笠的蓝衣人,斜倚在树上看着他。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他温和的笑眼中已全无杀气,取而代之的是关切和从容。正是邓二虎,他笑了笑问道:“暗影门怎么找上你的?你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疑惑。
廖小山说道:“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们,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他的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与暗影门有关的线索。
“那就不对了。”邓二虎说道,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暗影门虽然时常杀人,可是从来不无故杀人,如果你没有得罪他们,他们绝不会动你。他们都是为了钱杀人,没有钱,你站在他们旁边,他们都懒得动手的。”邓二虎沉吟着,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透过廖小山看到事情的真相。“除非他们有什么秘密被你知道了,他们又不想这个秘密被你告诉给其他的人。”
廖小山的瞳孔忽然收缩,宛如针孔般急剧变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惶,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件他暂时还不想说出来的事。那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仿佛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却又无法宣之于口。
邓二虎望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看你还是跟我走吧,现在暗影门既然已经找上了你,他们就不会放弃。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二次不成还会有第三次,一直到你死为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忧虑和关切,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深刻。
“多谢。我只想走我自己的路。”廖小山说道,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犹如寒夜中的冷风。“就算是条死路,我也要去走走看,不走怎么知道此路不通呢。”他挺直了脊梁,目光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夜照亮。
邓二虎盯着他,眼中满是无奈和惋惜,摇头苦笑道:“象你这种人,我实在应该让你去死的,可是以后我说不定还会救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邓二虎接着说道:“因为你实在像极了一个人。”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回到了过去的岁月。
廖小山问道:“什么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却又带着几分警惕。
邓二虎说道:“一个我以前认得的朋友。”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久远的故事。“他虽然不能算好人,却是我的朋友,他一生中也该只有我这一个朋友!”邓二虎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有怀念,有伤感,也有一丝淡淡的欣慰。
“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配做你的朋友。”廖小山说道,他的语气冰冷而坚决。“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有机会报答你,所以你以后也不必再救我。”说完了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脚步坚定有力,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只留下邓二虎一个人伫立在原地,任凭夜风吹乱他的衣衫和头发,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