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去帮可以请假
作者:守望书屋   半笙缘最新章节     
    “沈可以,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受的伤?受伤离现在多长时间了?”医生关切的询问着沈可以,此时的沈可以疼的迷迷糊糊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咬着牙,忍受着疼痛,如果没有老师在旁边,她早就哭出声了,打小她就怕疼,每次受伤她都会哭个不停,而且每次她一哭,都是许强哥帮她呼呼疼痛的地方,说来奇怪,只要许强哥用嘴给她呼呼,她马上就不疼了,而且许强哥还会不停的安慰自己,给自己唱歌,讲故事都特别好听,这样自己就不感觉疼了,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许强哥非说带她去抓蚂蚱回家炒着吃,说可香可香了,许强哥描述着被炒熟以后的蚂蚱一咬肚子里还有蚂蚱籽呢,嚼在嘴里那叫一个香呀,当时看他的享受的表情,可把可以馋坏了,于是她着急的拉着许强哥快跑去抓蚂蚱,许强哥看着她被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哈哈哈的大笑着,他说“小馋猫,咱们两个比赛,谁要是先跑到庄稼地那,等蚂蚱炒熟了就多给谁一把怎么样?”“为什么去庄稼地里抓?不去草地上?”可以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许强,“你傻呀,草地上哪有庄稼地里多呀,蚂蚱都停在庄稼地里吃庄稼呢,不然它怎么那么肥呢?我们把它们抓住还替庄稼除害虫了呢,庄稼还得感谢咱们对吧”许强兴奋的扭头问着可以,“对,对,对,老师刚说完让我们保护庄稼,除害虫呢”可以说完兴奋的拍着双手,许强看她高兴成那个样子,越发的可爱,他调皮的伸出手去,在沈可以挺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小馋猫,看把你高兴的”“许强哥,你又刮我鼻子,以后不许刮我鼻子了,鼻子逗被你刮丑了”沈可以撅起小嘴,指着许强大声说着,“丑就丑呗,再丑我也喜欢”许强笑嘻嘻的望着可以,“你真坏,不理你了“沈可以嘴上说着许强坏,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好,好,我不坏,小馋猫,那你抓住我,我就不刮你鼻子了”说完他就快速往前跑去,沈可以拼命在后面追,“等等我,等等我,许强哥”他们一前一后的跑着,追逐着,嬉笑这,打闹着,所有的花呀,草呀,树木呀,河流呀,草地呀,都羡慕他们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快乐,许强哥跑的太快了,她拼命追,却不小子被绊了一下,“哎呀”伴随着可以的惊叫声,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疼的沈可以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这下可把许强吓坏了,他连忙跑回来,抱起摔在地上的沈可以,一检查,发现她的两个膝盖被擦破了皮,流出血来,可以一看到血,吓的更是哭的厉害,许强就用嘴给可以呼呼,“可以,来,我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说完,他继续跪在地上,抱着可以的腿,帮她吹膝盖,“你呀,怎么不小子点呢,自己跑不快,还拼命追,小傻瓜”许强心疼的要命,一直帮可以呼呼,“还疼吗?还疼吗?可以”他心疼的望着沈可以,说来奇怪被许强呼呼完,可以的膝盖就没有刚刚摔倒时那么疼了,于是可以摇了摇头,“不疼了,呼呼就不疼了”可以哽咽着说着,“没事,我们家可以呀最坚强了,这点小伤算什么?许强哥帮你呼呼就好了,来,站起来,走两步试试,看着能走路不?”许强关切的问着可以,他扶着可以从地上爬起来,有走了两步,可以还是觉得很疼,她又眼泪汪汪的,“来,我背你走”许强说着顺势蹲下来,让可以趴在他背上,可以趴在许强的背上,感觉是那样的温暖而踏实,“可以,我给你唱歌吧,她听着歌就不感觉疼了”“歌?你会唱歌?”可以惊讶的问,“那当然,没有你许强哥不会的,你听着,可好听了”许强说完,真的给可以唱起了歌,果然歌声很动听,可以真没想到许强唱歌这么好听,她越听越爱听,不知不觉在许强的背上睡着了……

    有许强哥在,她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管,她就尽情快乐着,开心着……可是,现在,许强哥不在她身边,又没人替她呼呼伤口,所以她想哭又怕老师笑话她哭鼻子,又不敢哭,只能憋着,忍受着疼痛,那种滋味真的太难受了,要是现在许强哥在就好了,他看到自己摔成这样子,指不定多心疼呢,早就给自己呼呼了,然后又心疼的询问自己还疼不疼?安慰自己一下,一会儿就好了,许强哥,好想你呀,如果许强哥在该多好呀,想到这里,沈可以的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流,站在旁边的爸爸听医生在询问,连忙一一做了回答,医生开始帮可以检查,他用剪刀迅速剪开白色长筒袜,可以见医生用剪刀把白色长筒袜剪开了,心疼的直掉眼泪,可现在受伤了也没办法,剪开之后露出受伤的部位,一看里面已经血肉模糊了,医生还发现里面有很多细小的沙石子,于是冲洗了半天,才清理干净,又消了毒,包扎好伤口,接着又检查可以的胳膊,还有她的两个手掌也都被擦伤,由于地面很硬,可以手上的皮肤很嫩,所以擦伤的比较严重,医生又处理了半天,最后所有伤口都经过消毒,清洗,上药然后包扎好,医生忙完,他眉头紧锁着望着可以,然后又千叮咛万嘱咐可以,最近不要沾水,不然感染了可麻烦了,医生建议可以住院观察一晚,如果不发烧,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养伤了,再过三天再来换药,爸爸一听还要住院观察,有点着急了“大夫,我们不住院,回家观察可以不?”爸爸急切的问着医生,“我们庄稼人,大人孩子都皮实着呢,过两天就没事了,不用住院了”爸爸又做着补充,生怕医生留住他们,“必须留住一晚观察病人情况,如果严重直接办理住院手续了,让你们留宿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要是伤口真感染了,治起来也会比较麻烦的”。爸爸一听可能会感染,马上就愁眉苦脸的。

    “好的医生,我们先住院观察一晚,如果严重了再办理住院手续”老师连连应着医生,他冲着爸爸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听医生的话,爸爸只好点头答应,老师又把可以重新抱回到走廊里的长板凳上面,这时的沈可以紧闭双眼,眉头紧锁,疼痛不停的折磨着她,她偶尔呻吟着,又怕爸爸和老师跟着着急,她懂事的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爸爸让老师坐在可以旁边休息“感谢老师一路的护送,辛苦老师了”老师摇摇头,“别那么客气,可以是我的学生,换谁都会这样去做,况且可以又是那样的乖巧、懂事”说完老师又关切的望着可以,就这样,一晚上爸爸和老师都没有休息,他们都担心可以的伤势会严重了,“老师,辛苦一晚上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还得工作,别耽误你工作呀?”爸爸急促的说着,“没关系的,这样子离开,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明天我请假陪着可以”老师一脸严肃的说着,爸爸见老师执意留下来,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望着呻吟中的可以,怜惜的抚摸着可以的头。

    “我们家可以打小就乖巧懂事,在学校还是老师的小助手,这次搬过来没不久,同学们开始都排挤她,可是这丫头就是倔强,非得弄出点名堂来”说完爸爸抹了一把眼泪,心疼的说着,老师站旁边默默的听着,他眼里也满是泪水,他知道可以现在能取得这样好的成绩,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辅导她,让她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老师你看我们家可以这样子也不能去上学了,得养几天,得去跟老师请假呀,不然可以突然不去上学,老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呀,班里还有什么分,什么流动红旗”爸爸挠了挠头皮,想了半天,“欧,那是班集体的荣誉,每周都会有流动红旗,这次她们班因为可以缺勤,估计是得不到流动红旗了”老师连忙解释给爸爸听,爸爸憨憨笑着,“庄稼人什么也不懂,老师别见笑”老师微笑的摇摇头,“大哥,我们得分工,一个看护可以,一个去帮可以请假,然后去工作,这样都不耽误”老师望着爸爸说着,“对,这样安排好,还得是老师”爸爸又笑了笑,“我留下来看可以,老师你受累帮我去跟老师请假,然后你去上班,别耽误你工作”“这样吧,我先帮可以请假,然后去单位请个假,回来陪可以,等我回来你再去上工吧,也许可以不发烧,就不用住院了,我们都可以回家了”老师望着可以轻轻的对爸爸说着,“这样行吗?太麻烦老师了”爸爸有点为难的说,这时的可以又疼痛的呻吟着,她的脸色泛红,额头渗出了汗珠,老师伸手摸了摸可以的头,“糟了,可以发烧了”他说完着急就去找医生了,爸爸惊恐的望着可以,伸出大手摸了摸可以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怎么突然发烧了呢?不是处理好了伤口了吗?”爸爸难过的哽咽着,老师带着护士跑来了,护士拿出体温计示意爸爸给可以量一下体温,爸爸笨拙的解开可以的上衣领口一个纽扣,把体温表夹在了可以的腋下,护士叮嘱爸爸5分钟以后看看体温,她就转身去另外一个病人那里了,“这也没钟表呀,怎么看是5分钟?”爸爸焦急的说,“大概差不多就行,早知道我戴上手表了,出来匆忙忘记带了”老师喃喃的说,“5分钟怎么这么长呀,平常也没觉得有这么长”爸爸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应该差不多了”老师说完准备去拿体温表,又把手缩回来,他望着爸爸,爸爸急忙从可以腋下拔出体温表,看了半天,也不会看,老师接过来一看,“还不到三十五度呢,没夹好呀,还得从新夹”爸爸用拳锤了一下自己的头,“真是笨到姥姥家了,这也干不好”气愤的说着,这时护士走过来,“问多少度?”“没夹好呀,您受累帮我闺女夹一下吧”爸爸急切的说,护士解开可以衣领的两颗纽扣,露出白皙的皮肤,老师脸一红扭过头去,她迅速帮可以夹好了体温计,叮嘱爸爸,用手按着点,别掉下来,说完她就去忙了,爸爸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按着可以的肩膀,心里默念着五分钟,又等了很久,护士回来了,她迅速拿出体温计一看三十九度,“那么高”老师惊慌失措,爸爸腾的站起来,呆呆地望着可以,“先吃药吧,过两个小时,如果还不退烧,就办理住院手续,”爸爸吓的连连点点头,“吃药,对,赶紧吃药”,护士转身去拿药了,老师咬紧要关,眉头紧锁着望着可以,爸爸也是愁眉苦脸,护士拿来药,给可以服下,好好休息一下,两个小时以后,如果还不退烧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应该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爸爸蹲在那里,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老师安慰爸爸:“没事的,可以会退烧的”其实这也是安慰他自己,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可以受伤,为什么自己这样紧张?他坐在可以旁边,关切的望着可以,没过一会,老师也打起盹来,背着可以走了好长时间的路,刚又忙里忙外的,的确累坏了,时间过的太慢了,爸爸一会站起来摸摸可以的头,又摸摸自己的,一会又踱来踱去,唉声叹气的,可以吃过药睡着了,她半仰着头,一会又东倒西歪的晃来晃去的,不知不觉,可以的头靠在老师的宽厚的肩膀上熟睡了,老师一惊醒了过来,扭头看着熟睡中的可以,他心里有着激动,爸爸看到了,连忙走过来,坐在可以身边,把可以的头转过来,靠在自己结实的肩膀上“这孩子是困实了,打扰老师休息了,因为我们家可以老师微跟着受累了,你睡一会吧,我看着可以”爸爸连连跟老师道谢着,老师轻轻一笑“别那么客气了”说完老师打了个哈欠,眼皮又打起架来,没一会儿他又睡着了,爸爸憨憨的笑“年轻真好,吃的饱,睡的着”,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爸爸伸手摸了摸可以的头,发现头上有很多汗水了,又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温度一样,可以终于不发烧了,爸爸憨憨的笑着,心里踏实了很多,没一会儿功夫,爸爸也连连打着哈欠,眼皮也开始打起架来,头一歪酣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声惊醒了爸爸,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四周望了望,看到老师正坐在可以身边,关切的望着可以,原来天早就亮了,这时可以也醒了,她坐直身子,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爸爸摸了摸可以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可以不发烧了,退烧了”老师轻轻的对爸爸说,原来老师早就醒了,他趁爸爸熟睡中,摸过了可以的额头,知道她不发烧了,脸上露出轻松愉快的表情,“真好,不发烧就好了,省得住院了”爸爸终于松了一口气,等医生上班了,又开了一些药,准备回家了。

    “大哥,咱们是这样回去?还是先给可以请假?”爸爸寻思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这样吧,我先去给可以请假,然后去单位请假,陪着可以,顺便帮他补习一下功课,明天我再去上班,我们先找车带可以回去,然后我回来接你们,你去上班就可以了”爸爸听老师要请假,连忙说“不行,不行,千万别请假,已经耽误老师这么长时间了,很过意不去了,这样,你辛苦一下,去学校帮可以找老师请假,然后你就去上班吧,我带可以回家,她妈妈在家里可以照顾她”老师看爸爸语气很坚决就说“那也行,那我去帮可以请假,然后去上班,等可以好些再帮她把落下的课补上,可以聪明,不会因为这几天就耽误了学习”爸爸感激的点点头。

    爸爸背着可以和老师一起走出了医院,刚来到医院门口,很多车夫就抢着让他们坐车,爸爸随便找了一个车夫让可以躺在车上,他和老师跟着车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爸爸对老师说“那辛苦老师帮可以去学校请个假,就说可以受伤了,养几天”老师轻轻的点点头,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可以,见可以没什么事就和他们分开了,他往学校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学习大门口,看到很多穿着校服的学生急匆匆的走进学校大门,他紧走了几步,来到门卫面前,“您好,我想去三一班教室,怎么走?”门卫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师问“你是谁?干什么的?去三一班有什么事?需要登记”他一边说着一边递给老师笔和表格让老师填,老师很快填完了交给门卫,门卫看了看,用手往三一班教室方向指了指,老师点点头,谢过门卫,径直往三一班教室走去,来到教室跟前看到每间教室都紧挨着,他抬头寻找着门上木牌的标志,终于看到三一班教室了,这时教室里传出老师讲课的声音,他礼貌的轻轻敲了两下门,然后静静的等待着,这时听到教室里传出老师客气的语气“请进”他轻轻的推开了门,走进去站在了教室的门口。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同时望着他,老师正拿着书讲课,看到推门进来一个年轻人,只见他上身穿了一件白色t恤衫,下身穿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他的皮肤白皙,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挺直的鼻梁,嘴角上扬略带着自信的微笑,英俊的脸庞透露出年轻人的阳光和帅气,老师打量了半天,疑惑的问“请问,您是哪位?”“老师您好,我是沈可以的朋友,我今天来是想跟老师您帮她请个假,昨天晚上沈可以发生意外受了伤,一直在医院治疗,医生帮她检查后有处理好了伤口,现在刚从医院出来,正在被送回家的路上,因为她腿部伤的严重,这几天不能来上学了,请老师准假,让她在家里好好休养几天,等伤好了,再来上学,可以落下的功课我会辅导她完成的,谢谢老师”说完辅导老师站在那里,等着老师准假,然后他好离开,“沈可以受伤了?严重吗?”老师关切的问着,教室里顿时骚动起来,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可以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得多疼呀”“是摔伤,腿,胳膊还有手都受伤了,医院开了药,三天以后再去医院换药,所以需要休养几天”老师一一回答着,教室里又是一阵嘈杂的声音“可以受伤了,难怪她今天没来上学,同学们还错怪她了,还埋怨因为她这周得不到流动红旗了呢”“可以怎么受伤了呀”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老师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然后扭过头来说“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一下沈可以的朋友,请转告沈可以同学,让她在家里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再来上学”“好的,我替可以谢谢老师,我们会好好照顾可以的,也谢谢同学们的关心,好了,不打扰老师上课了,再见”说完老师轻轻的转身,离开了教室。

    终于到家了,爸爸给了车夫车脚钱,背起可以,“这是怎么了呀?急死人了呀,你们怎么一晚上没回来呀?昨晚你跟可以去学习,怎么不回来呀?我去找了好几次啦,都没看到你们,邻居大嫂也帮着找,大家伙都急坏了,我的可以这是怎么了呀?可以呀?”妈妈一边哭喊着,一边跟着爸爸来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