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人都会主动遵守规矩,不去刻意挑战规则。
杨晓帆上一世从军多年,自是不会在意军队的这些规定要求,他笑着回应。“没事,搜身都行,我一定认真配合。能跟着哥几个进入这样的单位,我这也算长见识了。”
“不至于,不至于,你这就是寒碜哥哥了。到了空军的地盘,车进不来就已经很丢面了,搜身绝对不可能。更别说,你还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张雷的态度很好。
没办法,这个少年说了几句话,就让他减少了一万元的损失,这个人情欠的太大了!
杨晓帆还没完全理解张雷的意思,但他也没着急发问。他知道张雷肯定会继续讲下去。
“兄弟,前天晚上真的把我气坏了,昨天整整一天都很郁闷。这个足球比赛还能人为控制吗?真是太黑了!要不是你给瑞贝斯多说了几句,她最后没给我们下注。哥哥这一万元的真金白银,可就白白送给万恶的资本主义了。”
杨晓帆多么聪明,而且听音辨意,一听就是知道瑞贝斯和高思源沟通的时候,刻意卖了好给他。
而且看样子还有所保留,并没有全部托盘而出。杨晓帆也没有过多地解释自己的功劳。那样好像他很在乎这件事情一样,反而不好。
“我就是觉得风险太大,和瑞贝斯说了一下,最终还是她决定如何操作的,张哥你不用太客气。”
“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有风险的?”张雷主动提出这个话题,既有感谢的意思,也有好奇的成分。
“我主要考虑有两方面原因吧。第一,无论是进行博彩,还是参加投机。太过于一致性,都是很大的风险。”
“第二,赔率开的非常不合理。既然联邦国胜率是1:1.3,那么平局的赔率就会较大,绝对不应该是1:1.4。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说明了很有可能是有内部操纵,大概率是平局,因为博彩公司肯定是不愿意多出钱的。”
杨晓帆也是很耐心地多角度和他解释。
张雷非常认真地聆听,真的是比上学听课时还要关注。他全部听清楚了,但是一条也没听懂。
深深感受到了学渣的悲哀,以及对学霸的敬畏,张雷还不好意思深问。因为他真的觉得杨晓帆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是他自己的接受能力不行。
张雷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换了一个方向进行询问。
“兄弟,既然你分析常规赛很有可能是平局,那为什么不建议瑞贝斯买平啊?”
杨晓帆一听这话,就更加确定瑞贝斯没有讲出合作的全部情况,也放心了很多。
他不希望这几位兵哥哥赚这种钱,但是如果让人家知道,有这样的机会不带上他们,反而显得不够意思,有了隔阂。
他考虑的是长远,但很难被人短期所理解。
既然瑞贝斯暂时保守了这个秘密,他自然不会说平局赚的太少了,已经和亨利已经完成了“抢钱合作”。
这样的话题,杨晓帆不算继续讲下去,只是笑着从数学概率方面打了个圆场。
“张哥,我就是从数学角度分析一下,哪里敢真正建议你们参加。遇到这样的局,咱们不参加看戏是最好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今天上午接到高思源通知,说瑞贝斯并没有给他们下注博彩,他们其实没有亏损时,张雷看着自己刚刚从银行里取出的一万元钱,开心地就像大热天里吃了一个冰镇西瓜一样舒服。
失而复得感觉是很好的,不亏其实就是赢。
卫兵果然在门口拦截了车辆,认真查看了两人证件和车辆资料,做好相关登记后才予以开门放行。
张雷一边开车,一边继续发牢骚。“这个单位管的是真严,要不是我找了领导打招呼,说踢球的除了当兵的就是武警,他们还不同意呢。”
杨晓帆虽然想问问情况,但限于保密要求,他也没有开口,只是通过车玻璃慢慢看里面的情形。
他并不相信张雷说的那些,能位于京城的军事单位就没有一个简单的,而且在这么好的地脚。
单位面积不算很大,面对大门的的是一栋6层高的办公楼,办公楼与大门之间是一个广场,卫生收拾的很干净。
张雷沿着内部公路将车辆绕过办公楼,来到了后面的绿荫足球场。
一路上,杨晓帆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这个军事单位的营区里,没有像别的部队一样,有很多宣传栏和标语口号。如果不是门口有卫兵把守,办公楼上有一个军徽,都看不出是个军事单位。
球场确实不错,是绿荫真草草坪。这样的球场踢球很舒服,也很考验技术。球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热身、练球,杨晓帆远远就看到了那天吃饭的几个兄弟。
“张哥,看来还是我来的最晚,不好意思啊!”说好的4点开始,杨晓帆到大门口时是3点30分,其实已经算很守时了。而且他出发的更早,实在是开车找地太累。
“客气啥,是我们来早了,好几个人很久没踢球了,提前过来熟悉一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个足球对抗赛虽然没啥说头,但也都挺重视的。”张雷讲完之后,又进一步解释了一下。
“我们陆海空以前都在一个大院,毕竟海军和空军也是陆军调整变化出来的。他们武警其实原本也是军队出身,前身是人民公安中央纵队,他们这些年调整改革很多。”
“小时候,我们这一帮和他们那一帮互不服气,经常对着干仗。我们说自己是正统,他们是庶出。哈哈,为此回家没少挨家长打。慢慢长大了,双方就不打了,开始踢球对抗,谁输了请对面吃饭喝酒。”
杨晓帆这才彻底明白了,原来是少年们一路成长的对抗,那也挺有意思的。“张哥,那我参加算外援吧,这样合适吗?”
“没事,现在踢球的也不完全是以前那帮子人了。他们也加了人,各种原因情况都有,每年都有新面孔。”
“你是慕老的弟子也说的过去。其实就是个乐呵,过程较真,结果也没有谁太在意。”
张雷在球场旁边的路边停好了车,发了一阵儿感慨。
“不容易啊,长大了这样的乐趣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