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幼稚的三年之约

    “你。”起凤气得脸色发白。

    小苇大笑：“只要有我吊着。附近除了你这蠢货，有谁敢和王有福牵扯，你们心里没点逼数吗？”

    二哥骂：“还真把自己当人物头了，是王有福看不上别人好吧。”

    “切。蠢到家了。是我不让他跟别人牵扯的好吧。除非我玩够了，否则，谁也别想跟他有染。还订婚，谁给你的胆量。”

    二哥冷哼：“你有本事去和王家说去，让他取消就是。”

    小苇点头：“我都说了，这就去。”

    看到小苇过来，村长夫人气得想关院门。小苇用手一指，咬牙切齿地叫道：“敢关门，信不信我把房子都拆掉。”

    都知道小苇是真敢砸，夫人又差点气晕：“你这样死鳖咬死活鳖，上面五寸真不要了么。”

    小苇好脾气地微笑点头：“什么五寸六寸的，那玩意就是个屁。赶紧让开，免得我不小心踹断你的腿。”

    村长听到，从屋里跑出来赔笑：“是小苇啊，什么时候放的假？也不回村里耍耍。”

    小苇笑道：“我这不就来耍了么？那小无赖呢，赶紧叫回来让我耍耍。”

    夫人激怒，冲过来拉扯，小苇迅速跑到村长后面，单手叉腰，指着夫人：“你敢碰我试试，不把你家墙脚翻了，就让有福跟你脱离关系。”

    夫人哇的一下哭出声：“我上辈子造了多少孽啊，咋惹上这么扫把星啊，还让不让我活了啊？”

    小苇没好气地说：“只要有我在，你就会吃不愁穿不愁用不愁，还想怎么活？”

    看热闹的芳邻被逗笑了，加上夫人平时嚣张跋扈，总算遇到了克星，说话都有了底气：“小苇说的没错，她那么有钱，从牙缝里剔点牙垢就够你霍霍了，还有啥不满意的。”

    “就是。我要是摊上这么有钱的，宁可绝后。”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消消气。小苇嘴上说不嫁。又没跟第二个人好，有福只要踏板跪得响，还怕没孩子养。”

    “谁让有福先糟蹋小苇的，就让小苇把气出了吧。”

    “小苇要是真不想嫁，怎么可能还会上门。”

    “几万斤粮都能放心交给有福保管，父母哥嫂都不让插手，傻子都知道是啥意思。”

    接到消息的王有福飞奔到家，见母亲瘫坐在门口捶胸顿足的哭，许多人在劝说。

    小苇坐在屋里怡然自得地喝茶，村长站在边上陪着笑脸说好话。

    王有福一见小苇，双眼大亮：“老婆，咋又变丑了，不应该啊。”

    小苇冷声道：“我还没玩够呢，谁允许你订婚的？”

    王有福想哭：“还不是我妈在胡搞，我可没同意。”

    小苇满意地点头：“那就好。叫你妈别哭了，赶紧烧点水给我们洗洗，好办正事。”

    夫人哭得更加大声。

    大年初一，小苇没想到钱秀文等五六个会过来贺喜，同回的还有回家过年的晨霞。

    原来城里年前就开始动员干部下乡，晨霞全家果然在动员之列。

    照小苇的吩咐，晨霞一家主动要求入驻小苇所在的镇郊做菜农。下乡补贴会在初五后发放，初十就会举家迁来。

    第二批下放的更多，正在动员。

    钱秀文家也在被动员名单里：“爸妈怎么都不想走，和上面吵好几次了。”

    小苇建议：“早点搬离，补贴会多点。后面肯定还有好几批，会强制搬离，那样，补贴会少很多。”

    钱秀文叹息：“我也是这么说。想搬去我城南姑姑那里，离城比较近。”

    晨霞问：“要不，一起搬小苇这里来呗。”

    钱秀文笑道：“觊觎小苇的太多，我才不凑这热闹呢。”

    海涛总算主动搭话：“小苇，你说搞大集体真的好么？”

    看来县里依然有聪明人，想了想，模棱两可地回：“最好的生存之道是跟着大部队的方向走，不要怀疑，不要犹豫，不然就是作死。”

    海涛轻轻摇了一下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不像你的风格。，也不像真心话。”

    小苇哼了下：“真心话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螳臂当车的结果是尸骨无存。”

    听说各种物资也变得紧俏起来，小苇再次违心地安慰：“不要紧，各级已经开始响应号召，克服保守思想，推进大跃进规划，制定高额丰产指标呢。”

    小苇知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璀璨时代即将到来。

    钱秀文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小苇脸色平静：“我参加了市里的会议。”

    中饭都喝了点酒，趁着酒兴，钱秀文表露出来此的真正目的：“小苇，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看待人生爱情和婚姻的？”

    小苇瞅了一眼海涛，放肆地笑道：“我的观点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任何崇高的理想，怎么开心怎么过。至于爱情，我从没相信过，也不想要。你们所谓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至死不渝不过是一种互相伤害。所有的婚姻都是凑合，无一例外。将来我可能会结婚，但绝对不会生孩子，太累。我的人生信条是，得过且过，更不需要规划，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晨霞说：“我们这群人弄了个三年之约，双方互相考验三年。合得来就结婚，合不来就分手。”

    小苇大笑：“自由自在多好，我才不要受这种幼稚的三年之约控制呢。爱情最经不起考验，专注于一棵树，会错过整片森林的。”

    海涛突然生气了，涨红了脸对着小苇大声说：“你必须参与。就三年，从今天开始。”

    小苇将杯中酒一口喝干：“喜欢一个人的代价，是把自己的生死交到对方手里，我才不傻呢。”

    晨霞抢过小苇的酒杯：“我们都说好了。就三年，多一天都不行。你就答应吧。”

    所有人都跟着起哄，小苇看看实在躲不开，只好说：“我只能保证三年内不会结婚，但不能保证不和别人好。”

    钱秀文赶紧圆场：“有这承诺足够。你要是和别人好上了，说明喜欢你的还不够好。”

    小苇咕哝道：“喜欢我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就不是个正常人好吧。”

    钱秀文显然没听明白：“你要是正常，就不会让海涛痴迷了。”

    小苇苦笑：“我是说，我和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晨霞笑道：“嗨。你不就是在庙里遇到过神仙么，我们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