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又添新人

    习惯了每天晚上全身按摩，随着姜英英的到来被终止，贪图享乐的小苇哪里受得了。

    姜英英是何许人也，怎会看不出来：“你和小邓是不是？”

    小苇：“免费劳保用品，不用浪费。姐还是回去吧，别丢了工作。”

    “你干爹下的死命令。只要你好好的，别说是工作，丢命都要来。”

    “姐在这里，我还怎么快活？”

    “你真要嫁他？”

    “我无所谓。是他顾虑多，有些坎暂时还过不去。”

    “别委屈自己，把我当空气就得了。明天就把你们的事公开。”

    没来得及说，晨霞赶过来说绿珠待产，已经进了医院：“碧玉赶去了，姐要不要去给她撑撑场子。”

    小苇没好气地回：“不去。生个孩子还需要撑场子，纯粹添乱。”

    又说：“去告诉冒同贤，出了院，住厂里不方便的话，可以住你们那里。你们三个搬学校里去。”

    “这不是事儿。我这就去问问。”

    第二天一早，文艳带着黑眼圈过来告知，绿珠顺产下一个男婴。

    小苇骂道：“跟你有个毛关系，怎么哪里都有你，吃饱撑的。”

    “我观摩观摩积累点经验，不行吗。别说我，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里安家，眼里有我这个媒人吗？”

    当初要不是文艳带他们来钓鱼，小苇不会想到在这里建个安身之所。

    “孩子都生一堆了，媒人都不知道，哪来的脸。”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其实，文艳早就知道这里，只是没合适的理由过来。以绿茶的性格和情商，极少会做面子上难堪的事。

    小苇脸一板：“说吧。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来看看我干儿子，没你这晚辈啥事。”

    小苇虽说叫姜英英大姐，有干爹这一层，算干妈才对。文艳作为记苇的干妈，这么说没一点毛病。

    气得小苇一巴掌呼在她屁股上:“毛都没长全的玩意，脸可真大。”

    嘻嘻哈哈一通，文艳才说明来意，说福根有个表弟，十五岁，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脾气还倔，到处惹是生非，爹不亲娘不爱，没人管得了：“能不能帮忙调教一下。”

    小苇唾道：“当我这里是少教所啊。”

    “不需要教什么，和陌生人过一段时间，应该有所收敛。主要是你这家伙比较冷艳，不怒而威，肯定禁得住。”

    “表亲而已，何必这么上心。”

    “姑姑对福根有活命之恩，不能不帮。”

    “抽空带过来看看再说。”

    音乐确实能磨炼人，徒弟耀庆就是明证。

    文艳八层就是看在这点上，才有了此等想法。

    隔天，文艳就带着男孩及其父母过来。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合身的新衣，掩盖不住骨子里的土气。

    小苇静静地看着小勇，两秒就看得他不敢对视：“叫什么名字？”

    父亲赔笑着抢答：“小勇，李小勇。”

    小苇眼一瞪：“自己说。”

    男孩几曾见过短发参差不齐的女性，一看就不是正路人，何况小苇全身洋溢着冷气和杀气，只敢低头咕哝一声。

    “听不见，大声点。”

    “李小勇。”

    小苇冷哼：“蛮听话的嘛。我坐牢的时候，里面那些小卡拉米，随便一个都比你厉害，照样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你这种，毛都算不上。”

    父亲变了脸色：“姑娘，你——坐牢？”

    “怀孕了，现在是假释阶段，还有好几年才能坐完。”

    母亲吓得瞠目结舌：“犯了——什么罪？”

    小苇故意轻描淡写：“小事。就杀了几个人而已。”

    文艳见小勇父母看自己，也淡淡地补充：“要不是怀孕，早被枪毙了。对了，听说枪毙的时候，能把脑袋打开花，是不是真的？”

    小苇随手抓起桌上的西瓜往地上一摔，碎得四分五裂：“就像这样子，挺好看的。”

    所有人全被吓得一激灵。

    文艳恨不得用眼神把小苇剐了：让你装杯，没让你装这么猛啊。

    三岁的小记苇小嘴一撇，眼泪夺眶而出，却没哭出声。

    姜英英骂道：“臭丫头，好好说话，别吓了孩子。”

    又对小勇父母说：“放心的话，就放这里吧。”

    父母迟疑难决，文艳已抢着答：“绝对放心，就这么说定了。”

    小苇起身走进时幼房间，朝后窗外喊了一嗓子：“小道呢，进来有事吩咐。”

    和小勇同龄的小道飞跑进来，小苇吩咐道：“这是李小勇，你以后就带着他干活练功。敢跑，就上拳脚教训。跑掉了，你也滚蛋。去把铺盖搬来，一起睡到东厢房里。”

    营养跟上后，小道士精神十足，捏捏手腕：“能打到什么程度？”

    小苇一本正经地回：“留口气就行。”

    又对小勇说：“你跟去一起收拾。”

    小勇没丝毫犹豫，低着头出去。乐得文艳竖起大拇指：“牛杯。这孩子口音不像附近地区的，眼神也不一般，从哪来的？”

    小苇含糊地说：“逃荒到此，我收留了。”

    文艳小叹：“你胆子可真大。”

    小勇父亲小声说：“来路不明可不好。”

    文艳笑道：“姑父不用担心。反正小苇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就叫以毒攻毒。”

    小勇父亲有点尴尬：“小苇姑娘其实挺好看的。”

    文艳大言不惭：“就比我差点。”

    突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前几天在舞台上你就是唱的这种鸟语。”

    小苇想哭：“别特么这么聪明，行不？”

    “不行。必须教我，让我也能到处装杯。”

    又对小勇夫妇说：“你们和孩子招呼下就先走吧，我跟小苇学会歌。”

    小勇父亲拿出十几块零碎钱：“一点心意，别嫌少。”

    小苇一愣：“两只鸡留下，钱拿走。我不出工钱，只供应伙食。”

    文艳笑道：“姑父还是收起来吧。小苇成千上万的往外捐，还在乎你这点。”

    打发走小勇父母，小苇拿出一张词谱，普通话下面对应了粤语发音：水溢油锅星海桑黑莽，一惩门拽孙您坠干鱼允方，明力够我麦芒音是多暗赃，斤把怎桑黑问行来装，修豆僧色豆有明，逼雷他疯性语星，机最跟买呀中与鸭天朗亲，银拽塞，笨西万黑，本息剧叮，性王派扣碎与斤，巴过耶夫起漏硬——

    看得文艳连呼“卧槽”：“这样唱，只要曲调好。内容再敏感也没关系，反正本地人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