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以前顿顿都有着酒肉,虽然说就是拿白水煮出来的,味道上真心差了一点,可也总比起了这些玩意要强不少啊。
哥们虽然不缺这一口吃的,但是态度要拿出来嘛!”
将手里一块才是啃了一口胡饼,重重地扔在了身前矮几上,直接砸飞了剩下的半根胡瓜、也就是黄瓜之后,在黄逸之的嘴里这么骂了出来。
声音之中,满是一种愤愤不平的语气。
黄逸之的声音才是落下,同样也是满心不爽的旭风,当即就是附和了起来:
“是啊,不给我们安排一点胡女过来,让我们能学习一下本地语言也就算了,反正这玩意学不学,也就是那么回事。
但是这两天,连那些男仆都撤走了好些,如今烧个水泡脚都要自己去做,这特么就很有一点过分了。”
“是啊、不能忍,这些孙子们是看不起谁了。”菜鸟这个讲师听得以上说法后,也在后面附和了一句。
这一次他这么说,真心不是什么为了拉近关系的话术,而是真心觉得有这么一回事。
在他们这些人嘴里,之所以有着这么愤愤不平的吐槽声。
那是因为到了今天,已经是他们来到了这一个鄯善国的第六天了;最初在前三日的时候,他们明显是得到了贵客的待遇。
好吃好喝,还有专人跟着服侍。
很是让他们享受了一番封建王朝时期,那一种老爷们的腐朽生活。
可是从第四天开始,感觉那些仆人们的态度就有了一些变化;每天对班超和郭恂两人的供应还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们这些小兵待遇,却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到了今天,偌大一个住所之中连仆人大都撤走。
只留下了不多几人服侍郭恂和班超两人,他们这些小兵的食物中,更是连肉星子都看不到了。
闻言之后,心中早就推算出一点什么的胡彪。
吐了一个一点都不圆的烟圈后,嘴里当即就是慢悠悠地说了起来:
“还能有什么原因?无非是与历史上一样,那些匈奴人派来的使者,同样是到了鄯善国这里了。
自从王莽朝的时候,大汉因为需要收缩实力,算是彻底退出了西域,让这里成为了匈奴的势力范围后,我们大汉的影响力已经大大地减少。
如今那匈奴人使者一到,这鄯善国上下夹在了中间,目前虽然有些左右为难。
但是他们的心中,怕还是更倾向于投靠匈奴人了,所以才会有了当前的一系列反应出现。”
胡彪的声音才是落下,杨东篱也是赞同着开口说到:
“老胡的分析没错,鄯善国这些人办事太毛躁了,连基本的隐瞒都做不好。
从这些人最近的这两天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这么一回事,事件依然以历史原有的走向,继续地发展下去了。
以我的了解,在原先的历史线上。
面对着这一种危机的局面,班超带着手下干掉了一百多个匈奴使者,让鄯善国上下根本没有选择,只能是投靠了大汉。
问题是,谁知道经过了系统调整之后,本次这些匈奴使者被加强到了何种程度。”
“特么!”闻言之后,连战像这一种混血大洋马,嘴里都忍不住爆出了这么一句,算是很有胡彪团队特色的粗口来。
或许以前她爆粗口的,会是以‘f’为开头的单词。
但是才是与胡彪等人厮混了大半个月,就是受到了这货的影响,甚至说国语都带着一股大碴子味道了。
而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纷纷苦着脸。
显示着他们当前的心情,其实并不是如何美丽。
主要是前几日,他们虽然能够自由地出入这一处住所,但是身边一直有着仆人跟着;原本想整点骚操作,结果人多眼杂下很不方便下手。
最近这两天,更是连出去都会被门口的兵丁,很是客气、但是坚定地拦住。
以至于黄逸之手里那些好东西,不说其中的那些玻璃工艺品,仅仅是那一袋子的玻璃珠子,明明每一颗拿出来都价值不菲。
却是没有办法用来招兵买马,聚集更多的一点人手。
不然的话,不要说这一种时候能用炮灰堆死匈奴使者团了,信不信一个不爽之下,将这什么鄯善国都打下来,重新立上一个傀儡当国主。
然而,发愁、头疼,骂街这些做法,对解决当前的问题都没有丝毫帮助。
不然以胡彪的骂街实力,什么样的系统任务过不了?
许久之后,胡彪他们决定还是将这样一个消息,先告诉班超再说;看看班定远是如何想法,再去打探匈奴使者的实力,到时候再做决定。
只是没定胡彪动身行动起来,甘英已经是推门而入。
嘴里开口就是一句:“一统,班司马有事要你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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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统,尔等有没有发现那鄯善上下,最近对我大汉使者团变得不再热情了?”
等到胡彪随着甘英,抵达了班超居住的房间之后,都不用他多余开口,班超对着他们开口就是一句。
果然,这一种在历史上留下了偌大名声的人物,有着非常敏锐的观察力,一点不对劲都能察觉出来。
至于他和甘英,叫胡彪‘一统’,那不过是表达一下对于胡彪亲切的方式而已。
随着路上两次的大战,甚至在最后一战中胡彪都连杀了二将,算是抵定了胜局后,班超对于这个死扑街明显越发看重了起来。
也算是当成了手下,一个心腹的悍将来对待。
就是甘英这些人,也将其视为手足。
唯一的问题是,那什么好感度好像还是没有刷够;胡彪一直也不好意思开口问,而班超也是没有主动提起过。
反正那什么众人到了现在,依然心念念惦记的呼吸之法。
到现在这一个时候,胡彪也是未能成功地学到手了。
而眼见着对于当前的异常,班超已经是提前察觉后,胡彪也没有继续多嘴,将原本的提醒给憋了回去。
嘴里应了一句:“确实!袍泽们都说了,光是这两日的饭食都差了好些,也不知道这些鄯善国人,心中是想着什么。”
“一定是有匈奴的使者到了这里,让鄯善国主变得难以决断,不知道该听哪一边的话才好。”
班超当即之下,就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不过眼见着他们的招待越发澹漠,我想他们心中也更倾向匈奴人了;最多也就是两三日之后,怕是就要对我等动手,去取悦那些匈奴人使者。”
对于以上的猜测,早就知道了这样一段历史的胡彪,自然知道是真的。
可是此刻在房间中的甘英、田虑等心腹护卫,因为身在局中的原因,虽然嘴里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对于班超的判断,从表情来看多少还是有些怀疑。
刚好在这一个时候,一个留下服侍班超的仆人。
带着一脸的恭敬笑意,手里端着一盘子酒肉走进了房间之中;看样子是来给班超,送午食来了。
在如今的永平十六年、也就是73年,像是胡彪等身份的人员,一天还是吃两顿了。
但是班超等人的身份不同,一天三顿还是有着保证的。
只是那仆人没有想到,在勐不丁的之中,班超在须发皆张的狂怒表情下,嘴里就是对着他大喝了一句:
“某知道匈奴的使者已经到了,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又有着多少人马?
老实交代,若是嘴里有着半个不字,今日我就杀了你这厮。”
为了配合班超的声势,班超和甘英两人在‘锵~’的一声之中,就是抽出了腰间一柄雪亮的环首刀,一副马上就要砍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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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胡彪这货,本能之间也是挺胸收腹,作为了为威武状、以壮声势。
巨大的惊讶,又或者是心虚中。
那仆人手中的盘子在‘哐当~’的一声中,就是掉落在了地上,将好些酒菜弄到了满地都是,嘴里更是结结巴巴地说到:
“使者大人饶命,并非是小人有意隐瞒,而是上官交代不能让你们得知此事。
他们现在住在城西,大王子的一栋别院之中,但是使者团具体有多少人,小人实在无从得知。”
顿时听到了这么一个说法之后,甘英等人再也没有了任何怀疑。
因为眼见着那仆人惊恐之下脱口而出这些话语,应该也是不像有假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