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到这里,不曾想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位占卜婆.
作者:马的崇拜者   蒙古人西征最新章节     
    阿布拉·赫曼从小船上跳下来后,便上了岸。他历经数十日的长途跋涉,终于踏上了这片传说中的那个属于那个充满极其神秘传奇色彩的草原部落领地的河岸土地。这是他很早以来就一直神往的一片神秘的地方,这次自从巴格达城启程以来,途中翻越了库尔德山脉且一路上又经历了那么多充满各种意想不到危险、恐惧的数十日旅途,终于平安地来到了这片土地上了。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是被神秘的面纱所笼罩,让人不禁想起那传说中的仙境。阿布拉·赫曼的心中充满了对这片神秘土地的向往和敬畏,他仿佛能够感受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这片神秘土地的向往和敬畏,他仿佛能够感受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现在,在这漆黑的夜晚,自他踏上这河岸边上的土地以后,就已经很明显地感到脚下踩踏的土地跟家乡的土地一点不一样,显得硬邦邦的。脚地下到处是长满刺人脚底的灌木丛或者是残留的植物坚硬根茎,你稍不注意就会拌在地上一个什么东西上,使人失去平衡,踉踉跄跄的。但不管怎样说,他开始慢慢适应起来,把这儿当成了他新结识的一个朋友来看待了。

    “哈桑!你在哪儿?”他身处漆黑的夜晚,感到有些不安,于是,朝着暗黑的一处呼唤起来,想把之前那个答应他在路上帮他把随身携带的物品送到撒莱城客栈的那个水手叫到身边来。

    “我在这儿呢。”那个水手的应答声终于透过黑暗的夜晚传了过来,“大哥,你在这儿再等我一会儿,我再过去一趟,把放在那边其余的东西都拿来,在这漆黑的夜里,以免那些物品被什么人偷去了。我刚才在这儿已经找了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而且也跟他谈妥了,他一口答应帮着把这些较重的物件送到我们要下榻的客栈那边去。为了预防他擅自跑掉,我还特意在他脖子上栓了一根绳子。”

    因此,阿布杜 .拉赫曼只好在路上要受一些委屈了,站在原地等着水手过来,这时他的双眼渐渐地适应了当地漆黑夜晚的周围环境。只见黑暗中有两个黑影朝他这边挪动过来,水手和他雇用的劳工肩上扛着两个里头装着巴格达哈里发赠送的礼品盒以及其他贵重物品的行李包裹,气喘吁吁地走过来了。那个船老大也答应给他介绍一个极其可靠的当地向导。有了这个向导以及在他的协助下,现在阿布杜·拉赫曼完全可以放心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将他带到在当地做生意的一批阿拉伯人经常聚集的地方来,把他介绍给他们彼此相互认识一下,也好照应一下。黑暗中到处是来回跑动的人群以及他们彼此招呼而发出的呼喊声、吼叫声,使人感到这里的一切显得有些吵杂和无序。

    天色已晚,他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头雾水,不知下一步该去哪儿安顿下来。刺骨的寒风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吹拂着人的脸庞,让人感到有些不好受。不知哪来的灰尘如同一只只小虫子,不时地飘落在他的脸颊上,让人感到涩涩的不好受。在那远处正前方面,也不知相距这儿还有多远,有些灯火在闪烁着光亮,如同一只只萤火虫,照亮了前行的道路。急忙赶路的人影显得黑乎乎的像一根木柱子,不时地从眼前一闪而过,步履急促,只传来脚步踩踏地面的声响出来。到了这儿,必须要倍加小心从事才行啊。一般来讲,这儿的人们性情强悍,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打劫一空甚至还会白白丢掉自己的小命的,假如没有那个蒙古卫兵阿德苏马的伴随护卫,一个人独处在这儿多让人毛骨悚然、多么不便利啊…此时此刻,阿布杜·拉赫曼被一种无名状的沮丧情绪感染笼罩着。

    是不是该在这大河静静流淌的岸边某处找个地方先过上一夜,等到天亮再做计划也不迟,而且更妥当一些。等到天亮以后,再跟着那个向导去到当地做生意的阿拉伯人社团那儿去,不知这样可否可行?...到了那儿,尽快地在当地找到一处安全的住处,再找到几个手脚麻利的,有眼色的助手,备上餐桌,上面铺上台布,再摆上好多吃的食物以便隆重地迎接他这个来自巴格达哈里发尊贵的客人那该有多好哇。就在这时,有个像一个孩子的一只柔软的小手似乎碰触到了他那粗壮的大手,耳边还传来了一个用异国他乡的常人也难以听懂的土话温柔中还夹带讨好语气的说话声音来。过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却改用一口地道的阿拉伯话在讲话,只听得那声音温柔地、娇声娇气地朝着你说道:“尊敬的过路客,如果你想在这寒风凛冽的夜晚不费气力地找到一处温暖的住处,请你跟我来。在这漆黑的夜晚,对你这个身在异国他乡的陌生人来讲,一个人独自走在这儿,在驻扎着不同部族军营的大街小巷里别说有多么危险和恐怖啊!就在离你这里不远处的地方,就有这么一个舒适而又安逸的居所。到了那儿,早为你安顿了一处舒适且安逸的下榻房舍,此外,地上铺设着清洁柔软的地毯,丝绸枕头,口味适中的美味佳肴以及茶余饭后休息的绝好去处。请相信我说的这都是真的!”

    水手不安地插话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们跟你压根儿就不认识。你是不是夜游神还是野鬼,啊?”

    “先听我说,过路客,啊!我这都是为你好。你不要在河岸这边过夜。到我那儿住一晚上也用不了花多少钱的,住一夜只给三个银币就足够了,况且住的也很舒适的。”

    “哈桑,我们走,跟她一起走。反正要过夜嘛,在哪儿过都一样的。我相信,偶遇的机会有时会有奇迹发生的。”

    “大哥,遵命!愿真主安拉佑助你,让你平安躲过路上可能要遇到的九十九个灾祸!”

    那只小手像吸铁石一般迷住了阿布杜·拉赫曼,随后他便跟着她脚步上路了,究竟去哪儿,暂时无人知晓。

    “假如一切都像你所说的那样,作为奖励我给你五个银币,希望你给自己也找到一条通往幸福路的。”

    “你也会因此得到享受的…”那个温存柔和的声音再次讨好地回应道。

    他们一路走来,来到周边都是灌木丛生的土丘地带,沿途一会儿灯火闪烁,一会儿又变得漆黑一团,一会儿又要爬过山岗斜坡。这条路让人感到路程漫长,似乎走也走不完似的。走啊走,前面出现了一些阿拉伯式样的黑色围栏的蒙古包毡房,透过毡布洞口或者缝隙,房屋内里面的灯火散射出的耀眼一道道光线隐约可见。

    “我们终于来到目的地了。”这位女向导拉开门帘,并邀请我们俩走进房屋里去。

    帐篷中间一堆炭火烧的正旺呢,炭火堆上架着用来烧水的边缘被烟火熏黑的一个铜壶。帐篷顶部用细小略带弯曲的木杆支撑着,已被烟火熏黑的已褪了色。一只油灯就挂在支撑杆子上,冒着烟雾放射出灰暗的一丝光线。

    阿布杜·拉赫曼把随身携带的行李包裹、箭筒、银质把柄的刀剑皮袋等物件都一一扔在脚下铺着的五颜六色的花地毯上。他就地脱了鞋,便坐在地毯上,接着举起双臂开始做起祈祷仪式。

    跟着一起过来的水手以及搬运工把肩上背着的行李顺势也卸到了入口处的空地上,用衣袖急忙地擦着脸上流淌的大汗,站在一边等候主人赏给他们的工钱。

    “老爷,这行囊包裹确实有点太沉了,是不是应该加点工钱呐。” 搬运工气喘吁吁地嘟囔第说了一句:“我看哪这包裹里不是装着铁钉就是装着金块。愿真主安拉保佑你平安,财富满盈。”

    到这时候,阿布杜·拉赫曼才仔细端详起这位搬运工长的摸样来:他有一个长形鹰钩鼻子,头上戴着一顶圆帽,还有半白乱杂的一撮胡子。

    “你叫什么名字?” 阿布杜·拉赫曼边问话,边给他们每个人手里递了几个硬币。

    “你说我叫什么名字?”搬运工耸着肩膀一边数着主人给的工钱,一边反问到:“我叫萨姆伊勒·索·维兹多赫。曾经有名叫萨姆伊勒·本·阿布拉姆,在耶路撒冷有自己的一处带杏树果园的房产,曾经做过当地一些稀缺商品的小买卖生意。还有过落入我现在境况相似的好多“怨天尤人”的雇工,我今天能落到这种境地全都是因为弗兰克十字军惹下的这个祸害。这帮狗不老老实实坐在家里过日子,却想出了骚扰在耶路撒冷过着平静生活人们的馊主意,说什么要解救<那些阴间受难的人>不再使他们继续受磨难。棺材就是棺材,躺在棺材里的人压根儿就没有解救之说的。这些可怜的穷人们都是些命中注定的受哭的苦命,并且受过众多磨难后每天都在死去。起先我被弗兰克人抓获,成了俘虏,一个男爵怜悯我,把我收留了下来,让我做了他的厨师。可是家里没什么可做的食物,我不得不给他弄东西做吃的,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不得不为我的主人和自己活路想别的办法,开始去偷别人的羊羔、红枣等…后来我又糊里糊涂落到一个阿拉伯人的手里,他们把我拉到很远的地方道卖给别人了,所以,我也就到了伊提利亚河岸这儿…”

    “尊敬的萨姆伊勒·本·阿布拉姆,那需要给你加多少工钱呢?”

    “需要加多少工钱?对我来说当然越多越好!” 萨姆伊勒·索·维兹多赫摊开双手说道。

    “我真不知道给你什么钱币,也不知现在当地流通什么钱币,也不知现在兑换的比值是多少?”

    “这儿什么钱币,各种各样的都可以在市场上流通,只要是官制的金银币都可以…要是能给金币更好!我好久没有拿到第纳尔金币了!从前我这儿专门雇了一个从事金银兑换的掌柜的。你可能会猜到,我还要想对你说些什么的。”

    “萨姆伊勒·本·阿布拉姆,你想对我说什么?”

    “假如你现在有一把金子,过几天后我就可以把它变成三把金子。这个地方有很多从各地搜刮来的难以计数的财富…你看我都胡诌了些什么?不,不,是这样,这些财富是由拔都汗王手下的英勇顽强的士兵从世界各地抢来后运到这儿的。这些军人还不知道他们手中财富的价值有多大,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采用低价收购他们运来的这些东西,再把它们弄到市场上高价卖掉。不在这儿还能到哪儿做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呢。是不是这样啊?...你将会看到,将来就在这儿一座新兴的大城市就会拔地而起,一个拥有众多人口的大城市,一座人人都向往的一个城市,在这儿还可满足衣食住行等人们必不可少的需求。哎,可伶的萨姆伊勒·本·阿布拉姆!假如你有人身自由,耳朵上没有铜质铁环以及主人在你臀部用烧红的铁棒留下的一个大烙印,你就会成为这座蒙古人新建的首都城市里活的更加自由自在的一个首富啊!”

    “那谁是你的主人?”

    “比比·洪都兹妇人…哎…她就住在这里,她是个很聪明要强的的女人,只要撇上你一眼,她就能看透你心里想的一切,而且当场就能给你说出什么来。有些人特意到这儿来找她看的,还给了她很多钱财,她说的那些话很准的。”

    “你值多少钱?把你解放出来需要多少赎金才行啊?”

    “我的主人不会把我卖掉的,她需要我。在决定买入多少卖出多少等重要生意的时候,她都会找我商量,还听取我的看法的,否则,就不会做决定的。她曾经对我讲过,她会给我人身自由的。”他说完这句话后又压低嗓门说了一句,“女人的话能当真吗?…好了,嘘,我就不多说了,瞧,你看她正往这边走过来了。”

    第六章 “发财?不会的。荣誉是你梦中追逐的目标,而不是财富”

    拉开门上的布帘,走进来一个头戴花色小绣花帽,身穿一件红色的丝绵外套的一个女人。

    “你好,希望这儿宽敞而又舒适的环境能解除你一路的辛劳。”

    女主人说着话儿,就在地上铺着的一张席子边缘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尔后用她那明亮锐利的眼睛仔细端详、观察新来客人的面相。她那直率而又大胆直面的眼神似乎在对客人说“我比你更聪明一些”。她脸庞跟一般阿拉伯女人的脸型差不多,显露出一副端庄的神态,在她脸上始终洋溢着微笑的一种表情,一对明亮透彻的眼睛好想有意与脖颈上戴的铜色绿宝石上闪闪发光的丝线比个高低似的,不断闪现出亮晶晶一种特别诱人的光泽和火花出来。

    “看来,你好像是刚从富饶的阿拉伯或者是遥远的蜚声海外的名城巴格达过来的,是吧?你身上穿戴的服饰以及随身带来的行李上刻着的花纹图案等都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她真行啊,没看两下就看出来了是从哪儿来的人。” 这个叫“怨天尤人”的萨姆伊勒·本·阿布拉姆嘟囔地说了一句。

    对佣人说得话她并没有在意,仍跟以前一样微笑地继续说道:“在这座新建的城里你想办什么事儿,只要听我的,没有办不了的事情。这座军事重镇一切都给人以新奇的感觉,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神秘莫测。我说这话也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少犯错,更不能犯什么难以挽回的大错。在这儿谁能耐心等待,不慌不忙,凡事三思而后行,选择和找到出一条正确的道路,那人才会是赢家,才能最终实现追求的梦想…那些急于求成,匆忙行动,干事儿缺乏谨慎慎重态度的人,不免会陷入到难以挽回且悔恨一生的境地的。而在这里,总让人感到十分稀奇、开眼的小镇里,杂居着来自各地的不同部落身份的人员,所有人和事都将按照这儿所特有的规矩、礼数和习俗有条不紊地在进行运作。事前必须要对这一点进行认真仔细的揣度和思考,只有这样才能避免酿成大错。蒙古人是这里的主宰,假如你不招他们的喜欢,你就要倒霉,你的所有财产就会被他们没收,不知哪一天,不知为何你会无声无息地在伊提利亚河冰冷的河水中消失掉的。”

    “他们还不敢对我怎样的!” 阿布杜·拉赫曼大声地回了一句,“我可是神圣巴格达哈里发派来的一名使臣啊,是受真主安拉佑助的人。”

    “我想也是这样的,” 比比·洪都兹妇人随口附和地说道。她那能够看穿人内心的一双眼睛以及脸上洋溢的愉悦的微笑逐渐变得暗淡起来。阿布杜·拉赫曼顿时感到自己好像被束缚了双脚似的,很不自在,这情形就好像处在一个巨大毒蛇摇着自己的尾巴同时用它那一双令人恐惧的双眼死死盯住自己眼前猎物看的场景一模一样。

    “萨姆伊勒,去按照平时接待贵客一样规矩做些准备。”坐在那儿她上身纹丝不动,便招呼到仆人,仍用自己试探的眼神继续观察着眼前这个新来咋到的贵客。

    阿布杜·拉赫曼转过身子盯看着一位年老的仆人,只见他手提着烘烤炉,地毯上铺开了一块里头放着切成块状肉片的红格子台布。

    她仍然稳稳地坐在原地,然后招呼佣人,吩咐道:“萨姆伊勒,你去把用白葡萄榨汁而酿成的设拉子葡萄酒甜红酒罐子拿来。这种酒对预防长白发特别管用,在吃晚饭之前,我想让这位新到的贵客欣赏一下我们的女奴祖菲亚演唱的几首不同风格的歌谣,你看好不好?我这样做也完全是为了让你放松一下,算是为你洗尘,彻底驱散一路上积攒下来的不少劳顿和不适。你看你这一脸的疲倦和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真让人心疼啊…其实,在这儿没有什么可怕的。从你脸上的表情我就可以猜出来,你可不是一般的人,是个干大事的人,而且最终也会收获成功的…”

    阿布杜.·拉赫曼全身不知名状地颤抖了一下。

    “我手下的这个姑娘唱起歌来就像夜莺似的动听,扣人心弦。我想请你赏个脸!”

    “说实话,我是个不善欣赏歌谣的!我听说你是个具有洞察一切并能预知未来等特殊才能的一个传奇人,不知你现在能否帮我看看今年我的运势将会如何,啊?”

    听完这话,比比·洪都兹妇人的脸色一下子刷地变得很严肃,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的,随即垂下自己那双令人厌烦的一双眼睛。

    “我不想把在你脸上看的东西和盘托出,说给你听,” 说完这话,稍作停顿后,比比·洪都兹妇人把自己那双充满忧伤神情的眼睛抬了起来,便对客人说,“请便,即便这样,那么让我试着说说看。先说说你运势的那一面,至于你遭受的失败以及耻辱等方面我就不便说了,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说,好吗?。”

    “什么耻辱?”阿布杜·拉赫曼感到很惊讶,遂反问了她一句,“我这一生中还会遭遇有什么样的耻辱?我这人一向很谨慎,从来不会到犯耻辱的这一步的。你尽管大胆说,我不会怪罪你的,而且也吓不住我的,未来的经历一定会验证你所讲的是不是谎话。现在我就想了解在我前面的路上是否还有一些不利我的什么障碍或者什么其他东西,我不想蒙着自己的眼睛就这样跳下悬崖去”

    “无论你多么老道狡猾还是充满多大勇气等都无法抗拒前世注定的命运的,无论怎样你都无法阻止摆脱掉命中注定的那一结局,是无法去改变它的。祖菲亚!”她朝奴仆喊了一声。

    这时那个带着阿布杜·拉赫曼来这儿的姑娘身上披着个上面缀着小亮片的黑色披肩,只见她这时卷曲着身驱安静地坐在毡房的一个角落里,听到女主人的呼唤,只见她撩开身上披肩,迈着稳健的步履,手里拿着绒面革皮囊,木制小木条以及盛装着水的瓷碗无声无息走了过来。

    比比·洪都兹把瓷碗有序地摆放在自己座位前面。从皮囊中抽出几个涂着各种不同颜色的木条,用双眼盯看碗里的水一会儿后,便把木条抛撒在地毯上。

    阿布杜·拉赫曼在摆脱了这位占卜婆直勾勾盯看他眼神后似乎感觉舒展多了,他看到她又伸出手从皮囊中拿出了一些木条,接着又把它们抛洒在地毯上。她低着头盯着碗里的水端详着,仔细看着,这时那一碗水突然像烧开了似的沸腾起来,就像在下面架着火一样。这时,比比·洪都兹轻声柔气地对他这样说道:“我看到你前面有好多仗要打,好多啊,有数以万计的骑手骑着战马迎面飞驰而来,还有些突然从马背上掉了下来…火光冲天…整个城市淹没在熊熊烈火以及滚滚浓烟里...霎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地上流淌的鲜血把大地染成红河…从战争爆发直到整个战事结束,任何刀剑和箭头都不会伤着你…我看到这时一个像你一样的年轻军士沿着在陡峭的山崖上架设的云梯正向上攀沿。只见这个军士一直爬到了堆满终年不化积雪的高耸入云的那座山峰上…你身上一直佩戴着护着你的一枚金色的护身符…就在这时山顶上刮起了一场飓风,眼看着你就要在山崖边上滑落下来,就要掉到山间下面的深渊里去,那时你好像快撑不住似的一副可怜相…这时我看你来到了一个塔楼上…是的,这是一座塔楼,是一个用石头板块砌成的坚实墙壁的塔楼…塔楼上面站着一位年轻的军士…在他身旁站着一位金黄色头发的女人…他非常爱她,他想让她相信这一点,但是他怕她怕的要死…她就想把你推倒脚下那万丈深渊去…死亡之神已光顾并威胁到了你的生命…你总是害怕金黄色头发的女人!”

    “我是不是要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中,啊?” 阿布杜·拉赫曼用颤巍巍抖动的声音急忙问她。

    “到时我会采取措施提防她的。”

    “至于发财吗?...不会的!你一直在追逐荣誉,而不是财富…你毕生会周游世界列国的,因此,你会一直到天涯海角的天边去的…说到财富,它就像砂土一样会从你指甲缝里悄然无息地溜走的,将来你会成为内心充满钢铁般意志的头戴盔甲、身着节度使外衣的威武的一个军人。”

    阿布杜·拉赫曼不知不觉地斜着身子躺在了柔软的毯子上了。这时篝火的火苗快要熄灭了,火红色的火苗即将被灰烬覆盖,火苗渐渐熄灭了。透过毡房盖布的一道缝隙,星空夜晚里的一颗灿烂的星星,把一条光线投射到房间里来,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辉似乎在对你眨巴着它那明亮的眼眸,似乎在对你倾诉着什么。他思绪联翩,毫无睡意…仿佛某种不可名状的躁动在他内心里涌动着…也许,这可能与自踏上蒙古汗国领土以来所见所闻以及与明天他将首次拜谒蒙古威武的拔都汗王等诸事紧密相关…对今天算命婆所讲的那些预知未来的话语他不知该不该全信…这时候,他也回想起一路上自己所经历的以及亲眼目睹的那些充满种种险恶和每次遇到某种险情他都能帮人逢凶化吉的那些事儿来…与这个算命婆一起用晚餐以及她用全神贯注地眼神盯着你看的场景,祖菲亚轻手轻脚的脚步声以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香气、让人即刻堕入醉意的那个神奇的红酒…以及偶遇的萨姆伊勒·索·维兹多赫长工,他那长着满脸刺人胡子的脸庞和身上留下的那一道铁烙印…每到夜晚降临使人昏昏欲睡时,自己经历的这一切就像一张张图画总在大脑里不由自主的翻转滚动,时常在你的眼前晃动,使人遐想…

    这时他发现屋内的空气中似乎有股气体移动的微小变化,这让他立刻警觉起来,在黑暗中只见一只丝绒般柔软的手掌在轻轻滑动并触摸到了你的嘴唇,紧接着那只手又触摸到了你的眼睛,我遂伸出了一只手向前摸索,一下子却触摸到了一个女人柔软的背部,只觉得她扎着两个辫子的柔软卷曲的头发…算命婆身上特有的那股香气以及体味顿时扑鼻而来…她那半闭半开的诱人的樱桃小嘴正屏住呼吸…

    这时不知谁用手指头用一定力度地揪了一下他的右脚大拇指。阿布杜·拉赫曼猛然苏醒过来了。昨天夜里的梦幻一下子消失的无踪无影,毡房中央燃起的炉火正在熊熊燃烧,房间了一时间充满了一股暖洋洋的气氛,顿时让人产生某种全身舒展且心满意足的一种感觉。

    “你是什么人?”

    “先生!我是阿德苏姆,我是皇宫里派来专来接你进宫的,顺便我牵来了供你骑坐的几匹皇家御马。我是蒙古汗王专门派来接你的,从此我便是你-来自巴格达哈里发派来的阿拉伯尊贵使臣的一个忠实奴仆,愿为你效劳。”

    昨天夜里做的那场梦幻使阿布杜.·拉赫曼显得有些冲动。想到这儿,他便坐了起来,他用眼睛仔细地环视着房间的周围,他在心里问自己,昨天夜里梦境中现身的那个香气宜人的算命婆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一个仆人正跪坐在在地毯边缘,手上还端着带有花纹的一个铜壶和铜盆等待主人起床洗脸。

    “尊敬的大哥,我给你端来了新鲜水供你享用,请洗漱,尔后做祈祷礼仪。”

    “这是谁的坐骑,怎么弄到到这儿来了?”

    屏风后面立刻响起一个声音出来,回应道:“是你的一些新朋友送过来的。大伙儿们闷极了,都想从你那儿得到遥远家乡发生的一些新鲜事儿。”

    阿布杜·拉赫曼坐在地毯上连做了三遍祈祷仪式。接连几天以来,他始终被某种情绪所迷惑,纠缠,一有空闲的时间,他便会情不自禁地用眼在自己的周边去搜寻或者期盼那个昨天在梦中显现的那个令人销魂的隐形人。

    仆人端上来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煮好的夹着葡萄、鸡块肉的米饭,仆人跪下来把早饭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客人面前供享用。紧接着又迅速从腋下拿出一个叠好的红色的手巾放到了餐具旁边。

    “你还有什么指教?”

    “…在什么地方?” 阿布杜. 拉赫曼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又突然中断,过一会儿他又接着继续问道,“这个毡房的房东在那儿?她在哪儿?”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她跟往常一样步履缓慢地站在门槛,突然现身让他始料不及,她这时的神态跟第一天见到时的一模一样,只见她全身洋溢着祖母绿一般的鲜亮光彩,她身上佩戴的金刚石一簇装饰亮片金灿灿地闪烁着异样的光泽,脸上依然渗透出一丝销魂的笑容。

    这时她用手整了整宽大棉质外衣服饰上的一些褶皱,比比·洪都兹妇人便径直走到地毯边缘上坐了下来,这一次,她头上戴了蓝底用珍珠丝线缝制的橘黄色花纹图案的一顶小花帽。

    本来阿布杜·拉赫曼却打算和她做一番很长时间的交流,但想了想随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想通过与她交流,想通过她帮他找到这些天以来始终不能让他安心一些问题的根源,末了,他还是下决心问她道:“门前的这些马是从哪儿来的?外面来的那些人是干什么来的?”

    女主人郑重地向他做了个示意手势,她用手指了指站在门外的把手放在肚子上长相有些英俊模样的那个人说道:“他就是本地阿拉伯生意人社群派来的一个代表,你见了他就知道了,他会给你一五一十地说明他此番来意的。”

    弓着腰,阿德苏姆恭谨地帮阿布杜·拉赫曼整理完身后靠着的靠背,这个侍卫告诫他说:“在这儿尽量不要独自一人出门。要出门时请一定不要忘了告诉我一声,即使发生任何意外情况时,我始终都会帮你一把的。”

    阿布杜.·拉赫曼对在门口等候的来人打招呼地说了一句:“是不是也给我私人秘书备了一匹马?”

    “是的,先生!这不用你费心。你骑乘这匹马正好与你的身份相配,这是个漂亮的性子刚烈的一匹好马。”

    “我只喜欢喝热咖啡和热饭,对野性十足的马匹我倒不怎么太喜欢,我本人性格理智,作为一个伊斯兰法师应该学会保持内心沉静以及喜好读书的习惯。”

    然后阿布杜·拉赫曼便起身,口气有些生硬地说:“杜达,你听着,你不要随便离开这儿,看好我的行李包裹等。”

    “好的!”仆人回答说。他显得有些不太乐意,把自己的皮囊拿过来,并从中掏出牛皮装订的一本书和墨水盒,放在了火炉一旁。他拿出外出时穿戴的一件棉质大衣后,又帮助主人佩戴和整理腰带上挂着的一把弯刀和两把匕首。又帮他脚上穿上了用上等羊皮缝制的一双皮鞋,这皮鞋尖部向上翘起,鞋跟呈红色。杜达随手把一顶象征着伟大的预言家的绣花小花帽地递在他手上。

    “请千万记住,任何时候你的视线都不要离开这些行李包裹,也许,过一会儿就需要把里头的一些物品拿出来备用呢。”

    走出毡房后,他又停了下来。只见两个头上绷着一块红布条的身材魁梧的黑人奴隶,双脚狠狠蹬踏着地,正在使劲拽拉着一匹野马,只见这匹马鬓尾雪白,毛色赤红的不停地向上腾跃,性子刚烈,这时这匹马一会儿仰着脖子仍在做跳跃动作,并极力死死咬着马衔铁,垂直倒立几乎使臀部着地面了,一会儿不停地放声嘶鸣着发怒起来,用前蹄愤怒地不停地刨着地面的土儿。

    阿布杜·拉赫曼眯着双眼仔细地观察眼前的情形,尽管一再努力,这两个黑人男子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无法驯服这匹性子刚烈的野马。

    也许,他们想以此来考验我能否敢接受并制服这匹刚性烈马,他在心里这样思忖道。就在这时,只见他没有多想就欣然答应并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眼前必须要面对的这一严峻的考验,他想这也是展示他阳刚男子汉气力的一次绝妙的好机会,绝不能放过这一难得的机会。似乎跟人赌气似的,这匹马嘴里喷出了好多白泡沫,在胸前挂着的银色装饰铁环上洒满了喷出来的白泡沫。早晨太阳正冉冉升起,并透过层层云雾把阳光洒满大地,在这清澈的阳光映照下,这匹马的毛色显得更加鲜红,灿烂的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与其说这匹马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倒不如说站在这匹马的后面的不远处,在一堆石头一旁,一个背后肩上背着罐子的一个姑娘她那匀称的倩影一下子把他的视线给吸引住了,她不是那个名叫<丁香花>的姑娘吗?...

    昨夜梦幻场景又一次浮现在阿布杜· 拉赫曼的眼前…他信心十足地便朝那匹斜眼瞪着看他的野马跟前走去,左手一把有礼地抓住马的缰绳,腾空一跃,利索地坐在阿拉伯款式的马鞍上,随后麻利地将双脚顺势放入宽大舒适的马镫上,稳稳地蹬踏立足,好神奇啊。

    第七章 同乡生意人设宴聚餐,热情款待这位来自巴格达的贵客

    仆人愉快地穿行在一排排低矮的苇子屋顶的民房构成的巷道里向前延伸的小路,走在前面引路,周边到处是星罗密布地架在车子上的毡房一个挨着一个,蒙古军人家属都围着用整块木头打造的大车子上,地上燃着篝火,正忙着用陶瓷罐子和铜锅烧水做饭,有的却在炭火上正烧制烤肉呢,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在有几只干枯树枝的小矮房子前面,所有在当地做生意的阿拉伯人都会聚集在这儿,每个生意人身边都会带上几个仆人和使唤常来来拜访长老并在他的居所聚集。常年在这儿生活的人们,只要有人从那边来到这儿,他们都会聚集在这儿打听来自家乡的消息,哪怕是只言片语,尤其是更想了解涉及有关巴格达、伟大的哈里发以及他对蒙古人的看法、对蒙古人扩张等等事件的一些判断和主张等方面的传闻和种种小道消息。

    为隆重迎接和接待这位刚来的尊贵的阿拉伯使者的到来,他们进行了一番充分准备,小房子门前早已铺上了一条花色地毯,如一条鲜艳的彩带,迎接贵可得到来,以示敬重礼节。当地阿拉伯商会的会长还特意打扮了自己,他头戴象征着阿吉身份的高高帽顶上系着一条白色布条的羊皮帽,仿佛一顶华丽的王冠,站在一群阿拉伯商人最前面。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小男孩,他们手里拿着盛装一串葡萄的托盘,如两颗闪耀的星星,在等待。

    当阿布杜·拉赫曼骑着马来到欢迎队伍面前,立即从马上跳了下来,把缰绳递给佣人后往前走去,阿拉伯商会会长陪着阿拉伯使者走过早已聚集在这儿,站成一排并行鞠躬礼节的欢迎这位贵客的人们,他与每个前来欢迎他的阿拉伯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一些人至今还记得他孩提时代的情形,一些老人还回忆起他父亲在与异教徒战斗中英勇牺牲的一些事儿。

    会长把客人引进了房屋内,一些在当地受尊敬以及颇有影响力的商人也被邀请一同进了屋里,客人和商人围成一圈,背后垫着柔软的靠背坐了下来。佣人门忙前忙后地恭维地给每一位入座的人递送了柔软枕芯的垫背,以示尊重和关怀。。

    “我们现在真不知道该如何办,也就是说我们继续留在这儿还是抓紧是件压缩自己的生意或者返回国内去?这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也是让人十分纠结的一件头疼的事儿。我们还不完全了解蒙古人,对这个拔都汗王心里没有一点儿底儿。是的,这位拔都汗王确实曾答应我们完全可以在这儿放心地开做自由买卖,但下面的任何一位蒙古长官来都可以随时随地拿走他想要的东西。假如在当地能维护正常社会秩序,保障稳定的局面下,那我们这些人还想把现在的生意扩大九成。最重要的这儿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

    “我们可敬的阿布杜·拉赫曼先生,你对此有何看法?巴格达哈里发对此有何看法?那里的局势还稳定吗?我们是不是要重新布局,寻找或者转移到其他局势稳定且适于做贸易的地方去?”

    阿布杜·拉赫曼听完这些话,想了片刻,然后对他们关注的一些问题做了答复。他这样说道:“虽然我的主儿讲的不是很多,但每句话分量很重,可以说句句千金。他说的意思是要重振五百年前阿拉伯人的昔日雄威,要使阿拉伯的声誉誉满天下。他要求我们高举先知先祖的伟大旗帜,用阿拉伯人的利剑击溃任何敌人。而勇敢无畏的阿拉伯生意人用自己辛勤双手和的劳动成果向海内外展示了诚信、信守诺言以及推销的商品保证质量等良好声誉和优良品质。只要这儿能继续能保持稳定的局面,保证我们商人运来的商品、货物以及人员的安然无恙,依我看,商队和货物就不用在犯愁了,自然会源源不断地向这里流动的。”

    阿布杜·拉赫曼还不时地插话询问在座的各位同乡:“我不远万里从家乡来到这儿,辛勤耕耘的儿女们--你们闯南走北,到过世界各地,游离于东方和西方。那么,也希望你们也能把自己的经历、感受和真实想法告诉我,蒙古人到底有没有势力去征战意即去占领“西方列国”,有没有与配备防护面具等武器装备的弗兰克军队、罗马军队以及其他部族的军队抗衡并战胜他们的实力和能力?”

    这时,会长接着话题率先讲道:“据我所知,蒙古军有很多我们无法相比的优势,比如说,他们的士兵无条件地坚定服从他们的长官,在投入战斗时所表现出的英勇顽强的英雄气概等。最重要的是他们给各地部众留下的不可战胜的神话也在一定程度上又帮助他们不断在每次战斗中获胜的一个原因。假如西方列国仍和从前一样,不团结,不抱团,相互争斗,那拥有成千上万数量军队且野性十足的蒙古人就会在文明发达的“西方列国”犹如入无人之境一样长驱直入的,蒙古成吉思汗制定、实施的《扎撒》就会成为统治世界的一部无可争议的唯一法典!”

    “拔都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不是跟他先祖成吉思汗一样充满智慧的一个圣人,能不能与伟大的伊朗征服者伊斯肯德尔·德武洛基伊相媲美?” 阿布杜·拉赫曼继续询问道。

    会长接着讲述道:“当然,恶魔和好神都在庇护着他,他现在所进行大业每每都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成功…因为我们总是看到他所创造的奇迹或者这也许可以说明他确实人们想象中的具有坚定意志力、英勇顽强以及他拥有深邃的智慧。至于他是否是一位大智大勇的霸主,我们谁也不好讲这个。”

    “他部下都有些什么人?当一个人成为伟大不寻常的人物的时候,必定在他周围聚集着能坚决贯彻主子意志且富有才干的一批人才。”

    会长接着说道:“当然,他周边聚集的一批能干的人都在为他衷心效力,这些人也是他在组织指挥的无数次生死战斗中经过严峻考验后亲自选拔上来的能人。至于军队都是无条件地服从他的指挥,所以,军界里都亲切称其为<好汗王>,他是一个勇敢慷慨大方、极其宽容慈祥的汗王。因此,我认为假如他决定向西方列国发兵,他绝不会有半点犹豫不决的,他肯定会完全征服西方的,征服那里的所有一切,他的统治也会延伸到包括“天涯海角的海洋”在内的世界各地的。他的英名将千古流芳,成为历史长河中最璀璨的一颗星辰。”

    阿布杜.·拉赫曼又问道:“我想跟随他一道参加这一征战。不知你们咋想?”

    “应该去!应该去!”在座的人都一致表示赞同,“这样一来,我们的生意也会在你的协助下沿着蒙古拔都汗征战的路线一步步扩散到世界各地的,这是一件利在千秋的好事儿,到时候请你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啊!”

    在举行欢迎这位尊贵客人的宴会上时,在座的商人们都使出了各自的浑身解数,为这位来自巴格达的贵客大献殷勤。

    宴席桌上摆上了各式各样的丰盛的菜肴和饭食,其丰盛程度完全可以一次性接待十个使者再加上他的随行和佣人在内。

    按照阿拉伯人饮食的习俗,阿布· 拉赫曼主动地品尝了每个端上来的菜肴,并对美味的佳酿菜肴给予适当赞美,可以说饮宴规模盛大,场面热闹非凡。

    会长插话道:“我们有一个小小请求,就是我们想衷心协助你并给你出谋划策,使你的蒙古汗国之行马到成功,诸事顺遂,也不知你这次来给蒙古拔都汗都准备些什么贵重礼物?”

    阿布杜· 拉赫曼向在座的各位讲述了他准备给这位蒙古汗王敬献的礼物清单,其中包括有镶嵌着罕见宝石并篆刻着伟大的苏莱曼题词的一枚金戒指,一把用大马士革钢材锻打的军刀,一个防毒用的金酒杯以及其他贵重礼品。

    “我给你一个小小的且十分有益的建议,你是知道的,阿拉伯人除了享誉制作匕首外,还以盛产高贵良种马匹而蜚声海外…”

    “是啊,这没错啊。不多,我现在不止从哪儿去搞这样的良马?神圣的哈里发在派我出使的时候也没谈到这件事。”

    “请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办好了,我们会全力以赴帮助你的,你就可以骑上那匹纯阿拉伯血统的好马去觐见这位拔都汗王,而且你也能收拾住这匹烈马的,并不是啥人都能驾驭住这匹野性十足的烈马的。况且,当你骑着这匹马去拔都汗王的行宫时也能作为哈里发国王派遣一名使者保持应有的尊严和地位的。一般普通人只允许步行进入这座行宫的。在进入宫殿大门时,你要向大门近卫详细说明你要亲自把这匹巴格达哈里发赠送给蒙古金帐汗国汗王敬献给拔都汗,作为友好的象征。尤其在蒙古汗王大发雷霆的时候,你要是把这匹马敬献他,你一定会博得他的欢喜和好感的。”

    其他在座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补充道:“也希望你能利用这个好机会把我们这儿准备好的一些丝绸绫罗绸缎布匹带去,找机会也献给他的那些顶级佳丽妻妾们,再把由二十七个贵重珍珠串成的项链奉献给拔都汗王最钟爱的尤勒杜斯-哈顿爱妃本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阿布杜.·拉赫曼听了他们的话,深有感触地表示答谢,他激动地说道:“我真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感激你们,尊敬的我的各位同胞们,从年龄上讲,我在你们当中年岁最小,可你们却把我捧得那么高,甚至恭维、尊敬我。我感到无比自豪和激动。你们做这些并不是因为我做出了什么辉煌业绩,而是因为你们处于对巴格达哈里发尊崇之情。祝巴格达哈里发王国国势更加强盛、万古长青。”

    紧接着会长还希望这位信使能尽快拜谒这位蒙古汗王,他同时也期待着这位来自巴格达哈里发遣派的使者能留在他的寒舍数日,尽情享用同胞们给予的殷勤极无微不至的关怀,直到拔都汗王招他进宫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