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轻云最终还是没搭理他,径直回了自己家。高筱贝看着被关上的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是被无视了吗?
是吗是吗是吗?
不是说这丫头懂事乖巧有礼貌还特贴心,比陆语讨喜几百倍吗?
他们眼瞎了吧!
高筱贝气呼呼的离开了,去到德云公司开会的时候还说了一遍这事,“真搞不懂他们眼睛怎么长的。”
本来心不在焉的郭麒麟听到他的话顿时来了精神,“云云回来了?”
“嗯,我刚碰见……”高筱贝话还没说完,郭麒麟已经冲出去了。
诶?你这么着急干嘛?她欠你钱了?高筱贝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着其他人,不是说开完会他们还要回剧组的吗?
慢了一步的栾云平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傻徒弟,“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
什么重要的事?高筱贝更奇怪了,直白的开口,“师父你说的是哪件事?”
“……”你猜呢?栾云平摘下眼镜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张云雷啧了一声,“栾啊,你这徒弟废了,实在不行练个小号吧。”
“辫儿哥说的对。”陶阳赞同的颔首,手里悠然的盘着串。这徒弟确实废了。
刘轻云洗完澡躺在床上放空自己,想着下一步怎么做。三家不能信了,回去的路难道她得亲自一个个地方找过去吗?
那得找到啥时候去?
在机场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刘轻云仔细回想着一切,最后重新拿出那块玉佩在手里放着,问厉鬼有没有感觉到难受。
厉鬼摇头,完全没有。
刘轻云戴回脖子上,看来她给自己留的后手就是回去。可是东西怎么会在第一条时间线?
她当初又为什么会挑中司寇楚丞?
还有德云社众人身上的东西,少则影响心情,多则影响神志,和心魔是一个状态。那又是哪里来的?
【那是怨气。】厉鬼好心给她解答,【他们好像会自动吸收这个世界的怨气,就好像容器一样。】
怨气?刘轻云迷茫的眨眼看着天花板,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他们是怎么招惹上的?
这个问题厉鬼也不知道,它只能认出那是怨气,其他的它也不懂。
感觉到肚子饿的刘轻云换了一身休闲装出门吃饭,和来找她的郭麒麟完美错过。
这里的格局和她原本时间线很不一样,在手机上挑挑拣拣去了一家私房。
会员制,刘轻云还充了三百万的会员卡才有进门权限。
厉鬼在她脑子里不住咋舌,真有钱,饭还没吃上先给人家送了三百万。
刘轻云不搭理她,钱有时候能解决很多不必要且浪费时间的麻烦。
六楼大厅角落里,刘轻云点了几道清淡的菜就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借着绿植的遮掩几乎没人发现这里还有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小丫头。
刘轻云也没发现,不知不觉间六楼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一个长相痞气又邪肆的男人嚣张的坐在大厅中间的沙发上和栾云平几人对峙。
话里话外都是几人该死,说话狂妄又不客气。
脾气最爆的张九南拎起酒瓶就要往他头上招呼,爷爷的,这孙子说话忒气人!
“就凭你个杂碎也想跟我动手?”风安年十分不屑的冷笑一声,真是太看的起他们自己了。
端起茶杯刚想抿一口的刘轻云疑惑的蹙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了,可是好熟悉啊。
刘轻云思绪忍不住飘远,那时她五岁半,刚做少主半年,又是几家继承人里唯一的小丫头,被看轻是常有的事。
唯有一人,风家,风三,风华年。
一次聚会上,风华年看着粉雕玉琢又刻意板着脸的她,九岁的风三姐蹲下身跟她平等对视,夸她小小年纪就做了少主一定是有过人天赋的。
不是哄孩子的语气,而是认认真真的承认了她这个小少主,希望她以后继承了陈家可以和风家有来有往互相关照。
自此,她常和风三姐和风大哥互通书信,他们也教了她很多东西。后来她八岁,已经成为少主三年,小小的她身上初步有了家主爷爷杀伐果断的影子,只是脸上带着笑将这威力生生弱了三分。
那次风六的生日宴,是她和风安年第一次见面。
那个骄纵的纨绔上来就要她给唱生日歌,还企图弄脏她的裙子。
“我给你唱歌?”小小的陈青筠温柔的看着骄纵的风安年,“小弟弟,你家大人没教过你礼仪吗。”
信不信她今天砸了你们风家的场子。
“好好的日子提他们做什么。”风安年精致的脸上满是不悦,“你到底唱不唱!不唱我就把你扔进蛋糕里做奶油娃娃。”
“臭小子,我看你才是想进蛋糕里滚一圈了。”十三岁的陈晔一身西装站在陈青筠身后,一脚将人踹飞进了不远处的喷泉,顿时整个前院都能听到他嚎啕大哭的声音。
陈青筠挽了下耳边的碎发,轻柔的训斥着不礼貌的陈晔,“跟你说很多遍了,这种人用不着你亲自动手。”
回头传到家主爷爷耳朵里,又要罚四哥跪祠堂。
闻声赶来的风家老大风流年和风华年连忙让人把小风六捞出来去换衣服,又问陈青筠发生了什么事。
陈晔按耐不住先开口,“那臭小子……”
“好动,小弟弟正是活泼的年纪,自己跳进去了。”陈青筠打断陈晔的话,今天可不是闹别扭的好时候,“风大哥,风三姐,好久不见。”
两人见兄妹俩截然不同的反应哪里还不明白是他们那傻弟弟冒犯了陈小少主,话里话外开始赔礼道歉。希望她不要介怀。
风安年是遗腹子,生他的时候他们母亲难产死了,只留下一个风安年。父亲伤心过度整日消沉,压根没空管这个小儿子。
这六弟是他们俩护着长大的,平日难免就溺爱了些。
刘轻云思绪收回,终于想起了这声音的是谁,风六,风安年!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怎么过来的?穿越这种事这么容易的吗?
刘轻云思索间手里的茶杯因为走神摔在了地上,在空荡荡的六楼响的可怕。
“谁在那!”风安年厉喝一声,语气阴沉,居然敢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