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淡笑,“你不知道没关系。”
说完她看向萧砺,“萧砺,你不是说飞龙苑的总经理是你的战友吗?让他帮忙查一查这家人是不是在飞龙苑买过房子应该不难吧?”
萧砺立刻明白了老婆的用意,“行,我立马让赵俊去打声招呼。”
他喊了声赵俊,赵俊立马从屋里出来然后按照萧砺的吩咐出去了。
刚才他一直在房里,去吉水巷向房客们传话让他们立马搬走的正是他,苏南音担心他被认出来让他在房里没出来。
吴志娟一家人彻底慌了,他们上午才买的房子一查就能查出来。
“你们在沈家住的这几年把房子租出去赚租金,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的。”
既然这家人这么执迷不悟,苏南音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们,她看向周大妈,“她明明是有房子的人却霸占着我家的房子,我收点租金很合理吧?”
周大妈连忙附和,“合理合理。”
“你们一家三口一共住了两年,一个月就算二十块钱,一共四百八十块钱,赶紧给钱吧。”
吴志娟一家三口当然不干,四百多块钱,这么多钱凭啥给她?
“不可能,你们家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住一住又怎么了?”
吴志娟指着苏南音的鼻子骂:“不愧是黑心资本家的后代,这么会算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那些围观的邻居也不再帮着他们一家了,自己有房子还住着人家的房子,这也太缺德了。
春桃阿婆气不过,“姓吴的,你说这话亏不亏心,要不是沈家哪里有你的今天,你爹三岁开始就被沈家收养,否则早就饿死了,你这种人没良心,你怎么不去死!”
阿婆气得脸色涨得通红,要用拐杖去敲人。
大家一听阿婆的指责声,再也听不下去,义愤填膺地骂吴志娟一家三口没良心。
苏南音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既然如此那她对这家人就不客气了。
“老太婆,我爹是被沈家收养了,可沈家家大业大,收养的多了去了又不止我爹一个。”
“对,沈家仁慈,收养了不少穷苦人家的孩子,可白眼狼就你这一个!”
春桃阿婆气得差点晕过去,她的血压在急剧升高,苏南音感觉不妙,让她别激动赶紧去旁边歇会儿。
吴志娟屁股往沈宅的大门口挪了挪,指挥丈夫和儿子都坐下,“我就不搬,我爹给沈家做了一辈子的工,为沈家出了多少力,我就住这么一间房子怎么了?
想赶我们走,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踩过去!”
反正现在就是不要脸了,为了钱豁出去了,对大家鄙夷的指责声置之不理。
大家都替苏南音捏了把汗,这家人就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就像黄牛身上的蚂蚱非要吸你的血不可!
苏南音可不是好惹的,她幽幽地开口,“没关系,我明天就去找酱油厂,我去找厂长给我解决,我不相信他不给我这个军嫂面子。”
这下那家人彻底慌了,若是闹到厂里,那儿子和厂长千金的事不就黄了吗?
很有可能因为品德败坏工作都丢了,而且笑笑肚子已经有了娃儿,到时候告儿子强女干怎么办?
“妈,现在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呀!”
儿子急得看向了母亲,要是闹到了厂里他这辈子就完了。
“苏南音,你可真过分,我们就住了你的房子而已,你就要我们丢工作,你跟杀人有什么分别?”
吴志娟气得肝颤,这也太过分了,夺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
对付这种人不能手软,“没关系,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完全可以找警察。”
她说着走下了台阶,“我没时间跟你们啰嗦,我现在就去酱油厂,早一点解决了这个事。”
萧砺拉着她一起离开,这一家人彻底慌了。
“妈,他们要去厂里了,你快想想办法呀。”
阿坤急得尿都出来了,这么一闹他可就没法在厂子里混了。
男人也把怨气撒到了吴志娟的头上,“赶紧想办法呀,难道你还真看着我们一家倒霉呀!”
吴志娟能有什么办法,她立即喊住了苏南音:“你别走,我给你二百块行不行,这已经是最多了。”
她立刻肉疼地掏出二百块,“我们就算两清了。”
苏南音并不接她的钱,反正她是不会让步的,“四百八,一分都不能少!”
吴志娟气得直跺脚,“行行行,给你都给你,胃口这么大,当心撑死你!”
她立刻去找丈夫和儿子凑钱,递到苏南音手上四百八一分不少。
已经闹成这样了,他们只能收拾东西走人了,为了不让他们再整什么幺蛾子,周大妈和两个居委会的干事帮他们一家子收拾。
那些邻居们也主动上前帮忙,不到十分钟全都打包好了。
里子面子都丢了的吴志娟不得不一吐为快,“姓苏的,咱们两家以后就是仇人了,你最好别被我捏住了把柄,否则我不会手软的!”
苏南音翻了个白眼,“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
就在此时,刚才那群房客带着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就是她,她违章违建,同志,你一定要好好惩治她,否则会闹出人命的!”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穿中山装的男人点点头,他一看就很有领导的派头,他立刻指着吴志娟,“同志,我们接到举报你违章违建,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吴志娟的丈夫和男人往后退了一步,独留吴志娟挡刀。
吴志娟的魂都快吓掉了,“同志,没有的事儿,都是他们瞎说的。”
“瞎不瞎说的你说了不算,赶紧跟我们走一趟吧......怎么,你想妨碍我们公务?”
老百姓对公职人员普遍都有一种惧怕的心理,这家人也不例外。
被这么一吓唬,吴志娟他们三人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周大妈让人把他们打包好的行李送到了居委会,苏南音为了去晦气特意点了挂长长的鞭炮,又长又响,仿佛是这座老宅迎接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