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卢金格高中，正是威少的母校。

    今天周六，校园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巡逻的警官看见刘川开着橙色野马，过来询问。

    走近一瞧见刘川的模样，恍然大悟。

    “原来是刘先生，你好。”

    灯塔国的警官一般架子可不低，连施罗德都被警察逮捕过。

    刘川没想到自己来长滩面子这么大，跟回家似的。

    既然大家都客气，那就随便问问了。

    “拉塞尔今天来了？”

    警官风骚地扶着车门，回答道：“刚来，这不昨晚社区开会，大家要去斯台普斯闹事儿来着。”

    奇了，辖区大规模跑出去骚乱，这警察居然一点儿不上心。

    “要我说，游行示威解决不了问题。拉塞尔离开那鬼地方也好。

    去加入一支真正需要他的队伍，今年拿下冠军。

    这太他妈美妙了！”

    警官情绪亢奋。

    得，这是今天第二个热血的人。

    刘川简单问了一下路，然后独自进门参观。

    一路感觉很一般，非常普通的学校。和上回布朗尼那所贵族学校完全不能比。

    走到了体育馆，才感觉到一股独特的气息。

    威少扣篮的标志和why not标语印在了球馆墙上。体育馆看起来比较新，彩钢顶、自动门窗，和其他建筑过时的风格完全不同。

    刘川走到门口，里面传来叽叽叽摩擦地板和嚎叫的声音。很明显，有球队正在进行篮球训练。

    进了门，场上两队高中生正在比赛，节奏打得非常快。威少和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起。

    “拉塞尔，你果然在这里。”刘川笑着进去打了招呼。

    威少表示了热烈欢迎：“怎么样，这里就是我高中打球的地方。这位是我高中的教练莫里斯。”

    莫里斯对刘川早就有一定了解，一切都归功于雷纳德的大嘴巴。

    “雷纳德跟我提过，你是个篮球好手。怎么样，要不要上场教教他们？”莫里斯半开玩笑说。

    场上的确是菜鸡互啄，只有匹夫之勇，没有团队配合。

    “天赋看起来不错，就是战术素养差了。”刘川老实说道。

    “果然有眼力。”莫里斯点点头。

    原来两队都是业余球队，虽然身体素质看起来不差，但个个都是粗糙汉。

    威少和莫里斯经营了一支业余篮球队，平时都是莫里斯在管理，威少偶尔会来看看。

    “这些都是南部辍学的孩子，因为家庭条件原因，他们没有机会得到正规篮球培训。”

    “我们有一些孩子进入到了NcAA，有的去了海外联赛。这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我们的课程也不是免费的，必须用服务社区的积分兑换。这样，我们能做到尽量公平，不只是天赋好一些才能得到更多机会。踏实刻苦也很重要。”

    莫里斯一口气简单介绍了球队管理方式，然后指着场上那个身形高大的胖子说：

    “他叫福索，因为性格内向，总宅在家吃垃圾食品。他的母亲是拉塞尔公司的一名员工，单亲妈妈。去年我开始训练他时，他的体重有200磅。现在他能在场上自由奔跑。”

    “那个大龅牙，他叫比亚。曾经在少年管制中心待过，出来后行窃被社区警官抓住。当时，我们给他提供了一个社区岗位，能接受篮球训练。现在他已经是球队头号得分手。”

    “还有那个……”

    莫里斯是一边汇报，一边给威少介。球队每个月有新融入的成员，也有已经出去打比赛的球员。这里就是个流动培训站。

    谈的差不多，刘川想起，对威少说：“我听说你今天是来平息社区情绪的。”

    威少点点头：“他们都是为了我，但我不想给大家造成困扰。网上骂，我早就不在乎了。”

    突然，威少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到电话后，招呼刘川一起去：“我买的自动麻将桌到了，你跟我一起去帮帮忙。”

    什么鬼？

    刘川跟着威少除了我学校，然后驾车来到了附近一处大房子。

    “老年活动中心。”

    前面已经来了一辆小卡车，两名员工正卸完三个大箱子，里面都是麻将机。

    “雷纳德上回听你说打麻将对预防老年痴呆有好处，从亚马逊订了三台机器。”

    威少下车拆起了箱子。

    “我也是随便那么一说，你该不会是想自己安装吧？”刘川惊讶道。

    威少笑着解释：“安装工还要一个小时才到，这里都是些老年人。所以，我带你来帮忙。”

    两人拆着包装，组装简单的立架。

    威少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工作，脸上洋溢着微笑。

    “这很正常，球员参与社区活动，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有一次。”

    看到刘川不说话，威少笑着解释。

    “只有体会社区劳动，才能了解平凡的生活。打球并不是一件辛苦的工作，所以应该感恩。”

    一会儿，一辆mpV停在了活动中心门口。

    下车的是一名中年妇女，她喊着拉塞尔。

    威少跑过去帮她从后备箱拿出轮椅，然后车上下来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

    老奶奶眉目慈善，看见威少高兴得合不拢嘴。

    威少推着老人在附近庭院转转，留下刘川和中年妇女在一旁。

    “我叫安妮.巴尔斯。”妇女做了自我介绍。

    “祖母卡莉非常喜欢拉塞尔，以前拉塞尔还没进入NbA的时候，常常来看望祖母。后来去了雷霆，祖母非常挂念。”

    “我那几年在国外工作，多亏拉塞尔一家照顾好祖母。”

    刘川静静地听着，也没上心。

    “每次，他遇到什么迷茫，总会回到长滩。最近的报道，我也看过，一直没告诉祖母卡莉。”女人又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我希望拉塞尔能在一个快乐的地方打球。”

    ……

    接着，刘川和威少忙活了一上午。吃午饭去了那个老奶奶家里，她的孙女安妮.巴尔斯准备好了牛排和莎拉。

    巴尔斯家面积并不大，地板翻修过，装潢扔保持着二三十年前的风格。

    刘川刚进门就在墙上发现了一张老照片，便指着照片问：

    “这个人臂展很不错，现在还在打球吗？”

    威少默默地摇摇头，推着老人进了屋。

    刘川迷惑不解。

    照片上瘦弱的威少被一个高大的少年排着肩。他们都穿着卢金格高中的球衣。

    安妮.巴尔斯解释道：“他是我弟弟，当年高三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