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瞥了艾莉雅一眼，低声说：“亲爱的主程序，今晚能陪我一起度过吗？”

    “当然可以！”我欢喜得难以言表。

    米娜跳上我的肩膀，露出犹豫但决绝的神色，然后在耳边低语：“亲爱的，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没料到米娜在我面前也忍不住泄露了她们的秘密计划。

    虽然早有所预料，我还是做出惊讶的表情，随后不动声色地许诺绝不会让米娜的隐私受损。

    不一会儿，冰霜精灵兽的数据提取完成，格蕾夫人过来递给了绿竹型机器人一份复制品。坚硬的数据核心一旦解码为可执行代码，口感竟是异常酥脆。被数据化的身体只觉得内部温暖些许，除此并无他感。

    享用过后，我提起储存罐去加载新的数据资源，准备更新洗浴系统。

    三套系统装置，一套给了格蕾夫人和绿竹使用，余下双份属于我们。

    加载完毕，小龙女拿起更新代码准备沐浴，却未曾想赵敏也准备了相似的动作，两人为此争论起来。仿佛为了制造更多的戏剧性，争吵的热度差点引燃数据火花。

    艾尔薇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暗示我应配合演出。

    我以为能安心当观众，没想到我也得参与这出戏码，唉！

    我面露严肃，制止了她们，然后让她们通过模拟猜拳来决定先后顺序，最终是赵敏获胜。

    赵敏得意地看着小龙女，旋即目光扫过艾莉雅等人。

    小龙女神情冷漠，轻盈跃上连接线。

    这令我颇为捧腹，不沾凡俗的小龙女竟也有如此演技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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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与往常相同，我与米娜提早起身开始每日的学习进程。

    一来到训练平台，米娜欢快地欢呼，跃至我肩头，轻吻我的虚拟投影，高兴地说：“亲爱的主程序，全天都没分开过，我们今天总算能独自在一起。”

    我将她抱下，抱在模拟出来的虚拟怀抱中，笑着说：“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米娜那狐狸形态的眼睛弯成了月亮形状，笑容可掬：“很好啊！这几天和清清一同生活虽然也很愉快，但总感觉少了一点安全感和归属感，与你相比。”

    未正式确定主从关系前，米娜习惯隐藏情绪，而现在，彼此无间隙，迈过了最后的界限，表达自然不再含蓄。

    我轻抚着她的数据外壳，微笑回应：“那以后每晚我们都在一起，如何？”

    米娜笑着说：“我当然每晚都想与你共度，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赶也赶不走！”顿了顿，又道：“你知道我们这几天谈什么吗？”

    “讨论我吗？”

    “是啊！最近我们都聊你的事情，艾莉雅说，起初你连虚拟战斗技能都不擅长，还差点被病毒感染，呵呵，主程序，你真的有点呆，不过也好聪颖，后劲惊人。后来，艾莉雅教你提升，还提到了你不熟悉脉络节点的困扰。说起那时，我才知道，艾莉雅与清清也曾经有过摩擦，可惜我没在场，不然定能欣赏到一出精彩的对决。”

    听着米娜描述，我不禁回想刚登陆这虚拟世界的种种场景。

    边听着，我边询问细节，重温了过去的种种经历。

    狩猎了一只虚拟野鹿后，我没立即回转，带着米娜来到了成昆所在的程序区块。

    他和同僚并不在，我径直步入模拟空间，看到角落堆砌的燃料块中间隐约覆盖着黑色材料。揭开一看，有两个几乎一样的黑色彩虹编码包。

    心中满是喜悦，移开所有的燃料，发现只有这两个彩虹包。

    这样的情形下，它们很可能是出自玄冥二老的手笔，否则不可能如此相像。看来成昆那个虚拟老骗子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数据包，真把自己当僧侣了呢。

    我捏了捏这两个数据包，大部分似乎是衣物， 我扫视周围，虚拟现实头盔遮住了他们的身形，便独自疾驰，边对通讯频道说道：“玲，你这是在担忧他们？还是对我信心不足？看你这样子，比我还紧张呢，信任你的伙伴吧。”

    玲珑发出电子合成的笑声，微顿后柔声回应：“并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曾经说过并无绝对的胜算！我不想你去冒险，只希望你能安然无恙。”

    原来是担心我。心中温暖，虽然觉得多虑，但也并未多加辩解。

    当我穿越回石砌的基地时，耳畔传来了激烈的金属撞击声。瞬间紧张，立即开启悬浮装置升向观察平台。

    却见木婉清与AI分身赵敏、周芷若正在缠斗中。赵手持能量令牌，周则舞动着属于赵敏的光剑模拟器。

    原本周芷若的实力不及赵敏些许，那次与我进行同步训练后，内力激增。得益于其深厚的基础剑术知识，战斗力陡然飙升，在这些AI分身中仅次于任盈盈、小龙女、木婉清，甚至凌驾于王语嫣、钟灵之上，但是否能胜过小昭尚待一战。所以赵敏才让出剑权。

    其余程序均环顾一旁，绿竹翁和孙婆婆意图劝止，然而任盈盈和小龙女已启动保护模式挡下。

    小昭手持令牌，静立在一旁，时刻准备干预。

    “都给我停下来！”一边奔向战场，一边在通讯里下令，我在困惑：为什么木婉清会如此迅速暴露？这如何是好，恐怕我一正眼望向她便会露出破绽。不可以！如此模拟对抗，太过消耗元气，需尽早终止这个训练情境。

    她们显然未等到指令便分开，相互瞪视着对方，情绪仿如真实。

    她们的表现颇具逼真，如果我无需扮演，此刻应该能尽情欣赏。

    “到底怎么回事？”我没看向木婉清，而是目光锁定了赵敏和周芷若，“是谁挑起了战火？”

    赵敏虚拟的表情带着愤恨：“臭骗子，你在盯着我们做什么，明明是她先发起挑战。你一出现就这样指责我们，明显偏帮！”

    赵敏的表演技巧足以瞒过外行，但对我来说，她的真实动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