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袁亮问姐姐:“姐,要不咱们去公园转转吧,咋样,春天了,地上也长草了,湖上的冰也融化了,空气挺好的......”
“公园吗......”袁兰喃喃了一句,“好吧,那就去公园吧。”
虽然是春天,但中山公园里踏青的人不算多,毕竟不是周末。
袁亮跟在姐姐身旁,一边有的没的和姐姐聊着天,一边注意着姐姐的举动。
两人走到湖边,袁亮从地上捡起一块儿石头,朝着湖面丢了出去,一个......两个......一直到第七个水漂儿,石头才沉入湖底。
“咋样,我比之前有进步吧?”袁亮得意的看向姐姐。
袁兰微微一笑,道:“袁亮,姐刚才看到大门口有人卖烤红薯,你带钱了没,给姐买个烤红薯去。”
袁亮嗯了一声,但随后又摇摇头:“不行,姐,你万一又不见了咋办?”
袁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是你姐,我没事儿了,之前也没啥事儿,现在更没啥事,你相信姐,好吧?”
袁亮到底是单纯,出于对姐姐的绝对信任,他嗯了一声跑去给袁兰买烤红薯去了。
看着弟弟跑远,袁兰缓缓的走到了湖边。
公园的湖据说很深,有三四米,夏天的时候,也总有人因为偷偷的在湖里游泳而被淹死。
袁兰看向湖面,喃喃道:“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家里人应该还是会伤心吧~”说罢,袁兰眼睛一闭,噗通一声跳进湖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就没过了头顶,夹杂着少量的冰茬涌入了袁兰的口鼻。
袁兰不会游泳,但呛水的难受还是让她出于本能的开始挣扎,只是湖水太深了,她蹬了没几下,便没了力气,渐渐地,她开始觉得视线模糊......
也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伸了下来,拽住了袁兰的胳膊,将她给提了起来。
“噗通”一声,等袁兰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她人已经瘫坐在湖岸边了。
一件雪白的皮大衣披在了袁兰的身上,一个年轻的高大男子正眯着眼睛瞪着她看,男子的身后,站着一个绝美的女人,按道理来讲,眼下还只是春天,气温并不高,但女人依然是一袭白色裙子,光洁的小腿似乎根本不惧怕初春的冷。
女人并没有看袁兰,她只是淡淡对年轻男子道:“你的动作有点生疏了~”
年轻男子哈哈一笑:“身体才恢复年轻嘛~”
女人摇了摇头:“借口......”
男人耸了耸肩膀,看向袁兰道:“小姑娘,不要随便轻生,你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呢。”
袁兰呆呆的看着年轻男子,又看了看他身旁冷漠的绝美女人。
“行了,别耽搁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去办!嗯,小妹子,那军大衣就送给你吧,别再想着跳湖了,很冷的!”绝美女人留下一句话,扭头便离开了。
年轻男子摆了摆手,紧跟了几步追上绝美女人。
隐约间,袁兰听到了那一男一女的部分对话。
“圣女,您那大衣很贵的,就这么给她了?”
“不然呢?”
“啧啧啧,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您这么大方了。”
“滚~”
......
目送着一男一女离去,袁兰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弟弟袁亮回来了,看着姐姐浑身湿漉漉的,还披着一件白色皮大衣,连忙将烤红薯丢在一边,扑了过来,一把抱住袁兰:“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袁兰回过神来,摸了摸弟弟的头,撒谎道:“姐没事儿,姐就是脚下一滑跌湖里了,好在有人将姐给拉了上来,那人见姐冷,将大衣给了姐。”
“给你?”袁亮摸了摸白色大衣,啧啧道,“姐,这可是皮啊,还是白色的皮,这个可贵了,我们同学他爸去首都的时候,说是见过一次这样的皮衣,后来我同学就给我说了呢。好像说是什么白熊皮做的。”
“白熊皮?”袁兰一愣,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在皮大衣的内衬里摸到了凹凸,翻过来一看,上面绣着七个字:羽家族月婷圣女。
“月婷圣女?羽家族?”袁兰喃喃了一句。
“姐,姐,你咋了?”袁亮伸手在袁兰眼前晃了晃。
“哦,我没事儿,袁亮,我们回去吧,我得换身衣服,然后改天找到恩人,将皮大衣送还给人家。”
袁亮还是担心:“姐,你真得没事儿?”
“嗯,没事儿了,回吧!”
......
袁兰回到家,父母见她全身湿漉漉的,很是担心,袁亮给姐姐打圆场,说是姐姐在公园里救人,谁想那个人太重把姐姐给拉下去了,好在自己又找了个树枝将那个人给拉了上来,那人好心,为了感谢就她,将皮大衣送给了姐姐。
袁父袁母虽然怀疑袁亮的话,但那件白熊皮大衣却实打实的在袁兰的身上穿着,一看就是那种价值不菲的皮大衣。
“赶快脱下来,你看你身上湿的,给人家弄坏了~”袁母一边说,一边帮着袁兰将白熊皮大衣脱了下来。
袁母将皮大衣拿在手里仔细的摸了摸,啧啧道:“这东西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可是很贵重的呢,兰兰,你没说谎吧?”
袁亮插嘴道:“妈,我在场呢,有啥可说谎的,我姐说她没事儿了,只是之前心情不好......”
袁母看向袁兰,后者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没事儿了,那行,那我给你赵叔说一声,你下个礼拜也去上班吧。”
袁兰嗯了一声。
夜晚,袁兰将白熊皮大衣拿在手中,仔细的摸索着内衬的那七个字。
“羽家族月婷圣女?”袁兰皱着眉头,“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们,将衣服还给她......还有,我白天是跳进湖里的,按道理来讲,我跳入的地方距离岸边还有将近三米的距离,加上我挣扎,应该会超过四米,那么那只手是怎么抓住我的,他们明明没有乘坐船才是啊?”
袁兰想了想,始终觉得想不通,便将正准备睡觉的弟弟喊了过来,又问了一遍。
据袁亮描述,他买完红薯,往回走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姐姐就往湖里跳,袁亮吓得连忙往过跑,跑的路上,他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很奇特的事情,那就是那个白裙子女人,一步一步的......好像是从水面上走过去的。
“没错,姐,就是走过去的,不仅有那个女人,还有和他一起的那个男的......”
“走在水面上,这怎么可能?”袁兰摇摇头,“袁亮,你可别胡说啊。”
“这有啥胡说的,真的~”袁亮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好了,姐信你就是了,嗯,这事儿你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啊,最多只是说咱们一起救了人,至于这件皮大衣,就说是人家暂时放在咱们这里的。”
袁亮点了点头。
......
一周之后,袁兰去上班了,因为她白天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厂子里,所以就将那件白熊皮大衣给包了起来一并带到了单位,放在了职工午休宿舍的柜子里。
最近正好外面来检查,检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算计过袁兰的赵建设和赵海棠兄妹。
自赵建设想玩弄袁兰未果后,他就一直惦记着袁兰,不过不知啥原因,好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不能那个啥,所以赵建设就干脆休息了一段时间,一直等着最近,他好像觉得自己又行了,这才把赵海棠叫了过来,试了一下后,果然又行了。
赵建设特别高兴,心中又打起了袁兰的主意,所以,他委托家里人,将自己的工作调到了纺织厂,做后勤部部长,虽然权利没有之前在铆工厂大,但油水特别多。
纺织厂里的姑娘特别多,赵建设又特别喜欢女人,当了后勤部部长没几天,已经通过手中的小小权利玩弄了两个了。
再说赵海棠,本来也在铆工厂的办公室,一听表哥赵建设去了纺织厂,她也吵着闹着要去,家中的长辈无奈,只能将她后面又调了过去。
赵海棠的长相在男多女少的铆工厂中算是不错的,但是进了纺织厂后,她才发现人外有人,有几个人她不知怎的,一看就特别的嫉妒,除了袁兰外,还有那个什么白素贞。
赵海棠几次想挑事情,但是白素贞似乎知道她的脾性,不仅不接招,很多看似很过分的事情,随便就轻易的化解掉了,后来赵海棠私下一打听,才知道白素贞的家庭条件非常好,属于那种很有钱的人。
自小在官宦人家长大的赵海棠自然是明白,这种有钱人肯定上面有关系有人,所以她虽然嫉妒,但最终还是没再去惹白素贞。
后来,赵海棠又算计了厂子里的几个女人,基本上最后这些人都向她服软了。
现在好了,袁兰来上班了,赵海棠嘴角微微扬起,心道又有的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