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叶无尘每天都会与宁娇儿前往司晨学宫修行神纹之术。
而奚悦瑶每堂课的内容都不一样,有时会教人解析神纹,有时会教人刻画神纹。
而叶无尘每次都是问题最多的一人,甚至有时候连那些基础的不能再基础的问题叶无尘都不知道,但每一次奚悦瑶都会十分仔细的为其讲解。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认为叶无尘是为了能和奚悦瑶多说几句话才不断向其提问,甚至就连宁娇儿都是如此想的。
而今日,叶无尘又问出了一个基础无比的问题。
“奚姑娘,灵纹落笔的顺序若是错了,对灵纹的威力将会大打折扣,可如如何保证我们现在所学习的灵纹,他们的落笔顺序都是对的呢?”叶无尘抬头望向奚悦瑶,轻声问道。
“叶无尘,这么愚蠢的问题你都能问出来,如今天元界为众人所熟知的灵纹都是由天纹谷发放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出错,我看你就是为了能多和奚小姐说几句话才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吧。”陆沉看向叶无尘的目光格外阴沉。
他之前便提醒过叶无尘,让他尽快从宁家之中搬出去,可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在意自己的威胁,依旧住在宁娇儿的院落之内。
“白痴。”叶无尘冷冷吐出一言,随即转头继续看向奚悦瑶,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你!”听到叶无尘骂自己,陆辰手指向叶无尘,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而听到叶无尘此番问题的奚悦瑶同样一愣,她恰好这段时间也在研究这个问题,甚至取得了一点点的进展。
“没有办法保证。”奚悦瑶平静回应道,使得陆沉指着叶无尘的手指当场僵在了原地。
他刚刚还说灵纹的落笔顺序不可能出错,结果奚悦瑶便直接开口打了他的脸。
“这件事太过复杂,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了,为了不耽误其他人的时间,等这堂课结束之后你留下来,我单独跟你讲。”
清脆的声音从奚悦瑶口中吐出,使得整座大殿瞬间便安静了起来。
诸人纷纷转头望向奚悦瑶,他们刚刚绝对没有听错,那道声音确实是奚悦瑶发出的,可她为何会选择让叶无尘跟她单独相处。
想当初,灵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奚悦瑶单独相处,不过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被拒绝了。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认为奚悦瑶不可能跟任何男子单独当初。
然而今日,叶无尘却成功了,而且还是奚悦瑶主动开口的,这一幕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
陆辰转动头颅,目光不断在叶无尘跟奚悦瑶之间闪烁,或许奚悦瑶如今身为老师,面对学生提出的问题他都不会拒绝。
不论提出问题的人是谁,即便是他现在提出一个问题,奚悦瑶绝对也会让他单独留下。
毕竟,连叶无尘这样的二阶灵纹师的问题她都不会拒绝,自己身为三阶灵纹师,奚小姐肯定不会拒绝的。
一念至此,陆沉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朝奚悦瑶笑着道:“奚小姐,我同样被一个问题困扰很久了,不知道今日课程结束后能不能也留下来,让奚小姐帮我解答一番。”
奚悦瑶正想继续进行接下来的课程,听到陆沉此话当即愣了片刻,她缓缓转头过,看着陆沉那满脸色眯眯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股火气。
这样的表情她以前不知道见到过多少,此人心中在心中想些什么她又岂会不知?
这群满脑子只有女人的家伙,还真是让她感到恶心。
“今日我已经答应了叶无尘了。”奚悦瑶冷声开口道,她如今算得上司晨学宫的老师,多少还是不能表现的太冷漠。
“没关系,我可以等。”陆沉脸上的笑容依旧,使得诸人的视线纷纷朝此地望来。
若是陆沉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跟奚悦瑶继续相处,他们为何不行。
然而,这群人没发现的是,奚悦瑶此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仅是看着陆沉便觉得恶心无比。
“你心中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是再敢扰乱课堂秩序,过几日的第二轮考核,你也没必要参加了。”说完,奚悦瑶便不再理会此人,开始讲解剩下的课程。
“噗嗤...”一旁的宁娇儿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笑出了声来,看到陆沉吃瘪,她只感觉格外的开心。
不过笑了没多久她便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奚悦瑶,她此时与其他人一样不解,奚悦瑶,为何会主动让叶无尘留下。
而此时陆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叶无尘,奚悦瑶是司晨学宫的人,他不敢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对方身上,那便只能是叶无尘背这个锅了。
很快,这堂课便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下结束了。
“你先走吧,我晚点再回去。”叶无尘朝宁娇儿说了一句,随即便迈步朝奚悦瑶所在的方向走去。
宁娇儿见到这一幕,只觉得内心涌起了一阵空落落的感觉,这几天她跟叶无尘一同在司晨学宫学习,来回都是一起,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而此时,叶无尘正跟着奚悦瑶朝司晨学宫之外走去,这使得叶无尘颇有些不解,不是要给他解释问题吗,这是要去哪?
“奚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叶无尘试探性的询问道。
“吃饭。”奚悦瑶微微转头,那双美眸就这么看着叶无尘,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我给你解答问题,你请问吃一顿饭,没问题吧?”
叶无尘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这女子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冷淡啊。
“你来挑选地方吧,我刚来灵城没多久,对这里并不了解。”叶无尘轻声道。
“那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了。”奚悦瑶倒也没有扭捏,直接在前方带起了路,而叶无尘也是笑着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一处酒楼内,这间酒楼的客人很少,没有其他酒楼那般喧闹,奚悦瑶更是选选择了顶楼一处角落靠窗的位置。
在他们周围没有其他食客,偌大一个顶楼,只有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