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女子接过李煜之的“紫电”剑,有些颤颤巍巍的,这时候耳中传来李煜之的话:
“刚刚还说要报仇的,现在不敢了吗?砍下去,不代表自己是恶人,只是告诉世人,做恶是要付出代价的,恶人拿剑是为了残害他人,好人拿剑是为了扞卫自己,让恶人付出作恶的代价。”
女子心头之恨在一起爆发,眼中闪烁着决绝和愤怒的光芒。她不再顾及眼前的和尚是否充满惧意,心中只有复仇的执念。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用力地朝着和尚砍去。
\&笃!\&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和尚的头颅应声落地,鲜血四溅。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但这并不能满足她内心的仇恨。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举起剑,再次狠狠地朝另一个和尚砍去。
然而,这次和尚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女子的剑只砍断了他的半截肩膀。和尚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倒在了地上。但女子并没有停下,她继续挥舞着剑,接连几剑砍向和尚,将他劈成了几段。
鲜血染红了地面,血腥气息弥漫在空中。女子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鲜血,但她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冷酷。她的仇恨似乎得到了暂时的释放,但内心的伤痛却无法轻易抹去。
其余女子有样学样,纷纷拿起自己手上的利剑胡乱的砍杀,六七十个元符寺和尚在五十九名女子的一通胡乱砍杀下死的不能再死,除了元符寺主持通信。
通信看着弟子们的惨状,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精神恍惚,浓浓的臭气从他的下体传出,如果不是李煜之保护,他已经被砍成几段了。
李煜之的声音此时又在通信耳边响起:“不知道被你们迫害的那些人当时是不是也如你此时一般惶恐?尤其是那些被你们玩弄致死或者是被你们剖腹挖胎提炼紫河车的女子,她们当时是怎么样的?”
“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身为佛教弟子却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通信和尚此刻精神已经破了防,听着李煜之如利剑般的声音,看着眼前这些自食其果的弟子们,想着自己死后留下人人唾弃的骂名,终于流下了泪水。只是,有没有带着悔恨却是不得而知。
天色大亮,李煜之看着满地的尸体,说道:“各位姑娘,从踏出元符寺开始,你们就重获新生了。”
“现在,你们就可以跟着我们离开了。”
元符寺主持通信和尚的密室内的钱财都已经被封雉她们打包好了,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运出去,任谁也不敢轻易说什么,因为最好的人证就在自己身边,还有通信这个罪魁祸首。
当元符寺的大门被打开的一刻,就有三三两两的信徒来进香,可是看到出来的不是和尚,而是一群将近上百人的女子时又都惊奇不已。
突然,一个被元符寺掳掠的女子喜极而泣的喊道:
“娘,我是莲儿呀。”
信徒中一位妇人惊慌的望去,见从元符寺中出来的人群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小跑了出来,并径直跑向了自己一头扎进怀里痛哭。
妇人初时没反应,待看清楚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颊时,妇人才惊喜交加的,随后又哭了,呼喊着:
“莲儿,真的是我的莲儿,这些时间你去哪里了?怎么从寺里面出来的?”
莲儿哭掩着说:“娘,女儿是被元符寺的和尚抓来的,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这里,幸亏了百花宫的李少主和仙子们,女儿今日才能重见天日……”
似乎是难以置信,这几个信徒都盯着人群看。
“莲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是被寺里的大师抓来的?他们抓你来做什么?……娘天天来求佛祖,为什么……”
后面的话似乎是反应过来了,问不下去了,因为眼前的女儿已经跟失踪之前不一样了,做为过来人,这样的不同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知所措的妇人瞬间痛哭起来。
不用李煜之解释,莲儿她们就把元符寺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信徒们很想不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李煜之他们没有停留,只留下了彩云、彩霞、珊瑚、蕊珠、紫葳几个人看守元符寺山门。
重新回到安阳城,郭荣就押着通信直接奔刺史府去了。
被元符寺掳掠的女子也几乎都各自回家了,只有少数几个人没有离开,一直跟在李煜之身边。
她们或是离家太远了,或是无家可归,或是家中已经没有人在了,总之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刺史府中,当王景见到郭荣竟然押着内力全失、精神恍惚的通信时,王景的震惊不可谓不大,急忙关切的询问道:
“贤侄,你没事吧?通信和尚怎么变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叔父好好说说。”
曾经风光无限的元符寺主持通信大师已经变成连猪狗都不如的废人了,王景没必要因此得罪郭荣,或者说郭威,称呼就随意了许多。
郭荣也不点破,拱手说道:“叔父,元符寺打着佛门正宗的幌子,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包娼庇赌、奸淫掳掠、勾结匪徒样样俱全,元符寺已经百花宫李煜之少主带着刘葵长老她们捣毁了。除了主犯元符寺主持通信,其余和尚均被我们从元符寺所解救出来的女子乱剑砍死,主犯通信在此,另外还有被元符寺掳掠的女子的口供以及元符寺僧人们的口供,请叔父查收。”
“还有,请叔父马上派人去元符寺,一是收缴元符寺的一应非法所得;二是处理元符寺的尸体;第三,请求叔父取缔元符寺。”
郭荣将所有的口供全部给了王景,又说道:“叔父,这部分是与元符寺相勾结的土匪和罪证,如果可以的话,请叔父派兵剿灭。”
王景的脸色此时已经是非常难看,连忙接过郭荣手里的罪证匆匆忙忙的查看。
所有的都翻阅了一遍后,王景疑惑道:“贤侄,就这些吗?还有没有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