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鹰眼对外隐藏了一些内情,比如他其实可以低空飞行一段时间,但这被他视作重要根底,平时绝不露白。而他的占卜能力,其实是他对“雌性生物”的一种感应能力,他可以远距离感应到美貌的女子、雌鸟、雌兽的方位所在,也可以在近距离的时候感应到这些“女子”的更多情绪或心声、想法。
薛骥大致觉得他能力和霍意康有些相似,但使用的条件更局限一些,不过这种局限如果都条件符合,也会让他这“读心术”的效果很强,比霍意康的能力更显方便快捷。
他甚至感应得到“女子”身边是否有男子存在,他也是在确认“男子”离开几个小时之后,才选择靠近谷唯琳,查探清楚后,最终下的手……
谷唯琳激烈的反抗过,但在鹰眼近距离的“感知读心”下,她曝露了自己的软肋,就是早上才离开她的那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鹰眼用他的背景和实力威胁谷唯琳,他们的组织弄死一个异能者根本易如反掌。谷唯琳毕竟担心则乱,她的眼界也很难分清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那个男人和这些神秘莫测的邪恶组织谁强谁弱……
所以,谷唯琳只能承受被迫之际的屈辱,七个男的中的六个铁翅人,都从未遇到过如此美丽和身材完美的东方女子。鹰眼遇到过,但也是灾变之前他在世界各地做生意的时候,花钱或有人替他花钱的那种……
完成对鹰眼的窥魂之后,薛骥几乎当场就决定离开铁翅,也不再西行至更远,因为他觉得在语言受阻的情况下,连窥魂都得借助翻译软件来替他发声、提问,就更别说弄清各种来龙去脉,明察秋毫不伤及无辜和“好人”的难度和麻烦程度了……
而且,薛骥现在还有个守护九州故土的责任在身,未必这极北之地的清爽凉风就可以让他轻易的毁弃这个与老祖们的约定?
薛骥并不这样认为,至少现在不会这样认为。
就像他其实也并不看重“好人”的成色究竟有多好,他只是现在觉得,幸存者大都值得继续活下去,而阻碍人类延续希望的那些“坏人”,没有资格活下去。
他也不觉得自己就是“人类”这个巨大名义的任何代表,但有些人渣、恶徒,并不需要一个理由甚至强大的理由成立之后,才能对他们“依法论处”,法不是万能的,“末法、无法”也不是正面的。适宜、适时、有效直至高效,才是终究要去追求的下一个“阶段”。
法,就可以躺在殿堂上高枕无忧、世世代代、坐吃山空、不思进取吗?
不可以。
它进取得慢了,都应该,都必然会滚下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薛骥连夜向着东南方向狂奔而去,如今这夜色薄雾之下对异能术法的额外阻碍和消耗,在薛骥认为可以接受的程度。
眼前的黎明,已是十月二十八日的黎明。
薛骥在日出之后,才终于返回祖界,查看换魂四女和谷唯琳的情况。
按苏春霆和他自己的观察判断,如果四女的“休养修复”速度不变的话,这最终的昏睡过程还需要至少十天以上。
谷唯琳的情况则更加轻微,懂的都懂,她真正受到的伤害,并不在身体层面。
“继续让她睡一天吧,今晚祖界会有一些重要的变化,我再考虑一下怎么安排她吧……”
在苏春霆和几位家人的面前,薛骥没有隐瞒所有的事情,家人们自然会优先问起是什么重要的变化。
薛骥也如实回答,会让祖界和外界的感觉更趋一致,让人无法察觉和怀疑。
在场的家人自然明白,这个有利的变化会让谷唯琳或后续的很多外人、新人,进入甚至进出祖界的门槛变低。
霍意康此时体贴的替诸位姐姐、嫂子问出了关键问题。
“哥,如果今晚效果不错,也还要继续考虑?”
“核电暂时在外界会发挥更大的作用,我也需要一些身处外界的帮手。”薛骥给出两个确实成立的理由。
“哥,外面实在差人手的话,也可别和我们家里人客气啊。”霍意康这话无论谁说都会触及一些敏感,但他现在已是最有资格无惧无视这种敏感的人。
“你看昨晚上我叫大家进进出出的,哪儿客气了?”薛骥轻松调侃但话锋一转,“……谷唯琳还不知道我名字,也并不确定我和何先生的关系,她给我的观感不错,但有些事情终究得一步一步慢慢儿来。”
薛骥近期难得的和所有家里人一起用了早饭,也向最近很忙的霍羽曼,介绍了谷唯琳父女两的情况,和昨晚的营救过程。
因为霍羽曼最近在负责“基地山谷”的设计规划事务,所以全身心的和几位建筑相关专业的二号山谷(阜桥基地两千人居住的山谷)成员,奋战在基地山谷设计及施工的第一线。
这个基地山谷,算是目前最特殊的一个山谷,薛骥的想法是要把这里“伪装”成一个正常基地的样子,具备城墙、易守难攻和隐蔽的出入口、攻防武器设施,以及规模不小的住宿、生活生产等区域。
在伪装祖界的同时,也可以容纳不少新人,作为祖界“筛选人员”的门户地区。
所以,霍羽曼觉得自己在大型度假酒店工作过的经验就派上了用场,她不是建筑类专业的学生,但她在一个“大建筑区”里管过很多事情,用过各种大大小小的建筑和其中功能,这当然和基地山谷的住宿、生活等重要功能高度匹配。她和几位建筑专业的成员讨论、工作几天后也学习到了很多“干货”,完全可以和大家一起配合,提出自己的思路和建议,有效的参与设计。
而现场无论是设计还是施工“劳力”类的人员都看得明白,“李志武李总”都毕恭毕敬的这位总是带着口罩的女子,当然不能得罪。更何况这位女子在一次山顶大石跌落的时候,直接飞起出手,将大石击碎击远,让下方正在垒筑城墙的年轻人们免除一险……
至此大家终是明白,这位女神只是“指点江山”的原因了,人家的异能可不是种树搬石的那种类型,人家只是没动刀动枪的机会,才来负责“监工”而已……
是的,这其中被基层误会的逻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正面效果就行。
另外,薛骥选择这个基地山谷的考量也非常具有巧思。
他利用界主石窟的“法则之力”,将两个相邻山谷连成一体,其中明显偏小的山谷作为基地城墙之外的“野外”,大一些的山谷则是基地内部。
而基地的城墙门户,正好沿着原本两谷分界山脊上一个垭口建造,依然可以把基地内部封闭在一个四面环山的“盆地山谷”之中!这同时也把建造城墙的工程量降到了最低、最优程度!
是的,薛骥手上物资很多,但大型、巨型的工程也当真很容易成为一个“无底洞”,他以前在银行就听贷款部的同事把一些工程形容为“无底钱坑”,但那是因为当时钱可以买到一切工程所需,所以薛骥当然可以举一反三,尽量的从规划、决策层面来提前规避掉这类“大坑隐患”。
当然,光有城墙和得天独厚的地形也还不够,兽怪不是普通军队,山脊等各种高处,甚至里三层外三层的,都还需要设置一些火力和侦查手段。
这对薛骥来说也难度不大,他真的见过很多基地的很多火力和侦测装置,超声波电流发射系统、电流树防护网、激光射线枪炮、各类型感应雷达等,薛骥都至少可以摆出个“样子”来。
基地山谷毕竟是个不会有真正威胁的地方,近期内也应该不会有大量人员入驻,这些伪装的武器当然不需要立即就全部的“荷枪实弹”。
如果,薛骥要在界外建立或扶持一个基地的话,他也更愿意把这些重要武器投入在界外的荒野险地之中。
薛骥也是从启动“基地山谷”这个大计划之后才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那就是如果有机会收走一些“大型武器装置”的话,他不能再手下留情,因为这类东西也是他一路上都最难收集到的特殊物品,这特么毕竟是保命的“军火武器”啊,能拥有这类资源的人都肯定已经“占山为王”了吧……
谁还会拿“基业根基”级的宝贝去换取其他东西呢……
无论如何,手里有粮才能有备无患。
把基地山谷伪装得更真实,也是迟早到来的一个目标甚至压力,所以薛骥决定进入哈萨国境内的另一个原因,就正在于此,因为那位鹰眼先生的“老巢”,就在哈萨国中东部的哈萨丘陵地区。
这里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一片丘陵地区,这个“老巢”也是薛骥认为非常值得被抹去的地方……
霍羽曼当然没有知悉薛骥心里的所有打算,但她和几位姐妹的关系不错,苏春霆、余晴晴等人在看懂薛骥的意思后,都向霍羽曼提起过谷唯琳的情况。
薛骥公开正式的对她说明和解释后,她当然有些话需要和薛骥私下说说,早餐后,霍羽曼和薛骥来到了孤堡的顶楼六楼,这里依然是男主人一个人的领地。
杜雪娟、余晴晴、霍羽曼、苏春霆这四位“资历最深”的女主人,则已经在薛骥的坚持下住进了条件更好的五楼。
霍羽曼也对自己男人开门见山的说。
“你很在意谷小姐的安危,我们都觉得合情合理。你如果确认……”
“我不着急确认任何事情……”薛骥算是打断了霍羽曼,但并不显得无礼或反感这个话题,“……我先对你说声对不起,她虽然和我宋府没什么关系,但我确实又出轨了……”
“以前出轨就并非犯法,出轨的男男女女也多了去了,你陪我们的时间也真的不少。”霍羽曼也是立即接话,没把为难留给薛骥。
“最近还是少了些,你肯定看得出来。”
“那不是我们都在忙嘛,正常人这辈子谁会想过来西伯利亚一趟啊,你不来这我都不知道还分东西中三部分的西伯利亚呢。”
霍羽曼当然也是在指出薛骥为了救回妹妹的努力之举。薛骥也不想不领对方这份情,他露出一抹微笑开口。
“你说得对,里里外外,大家都各尽所能的在帮家里添砖加瓦,那我……换个身体力行的方式道歉?”
微笑,适时的变成了爱人之间的坏笑,薛骥也一把把霍羽曼搂到了身边,霍羽曼却依然如学生时期般的害羞起来。
“哎呀,大白天的……”
“哎呀,我想你了……”薛骥发动甜言蜜语和肢体语言的攻击。
“你……你确定不冲个澡?”霍羽曼当然清楚,薛骥很不喜欢不洗澡就……上床睡觉。
“不用,我们就这样……”
就这样的意思,就是大家基本直接开始,衣服也不需解除,或解除干净……充满爱的房间里,哪里都存在着爱的证据……
大开大合,风驰电掣,粗蛮中的温柔确实不多。
大美女其实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应该望风而逃,但她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唯一挚爱的初恋,也舍不得这前所未见的狂澜。
“以后都这样好不好?少一些彬彬有礼的那种感觉。”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霍羽曼终于抚平一切,可以述说出自己的心声。
“你骂人可真不带脏字,我以前那叫彬彬有礼?”薛骥当然无法接受,他从学生时,就和彬彬有礼这种水平毫无关联。
“嘻嘻,好啦,你这道歉我很满意,前所未有的满意,可以了吧。”霍羽曼立即改口。
“你真不怪我?”
“会吃醋吧……但一想到你这么好……我就会想起我以前就对学姐和晶葳恨不起来的那种感觉……”
“对不起……”薛骥当然词穷。
他无法反驳质疑霍羽曼这说法,因为事实说明一切,霍羽曼没让任何人难堪,她只是努力的改变这种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