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下游化工厂流域取的江水，因为那里离你家很近，但不巧，化工厂最近偷偷排放有害物质，下游那段的水与上游水质明显不同，拍谁谁红的肺里就是这种水，难不成尸体还能逆流而上不成？”

    苦瓜难吃眼神闪烁，本想咬死不说，但聪明亮在桌上的检测报告，以及自家浴缸下水管道里提取的成分进行了比对，面对铁证如山，她崩溃了。

    苦瓜难吃低下头，开始讲述自己的动机和作案过程。

    “我……我只是，不认可他的工作方式，还有他选鹅的角度，拍谁谁红总是宣扬自己的《明日之星》拍谁谁红，但其实，这都是他收了不少黑心钱，‘造星而已，砸钱就可以了’，他这么说的，但这句话……让我无法忍受。”

    说到这里，苦瓜难吃已经泣不成声，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她年轻有为，靠自己的实力坐上副导演，处处与导演观念不和，本以为忍耐就可以了，却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件事——

    因为南风拒绝了拍谁谁红的炒作建议，他竟然公然表示永远不用南风上他的节目，还跟鹅城电视台其他的导演串通一气。

    “他不让南风上节目，还不让其他导演用他，可是，可是……南风是我粉了十几年的明星，我，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是南风粉丝站的牵头发起鹅，这些年来一直喜欢他、支持他……”

    聪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个案件破了，但这个凶手，满地鸡毛的生活也破了。

    “所以，我决定下手杀了他！他想阻止南风的璀璨前途，这种事情，我决不允许！我知道他喜欢古董，尤其是那幅他没得到的画，我写了匿名信引诱他前往那幅画前，本来是打算在游轮里将他杀掉的，但是他在那个房间突然消失了！”

    “因为他消失了，你就来报警了？”

    “我其实等了几天，但是真得毫无音讯，也没来上班，直到十天后，他终于来上班，而我也弄不到第二张游轮晚宴的船票，不得不换一个方式杀掉他。”

    苦瓜难吃的作案手法和聪明还有123推断的一样，她把拍谁谁红骗到自己家，然后让他喝了掺了安眠药的酒，在浴缸里倒上江水，把他溺死，溺死后丢进了江里，一了百了，静等有鹅报案，而自己是失踪案的报案鹅，也许可以排除嫌疑。

    审讯结束后，聪明和123回到了办公室。

    123看着手中的报告，心中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独立案件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123深吸了一口气，对聪明说：“这个案件让我看到了鹅性的黑暗面，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成为侦探的决心。”

    聪明点了点头，她看着123，眼中满是赞赏和鼓励。她知道，123有着非凡的才能和坚定的决心，她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侦探。

    案件告破后，警方对苦瓜难吃进行了起诉。

    最终，她因故意杀鹅罪被判入狱。

    而拍谁谁红的死，也成为了鹅城居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让鹅们不禁感叹鹅性的复杂和无常。

    123约春舟鱼和南风来事务所谈这件事的结果时，南风显然有些情绪不佳。

    “你怎么这副表情？好像吃了黑蚂蚁没吃够在回味。”

    “不是，123你……”南风又一次对123的形容词感到无语，他怎么以前没觉得123说话这么损呢？

    “春舟鱼，你家艺鹅要骂我，我可要录下来网曝他了奥！”

    春舟鱼马上打哈哈，“他就是听说苦瓜难吃是凶手有点不敢相信罢了。”

    “为什么？杀鹅偿命，她就算是为了你杀鹅，也是她进监狱，你难受什么？”

    “123，你可真无情啊。”南风无意的话似乎让123意识到什么，又连忙开口补到。

    “我，啊，我能理解啦，你难受是应该的，我也难受，很痛心，对，非常痛心，但杀鹅确实是不对的。”

    春舟鱼给123支付了委托费，准备起身拉着南风离开，南风好似有些赌气，确实也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听到自己的粉丝为了自己杀鹅，但更多的是意识到了明星的影响力有多大。

    两鹅离开后，123坐在桌前，又翻出王土的材料，陷入沉思，这个鹅这么怪，竟然跟这件案子毫无关系，真是，差点把她的调查方向搞错……

    但是，王土不是会每天都去看画轴吗？难不成，他不知道这幅画可以进入，所以没发现自己偷换了画？

    这时，大厅内传来市场李大妈雀跃的喊声，123推门而出，就看到屋子里出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鹅——

    理塘。

    “师傅！师傅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你不在，123带我破了好多案子，什么时候你能带我破案啊！你这么久都去哪里了？唉？你这大衣是不是驼毛的啊？怎么手感这么好！师傅你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巴拉巴拉巴拉……”

    理塘被市场李大妈一连串的问题和热情的拥抱弄得有些应接不暇，他微笑着拍了拍市场李大妈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他看向了站在一旁，面带微笑的123。

    “123，辛苦你了。”理塘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赞赏，与以前的他不大一样。

    123歪头看了一眼理塘，他似乎变得沉稳了不少，这让她和小汤圆都觉得有些陌生。

    理塘扫了一眼事务所内的环境，似乎对这里的变化感到满意，露出赞赏的目光。

    “师傅，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案子要交给我们去办？”市场李大妈急切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理塘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次回来，我是有些私事要处理。而且上次不是说要一起吃顿饭？”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事务所内四处游移，最后落在了123的脸上。

    “我预定了鹅城最好的西餐厅，时间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出门吧。”

    最好的西餐厅？123心里直犯嘀咕，理塘就好像变了一个鹅，不光是说话的方式，还有消费习惯和穿衣风格。

    “理塘，我有点事想问你，可以来我办公室聊下吗？”123开口道。

    理塘也没拒绝，摘下帽子，轻点了一下头，随后跟着123进了屋子里，顺手关了门。

    123转过身，回头看了一眼许久未见的理塘，那双眼睛，骗不了她。

    “你嘴上说的很放心，其实还是怕我们砸了你放大镜事务所的招牌吧？”

    “怎么会？你带着阿市，我放心极了。”

    理塘说话带着商鹅特有的狡黠，若不是123太熟悉曾经的理塘什么样，就被他骗了。

    “理塘，我们认识很久了，骗骗自己就好了，别把兄弟也骗了。”

    “哦？”

    “王土先生，没有你的助攻，我们还没办法破案那么快呢！”

    “王土先生”几个字，123咬得特别重，恨不得把牙咬碎，没想到他们一直等待的理塘，竟然早就回来了，还扮成王土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哈哈哈，那，都是意外，意外嘛……”理塘有些心虚，心里想着早知道不穿这个驼毛大衣好了，毕竟这身衣服，他扮作王土的时候也穿过。

    “死理塘！你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