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老师叹了口气，只是摇了摇头，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医生那边说了黑心杀手的伤势严重。

    想也知道，若不是为了给她拖延时间让她有足够时间逃跑，黑心杀手怕也不会那么果断锁上阳台门。

    黑心杀手不醒，橘老师等他从重症监护室推出来换了普通病房后一直在病床边守着，123看了也有些心痛，她有些想法，但怕橘老师现在听不进去。

    “123，你……想劝她的话还是晚点吧……”

    聪明看出来123的想法，但橘老师看上去没什么表情，许是悲伤过度，聪明如是想到。

    “聪明，可能我们想太多。”

    说着，聪明顺着123的目光看去，就见橘老师坐在床边削苹果，然后往自己嘴里送去。

    “还有心情吃东西，应该就还好，黑心杀手已经脱离危险了，橘老师也应该回去休息才是。”

    聪明本想叫其他警员给橘老师送回去，却被橘老师婉拒了。

    众鹅见此情形，也没再说什么，聪明派了两个警察守在病房门口，随后带着123等鹅回了警局。

    警察局内。

    “我们提取到了凶手的dNA，但现在无法匹配到凶手，恐怕他没有前科，还是很难找的。”

    聪明说道，随即又拿出先前五起命案的档案。

    123沉思片刻，开口道：“我们目前已知的，凶手似乎是带有某种目的在收集器官，知名芭蕾舞演员小天鹅的双腿，coser晚幽狐的脖子，手模梅首首的双手，暴米花的躯干，羽毛球运动员马西西的双臂……所有的拼凑在一起就是一副不完整的尸体。”

    “你的意思是——”听了123的话，许久不说话的小汤圆豁然开朗。

    “还缺一个头颅。”聪明接道。

    “没错，我们需要找到下一个目标，并阻止凶手。”小汤圆坚定地说。

    “但是，我们怎么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呢？”市场李大妈提出疑问。

    聪明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有没有可能，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橘老师？黑心杀手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拼命为橘老师争取逃跑时间？”

    聪明的想法与站在一旁半晌没有发声的123不谋而合，123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推门而出，给橘老师打去电话。

    “橘老师，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市场李大妈和小汤圆在屋里翻阅完整的档案，突然发现了一个疑点。

    “聪明，小天鹅死前是不是刚被舞蹈家协会批评过？”

    市场李大妈看到小天鹅的尸体表面的淤青，能感觉到死者生前练舞真得很努力，他在网上搜索了半天，发现了一条最新的新闻——

    “舞蹈家协会会长锐评：舞蹈演员明星化可憎可耻。”

    虽是没有在标题里指出是谁，但文章里点名道姓了小天鹅，字字珠玑，句句牵扯出舞蹈演员的血肉，很是犀利。

    在新闻报道出的第二天，小天鹅就死在了练舞回家的路上。

    同样的，还有coser晚幽狐老师，据说是在一场漫展上拒绝了粉丝合影的请求，被发帖子挂在网上，第二天便死在了卸妆后回家的路上。

    梅首首、暴米花、马西西都是如此，刚被爆出黑贴或是差评就被鹅杀害。

    “所以，你们怀疑共同点是这个，那凶手为什么要选橘老师下手呢？”聪明想了想，橘老师不过是鹅城中学的一个普通数学老师，哪里会被挂在网上？

    “其他的身体部位倒是能理解，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只差一个头颅，为何要选择橘老师呢？”市场李大妈想到这里，只觉他们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你的意思是，他选择橘老师是因为认识橘老师，又或者——是橘老师的爱慕者？”聪明的反应也很快，除了情爱也没什么理由非一个鹅的头颅不可了。

    毕竟，说句难听的，总会有更完美的头颅，但一副身体最有辨识度的地方，不过是面庞，选择橘老师的头颅，肯定是因为这长相。

    “现在我们的搜索目标就很明显了，与橘老师有过接触的鹅，甚至是有过渊源的鹅。”小汤圆也没拖沓，和旁边的警员一起去找档案。

    123打完电话回来，听聪明简单重复了一遍，也同意了她的观点。

    “我有个想法，黑心杀手既然不是五场命案的凶手，而真凶又把黑心武器行的武器丢在命案现场，很明显就是为了嫁祸老黑。”123思索道。

    “情敌较量，分外眼红？”

    市场李大妈憋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逗得大家嘎嘎乐。

    “虽然市场李大妈的话有些幽默，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聪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向123，“你提到的这个观点很重要，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一下之前的证据。也许，我们之前的思路都偏了。”

    “对，我们得重新梳理一下线索。”123补充道，“首先，我们需要确认的是，黑心杀手与这五起命案确实无关。其次，我们得找出真凶为什么要嫁祸给黑心武器行。”

    “聪明严肃地说，“目前看来，橘老师的处境很危险。我们需要加强对她的保护。”

    “我已经通知了医院那边，让他们加强病房的安保。”123说，“我刚刚已经给橘老师打过电话提醒她小心了。”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聪明说，“我和123继续分析案件，找出真凶的动机和下一个目标。市场李大妈，你和小汤圆看能否找到与橘老师有过接触的、或是可能有纠葛的鹅。”

    “没问题，我这就去。”市场李大妈说着，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聪明和123则开始仔细研究起案件档案来。

    “你看这里。”123指着档案上的一处说，“这五个死者，在遇害前都曾在网络上受到过一些负面评价或批评。而且，这些负面评价或批评都与他们的职业或爱好有关。”

    “没错，刚刚你出去的时候市场李大妈也提到了这一点。”聪明点点头，“看来真凶是在选择目标时，有意选择了这些在网络上受到过批评的鹅。这也许是他的一个心理特征，或者是他的作案动机之一。”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123疑惑地问。

    “这可能和他的过去有关。”聪明沉思道，“或许他以前也遭受过类似的待遇，因此产生了报复心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局促：“不好了，橘老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