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汤圆!”
聪明大声喊着,但小汤圆此时已经上了车远去。
歪比巴卜看着小汤圆推门离开,浅笑了两声,“他跟123还是有点像的。”
“是吧,我觉得他们事务所的鹅都很好。”
聪明安排了同事去五行大厦查小型直升机的事情,她看着歪比巴卜身上瓶子出现了裂痕,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了下来。
“你怎么一直戴着斗篷?”
“窥探天机是要遭天谴的,我自知天命无常,所以也不必理会。”
聪明上前,摸了摸玻璃瓶子的裂痕,从瓶口开始粉碎,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蝴蝶已经有一只死去了。
“蝴蝶也死了吗?”
“我已经八十多了,也确实该换个号了。”
聪明知道歪比巴卜只是在安慰她接受朋友终将离开的事实,毕竟鹅城如果注销了账号,也没办法再进行注册了,这也是这个游戏可玩性极强的原因之一。
和歪比巴卜聊了一会儿,聪明不得不继续去查案子,离开前,歪比巴卜把一颗水晶球送给聪明。
“这颗水晶球是当初123帮我从城主府偷回来的,如果她状态好起来的话,请让她把东西放回原处。”歪比巴卜的要求让聪明百思不得其解。
“这本来不就是你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放回去?”
“咳咳咳——”歪比巴卜突然口吐鲜血,吓得聪明赶忙用手去接,随即反应过来从桌子上抽了几张抽纸。
“你没事吧!”
歪比巴卜摆摆手,“放回原处就好了,天机不可泄露,这恐怕是我最后能为123做的一点事情了。”
说实话,123本就是天选之子,歪比巴卜心知肚明自己会是她的贵鹅,所以也不会违抗命运,这大概是他们神学者最后的倔强了。
“歪比……”
“聪明,如果你下次来占卜馆没有看见我,那这个地方,麻烦帮我维持原样可以吗?屋里的书你可以随意看,请不要把这间占卜馆拍卖出去。”
歪比巴卜摘下斗篷,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皱纹,盘踞得像老树根,整个鹅有一股腐朽的老鹅味,再不是当初穿着洛丽塔俏皮可爱的少女。
“你的脸……”
“你该走了。”
关门送客后,聪明站在馆外很久,她总觉得自从知晓了第四阵营的存在后,鹅城的任何事情都变得进度非常快。
陆陆续续有鹅死去,又会有新的身份靠近123,好似世界以她为中心,开始了一盘游戏,而这局游戏,唯一的赌注就是——
命。
另一边。
小汤圆回到放大镜事务所就看到门口蹲坐着一个鹅,走近一看,是灰头土脸的金铲铲。
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一看到是小汤圆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汤圆哥!你回来了!那小1呢?小1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小汤圆蹲下身子,看着一脸焦急的金铲铲,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这段时间,大家似乎都经历了太多,脸上都刻下了疲惫和忧虑的痕迹。
“金铲铲,你先别急,小1她……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还不能回来。”
小汤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但心中的沉重却难以掩饰。
金铲铲闻言,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他低下头,用手在地上胡乱地划拉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安慰。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呢?我好想她啊。”
听到金铲铲这么打直球,小汤圆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金铲铲的肩膀。
“有些事情需要123自己去消化,你在外面等很久了吧,我先开门,咱们进去再说。”
金铲铲闻言,眼中重新焕发出了光芒,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
打开门,二楼的厨房处竟然透着光亮,小汤圆喊了一嗓子,尔嘉王和小白从楼梯口探出头来。
“你们回来了?”
“怎么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123呢?”小白端着刚做好的鸡蛋汉堡下楼,余光瞥到小汤圆身后跟着个陌生鹅。
“123有些事情,在警局还没回。”
小汤圆注意到小白的眼神,忙解释道:“这位是放大镜事务所的小白,这边这是东城国师府的公子,叫qIN。”
金铲铲赶忙打岔,“不对不对,qIN是我以前的名字,123给我起了个新名字,叫金铲铲,你们可以叫我金铲铲。”
“啊,好啊铲铲。”小白礼貌得应声,没想到金铲铲有些急了。
“嗯,还是叫我全名吧,只有小1会叫我‘铲铲’。”
小白背过身端走了鸡蛋汉堡,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怎么有鹅这么不识抬举的……
尔嘉王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小白的头发。
“我叫尔嘉王,也是放大镜事务所的一员。”
金铲铲跟尔嘉王礼貌握了手,就被小汤圆拉到了会议室。
关上门,小汤圆顿时一脸认真的表情,目光对上金铲铲迷茫的眼神,开口道。
“金铲铲,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明晰者?”
金铲铲被小汤圆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汤圆哥,你为什么这么问?”金铲铲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和谨慎。
小汤圆看着金铲铲的反应,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而坚定。
“金铲铲,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想说,但我们现在很需要你的能力……尤其是123,她需要一个真相。”
金铲铲本来毫不动摇,但听到123的名字,瞬间抬起头,看着小汤圆。
“汤圆哥,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小汤圆看着金铲铲真诚的眼神,拿出警察局的监控,“不知道通过监控你能不能看出来这个鹅的真实身份?”
金铲铲真得很想帮123,但当他看到监控视频的一瞬间,愣住了。
这……这不就是中间商吗?
鸭阵营的变形者,这太容易就露馅了,在明晰者面前这些身份根本无法隐藏。
可是……他所处的立场很尴尬,若是告诉了小汤圆,他必然是叛徒,若是不说,那123会不会对他失望,他好不容易才感觉到123对他有一些信任了……
“果然,监控这种不可以吗?”
小汤圆见金铲铲许久没说话,还以为是难住了他,把手机熄屏收了起来。
“汤圆哥……”金铲铲心里抗争了许久,还是打算开口,无论如何,总要融入事务所才是,“他确实是变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