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南许才和慕红缨一块回家,瞧饭厅内,晏骜川和宋枳软正坐在一起用饭。
“阿枳,你不是去秦桑了吗?乔乔还跟过去了呢。”南许走近。
慕红缨也道:“阿枳,你一直在家里吗?方才怎么没瞧见你?
你那窗子都破了,你昨夜怎么睡的?”
宋枳软啊了声,瞥了眼低头将馒头塞进嘴里,眼神心虚的男子。
“嗯……我、我去别的屋子将就了一晚上。”
宋枳软自认也没有撒谎。
她昨夜的确是在旁的屋子里睡了一夜。
“那你刚醒来?”
慕红缨看向桌子上的饭菜,“这不是阿宝备的早饭吗?你们怎么才吃?”
宋枳软如坐针毡,脑子里不由闪过同晏骜川说完那句喜欢他之后,又被人拽着亲了许久,也就忘记了时间。
“我们早上没胃口,不想浪费,就将就吃了。”晏骜川清了清嗓子说。
“你他娘。”
南许抱着一大堆木板,气喘吁吁,刚将木板扔在地上,一拳头就砸在晏骜川后背。
“阿枳是你媳妇儿还是我媳妇儿,我这一大早上当牛做马的,去买板子买砖买瓦,
要不这样,你将阿枳让给我算了。”
晏骜川本来懒得跟人计较的,听到人后半句话,长眉一挑,“想死也不用这么着急。”
宋枳软没好气看了眼南许,“我回头告诉乔姐姐去。”
“嘿嘿,开玩笑呢阿枳。”南许连忙堆起笑脸。
慕红缨瞧着一地木板,“等会儿你们俩去将瓦铺好,我去修窗子。”
“那我呢?”
宋枳软询问:“我可以帮忙做什么?”
“你不用做什么,美人在旁,我们干活儿都有劲。”慕红缨勾了下宋枳软的下巴。
“你去我屋子里歇着吧,本来身子就不舒坦。”晏骜川说道。
“不舒坦?”
慕红缨闻言关心:“阿枳,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我……”
宋枳软弯腰,准备帮忙捡起木板,“月信来了。”
“那你快去歇息吧。”
南许连忙拦住准备抱起木板的宋枳软,“回去歇着吧,
方才我出去,正好瞧见巷子口有人卖牛乳羹,等会儿我买了给你送过去。”
“好,谢谢。”宋枳软朝对方笑了下。
“不过,晏骜川,你怎么知道阿枳来月信了?”慕红缨抬起眉,似乎觉察了几分不对劲。
“……”
晏骜川瞳仁转动,“方才她跟我说的。”
“是,方才他打算给我倒水,我说了我不能喝凉的。”宋枳软连忙接话。
“那你快去躺着吧。”南许摆手催促:“等我们收拾好了,就去叫你。”
宋枳软点头应下,午后南许送来了牛乳羹,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屋子重新收拾好了。
夜里,晏珺也来做客,先前晏骜川入龙卫军,他手头上都是事,加之城外的道路被冲垮,一再抽不开身,眼下才有功夫过来庆祝。
“对了兄长,路修好了吗?”
晏骜川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宋枳软碗里,又起身给小姑娘舀红枣枸杞汤。
晏珺见弟弟说话的功夫,还分神给宋枳软夹菜,笑了笑,却并未说破:“自然是修好了,
我才有功夫过来,自打张知府卸任,交接事务繁杂,今日天还没亮,就派人去修路,
好在工人们动作利索,眼下路修好了,也不影响你们明日去军营。”
南许闻言就幽怨地叹了口气:“没想到好日子这么快就到头了。”
“等吃完饭,我带你练武。”
晏骜川面不改色说:“今早忘记了,等会儿补上来。”
“不是,你有病吧,这么晚了,你让我去练武,你怎么不让我去死。”南许骂道。
“前半个时辰你教。”
乔风意细嚼慢咽,“后半个时辰我教。”
“乔乔。”
南许眨了两下眼,“你只教半个时辰嘛?”
晏骜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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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宋枳软起身后,就同乔风意赶去了秦桑铺子。
最近万大娘受了风寒,不好继续在铺子里做饭,担子全落在了妹妹身上。
宋枳软和乔风意自然得去多多帮忙,好减轻众人负担。
“老板,这边还要加一道红烧鱼——”
“没茶水了——”
宋枳软忙的脚步不停,不敢怠慢客人,又让老陈去找花大娘帮忙,请几个手脚利落的伙计过来。
生生过了午时,饭铺里头才有了歇息的时候。
宋枳软也是这时候,收到了从京城城郊传来的消息。
阿宝替人将信送来的,“姑娘,这是京城来的信,您瞧瞧。”
宋枳软瞧见信上的署名时愣了下。
乔风意正好在旁边,扫了眼信,“飞雪?这是谁?”
’“一个故人。”
宋枳软掂量着信封,随即问阿宝:“是什么时候送到的信?”
“就是今日,我在厨房正在准备晚饭的食材,瞧见信上写了,是给姑娘您的信,
又看见是京城那边送来的,担心是什么急事,不敢耽搁,这才过来了。”阿宝如实说。
“这信一来,可不简单了。”
宋枳软垂下眼睑,定定地瞧着手里的信纸。
“姑娘不打开看看?”阿宝问。
“现在还不着急,我得先去找一个人。”宋枳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