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上船了。看好荆江以南新得之地,务必于三年之内让百姓丰衣足食,铲除村霸、恶霸与欺压百姓之地主老财。”许子霖言罢,转身欲登船。
“嗯!放心吧!待你归来,我必还你一个盛世荆襄与东岭郡。”赵治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莫要吹牛!交趾我至多两月便可剿灭,你两个月能让此地生出金子不成?走了。”
许子霖说完,一步跨上甲板。
赵治目送许子霖上船离去,直至船队在沧澜河上化作一个黑点,方转身望向交趾方向:
“这些南蛮猴子,不安分守己,偏于此时出来捣乱,当真活腻了!此刻正值华夏百姓休养生息、巩固疆土之际,这群猴子竟敢来犯,实乃自寻死路!”
他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不屑,紧握双拳。
赵治心中虽担忧许子霖安危,然亦深知其对自己及众将军寄予厚望。
他暗暗发誓,即便许子霖遭遇意外,亦会坚守东岭郡至荆江以南之地,实现其人人平等、全民奔小康之宏愿。
沧澜河连通大运河,大运河直通出海口。
许子霖船队仅用大半日便驶入大海。
船队于沧澜河上,仿若被困巨兽,一旦进入大海,便如蛟龙归海,又如脱缰野马,在波涛汹涌、浪花飞溅、海风呼啸的海面上,满舵全速朝岭南疾驰而去。
“统领,此船速度甚快!波浪如此之大,竟能如此平稳,实乃奇迹!”周宾惊叹道。
许子霖笑道:“我建造此船,本就为征服海洋。待我等拥有百艘如此战舰,便可出海远航,或掠夺,或贸易!”
他眼神中充满憧憬与期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周宾嘴角抽了抽,心中暗自思忖,统领此想法虽大胆,然以其之能,或许并非遥不可及。
当许子霖船队在海上飞速航行之际,岭南安左县已沦为一座废墟。
城中百姓惨遭屠戮,无一幸免,房屋皆被大火焚毁,浓烟滚滚,仿若人间炼狱。
李逸与陈锦泽站于城楼上,望着眼前惨状,恨得咬牙切齿。
“这群畜生,若被我擒获,定将他们千刀万剐!”
李逸满脸愤怒,双眼通红,牙龈紧咬,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陈锦泽面色阴沉,一言不发,良久,方道:“定有内奸相助,否则这些猴子绝无可能如此轻易攻破安左。”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如今该如何是好?丛林作战非我等强项,岭南山林密布,一旦追击,他们便钻入树林,我等无可奈何。”
李逸沮丧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无助,肩膀微微下垂。
陈锦泽望着远处山林,同样眉头紧锁,苦思良久,无奈叹道:“让兄弟们提高警惕,一旦他们现身,立即出击。”
他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声音低沉而无力。
李逸苦笑:“你这与未说何异?”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失望。
在他们视线不及之处,那些交趾南蛮正谋划偷袭距安左五十里外之祥州城。
若祥州城被攻破,他们便可长驱直入岭南,如入无人之境。
“大将军,我们当真要进攻祥州城吗?华夏可不像以往的大梁,如果我们这样贸然进攻,他们若反扑我们怕是跑不掉啊!”
一位交趾将领满脸忧虑地说道。
他深知岭南虽山多,但祥州地势特殊,一旦陷入华夏军的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周围的将领们也纷纷点头,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交趾大将军站在营帐中央,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与决然。他并非愚蠢之人,心中亦有盘算:
“怕什么?如今华夏大军都在对付楚国和大涌,这是我们交趾吞并岭南的大好机会。华夏国力已被他们入侵楚国和大涌拖垮,若是他们再敢对我交趾开战,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先灭亡。”
大将军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掷地有声,可将领们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
大将军微微扬起下巴,继续蛊惑道:“还有进攻安左县你们也看到了,华夏国的士兵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勇猛。
关键是安左县的钱财、女人、粮食,咱们得到的好处,你们难道忘了吗?难道还想回到交趾过着三天饿九顿的日子吗?
祥州城的女人会比安左县的女人更多,更润,你们就不想要吗?华夏已经衰败,我们交趾当立。
他们肥沃的土地,水润的女人,只要我们攻破祥州占领祥州,那一切都是我们的,岭南就是我们的。
到时我们的家人、儿孙就再也不用居住在林子里,被他国骂为猴子野人。为了我们子孙后代,即使死又何惧?”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与贪婪的光芒,那番话如同一把火,点燃了将领们心中的欲望。
众将领们的眼神开始变得炽热,脑海中浮现出攻占安左县时的场景:
‘城中的财宝堆积如山,女人的哀号与求饶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是他们肆意放纵的时刻。此刻,他们的眼神变得血红,犹如一头头发情的畜生,心中只剩下对祥州城的渴望。’
“大将军说的对!进攻祥州,攻占岭南,我们要做岭南的主人,我们要让华夏在我们脚下称臣,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奴隶,让她们在我们胯下求饶!”
一位将领挥舞着拳头,大声吼道。
“对!让他们臣服在我们胯下,哈哈哈!”众人纷纷响应,营帐内顿时充满了狂笑声与喊杀声。
大将军看着眼前这群被欲望冲昏头脑的将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大步走出营帐,站在一块高大的石头上,望着下方的士兵。
原本士兵们因长途跋涉而显得颓废的士气,此刻在他的鼓动下高涨得能够冲破云霄。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大地笼罩。
交趾大军犹如鬼魅一般,从蛰伏的丛林中悄悄地钻了出去,快速朝祥州城奔袭。
漆黑的夜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奔袭在毫无遮掩的平坦道路上,人影攒动,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头。
在进入祥州城外 1000 米处,大军又开始蛰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