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的岭南战场上,陈锦泽等人深知,此前的夜间袭扰虽能引得交趾士兵出击,却已难有更大成效。
交趾人已然洞悉他们不敢真正进攻,只是疲于应付。
然而,就在丑时,战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十三万援军如汹涌潮水般赶到,与陈锦泽麾下剩余的一万五千人合兵一处,一场精心策划的突袭即将展开。
交趾大营起初依旧以为是那恼人的袭扰,毕竟连续几日的折腾已让他们麻痹大意。
但当炮火如雷霆般覆盖轰击而来,大地都为之震颤,交趾士兵们才如梦初醒,这哪里是袭扰,分明是一场来势汹汹的大军进攻。
可惜,一切都为时已晚,许多交趾士兵还在睡梦中便被无情地夺去了生命。
他们已连续四日未曾好好休息,身心俱疲,哪怕是铁打的身躯也难以承受这般高强度的作战与疲惫的双重折磨。
在一片混乱之中,交趾将领李昂灰头土脸地现身。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眼之中怒火熊熊燃烧,扫视着眼前残破不堪的军营,看着士兵们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恐慌,心中的怒气如火山喷发般翻滚不息。
“防守!防守!都给我冲上去,全军压上去!对方只有一万多士兵,冲上去杀了他们!为兄弟们报仇!”
他愤怒地咆哮着,此时的他还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华夏军的援军已至。
这也怪不得他,陈锦泽、张瘸子与陈老二在前路死死阻拦,交趾的斥候根本无法派出,而后面的三万援军又有意避开,他们又怎可能知晓敌军的真实兵力。
愤怒冲昏了李昂的头脑,他已不再顾及伤亡,只是一味地命令部队向前冲锋。
交趾士兵们也因误判对方仅有一万多人,在最初的慌乱之后,竟也鼓起了勇气,一个个双眼通红,如饿狼般朝着营地外华夏军的阵地猛扑而去。
他们心中怀着一丝侥幸,想着只要冲破这一万多人的防线,便能扭转战局,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然而,当他们冲到近前,数万火把同时被点燃,那一瞬间,火光冲天,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交趾士兵们定睛一看,只见眼前密密麻麻全是华夏军,那阵容严整、士气高昂的军队让他们瞬间头皮发麻。
“撤!撤!我们上当了,华夏军的援军到了!”
“撤!是援军......”
恐惧如瘟疫般在军中迅速蔓延开来,本就被炸弹轰炸吓破胆子的交趾士兵们,再次陷入了慌乱与恐惧之中。
就在此时,数万弩箭如遮天蔽日的乌云般铺天盖地朝他们射来。
弩箭在空中呼啸而过,带着死亡的气息。
许多交趾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弩箭射成了刺猬,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这十几万大军中,五万弓弩手是季苍云和陈明轩商议后从各地抽调而来支援岭南的。
此刻,弓弩手们终于发挥出了其巨大的威力,交趾士兵在溃逃之际,后背被密密麻麻的弩箭射中,那场景惨不忍睹。
交趾士兵的溃散愈发严重,他们此时已被重重包围,心中的恐惧加上连日来睡眠不足导致的头脑昏沉,让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战场上四处乱撞。
而真正的屠杀,才刚刚开始。随着天边泛起鱼肚白,陈锦泽一声令下:
“杀!一个不留!”
那声音响彻云霄,饱含着华夏军对交趾侵略者的无尽愤怒与复仇的决心。
历史上,交趾虽也曾进攻岭南,但从未有过如此规模与惨烈的战斗。
交趾此次能攻占华夏诸多城池,对新成立的华夏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
华夏军们个个都深感耻辱,他们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犹如一群即将出笼猎食的猛虎,早已憋足了力气。
在陈锦泽的命令下达后,他们如汹涌澎湃的洪水猛兽般朝着交趾溃逃的士兵冲了过去,战场上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声震九霄。
陈锦泽身先士卒,他身姿矫健,手中长刀在晨曦的映照下舞成一道耀眼的寒光。
每一次长刀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仿佛死神在收割生命。
他大喝一声,长刀直劈入一名交趾士兵的肩头,那力道之大,竟将士兵的胳膊瞬间劈得耷拉下来,鲜血如泉涌般狂喷而出。
他顺势一脚踹出,将那残兵踢倒在地,而后长刀拔出,转身又毫不留情地冲向另一敌兵,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冷酷,心中暗自想着:
“今日定要让你们这些侵略者付出惨痛代价,为岭南的百姓讨回公道。”
陈老二同样不甘示弱,他双手紧握一把特制的大斧,那斧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光。
只见他高高跃起,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斧刃呼啸着落下,伴随着一声令人胆寒的“咔嚓”声,一名交趾士兵的头盔连带脑袋被劈成了两半,脑浆溅在周围士兵的脸上。
他落地后,横斧一扫,又有几个交趾兵被拦腰砍断,脏腑流了一地。
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毫无惧色,反而露出一丝快意,心中怒吼道:“你们这些畜生,在岭南犯下的罪孽,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张瘸子虽腿脚不便,但手中的长枪却犹如蛟龙出海,灵动无比。
他单腿独立,却稳如泰山,长枪刺出时如流星赶月般迅速。
一枪刺中交趾士兵的咽喉,稍一用力,便将其挑起,而后猛地甩向冲过来的敌群,砸倒了一片。
他目光冷峻,口中念念有词:“你们在岭南犯下的罪孽,今日必当血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敌人的深深仇恨,回想起岭南百姓遭受的苦难,心中的怒火便越烧越旺,手中的长枪也刺得更加迅猛。
此时,华夏军中的弩兵们也在发挥着关键作用。
他们列成整齐的方阵,手中的强弩早已拉紧弦,搭好箭。每一名弩兵都神情专注,眼神坚定,随着一声令下,弩箭如飞蝗般射向交趾军。
那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死神的召唤,瞬间穿透交趾士兵的盾牌与铠甲,不少敌兵被弩箭钉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