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但那又怎么样,你要做,那是因为你有要做的理由,你让我帮你,我就帮你,和我是不是道士无关,但和谁有关,再说了,咱们两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不会滥杀无辜,肯定是那个人做了什么。”
眼尾弧度弯起,宛若一把小钩子似的,祈南言心中满意喟叹一声,果然,不管是历经多少世,不管怎么样,这种坚定的选择让他很是心动,心脏砰砰跳,仿佛炸出了绚烂的烟花。
伸手拍了拍卫慕辞的头,语调轻松,“放心,如果真算起来,咱做的可不是坏事,而是好事。”
卫慕辞侧头看着他,“既然是好事,那你为何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吓吓你。”
“真的是吓死人家了呢”,卫慕辞故作惶恐拍拍胸口,嗓音也是怪腔怪调,“阿言你听听,是不是吓得人家心跳的很快呢。”
“是嘛?让我听听?”祈南言手搭了上去。
颈脉搏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明明连一张床都躺了几次了,按理来说,对于这种触碰早已该习以为常,但这种类似掌握命脉的感觉,让卫慕辞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被掌控的战栗感,刺激的他全身都在沸腾,甚至开始幻想,冰冷尖锐的鬼牙刺穿颈脉搏,他的鲜血迸发在阿言嘴里,阿言是会露出餍足的神色,还是被热血灼的扭曲了面庞。
“嗯?还真是”,祈南言面露疑惑,刚靠近的时候,卫慕辞脉搏很平常,可在一瞬间就忽然激烈起来,阿辞这是想到了什么,这么激动。
“你在想什么?”
祈南言的声音让卫慕辞微微平复了些许,侧头看着祈南言,忽然撒娇,“阿言,你能不能变回来,要想看到你的脸,我得旋转九十度,脖子有些酸。”
祈南言变成正常大小,坐在卫慕辞身侧,和他肩膀挨着肩膀。
卫慕辞看着这个让他的灵魂都在尖叫占有的人,全身心轻松依赖般的靠在祈南言肩膀上,说起了刚刚的想法,只是表达上含蓄收敛了不少。
“刚刚在想,古有啮臂之盟来表达山盟海誓,定终身,那今日你我是不是也可以啮脉之约,来定永不分离,你我血液相容,纵使来世,我也可以借此第一眼认出你,爱上你,追求你,但是我又怕,我的血会灼烧你魂体,我是不是挺矛盾的。”
“不会”,祈南言神色柔和,“爱会产生占有,占有源于欲望,欲望滋生黑暗的花朵,你曾说我是你的太阳,你怕你的占有化为无数黑暗之花,遮住了我的光芒,于是占有和害怕在打架,由此诞生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可是阿辞,太阳不会永远高悬于天空,他也会有坠落的时候,但在新的一天,他又会重新高悬于天际,所以,黑夜降临的时候,黑暗之花可以肆意生长,而我的意思是,我会接纳你的所有,不管是鲜明活泛的爱意,还是不可见人的欲望。”
卫慕辞神色怔愣,却将祈南言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他总以为是自己的死缠烂打,靠着厚脸皮才让阿言短暂停留,所以他急于要一个名分,哪怕最大的控住阿言的最大筹码早已掌握在手里,阿言的名字和生卒年让他轻易可以缔结与阿言的婚约,让他们不管是生死都不会分开,但他还是想要阿言亲口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当真的得到想要答案,卫慕辞却又有种不真实感,这种感觉,来源于他压根不知道阿言是何时对他产生的爱意,但,阿言爱他!!阿言爱他!!!!!
光凭这一句,卫慕辞心中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消失,不在乎何时爱上,只在乎爱与不爱,
卫慕辞眼神炯炯有神,像是有光芒迸发,倏的直起身,目光灼灼看着祈南言,嘴唇动了动。
祈南言总觉得他的状态奇怪,一想起他之前时不时冒出来的“豪言壮语”,当即伸手捏住他的嘴巴,冷酷无情的说,“好了,你闭嘴,我不是很想听,我只要你知道你也喜欢我就好了。”
卫·鸭子嘴·慕辞眼里的光瞬间熄灭,幽怨看着祈南言,说好的他的太阳,说好接纳他的所有呢,哦,爱意和欲望可以接受,他说的话就不想听,哪有这样的,过分,简直过分。
祈南言看他越来越幽怨眼神,简直像是要化身为怨夫,松开手,快速在卫慕辞唇上亲了一口,迅速离开,以他对阿辞的了解,这家伙一向是咬到肉不吃个够本不撒口的典范,往前细数所有世界,几乎每个世界都是一旦他主动了,后脑勺总会出现一只手,摁着他不让他离开,虽然主动权一直都掌握在他手里,但这种吊着人不上不下,才是他想做的事情。
但这次,祈南言纯属是白担心,作为原本只想要老婆给个名分,但却没想到老婆给了更大馅饼,直接被砸晕的卫慕辞,整个人都飘忽忽,哪有空去想摁头这件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老婆亲他了,老婆居然亲他了。
祈南言见他傻傻的样子,心里颇为满意,果然爱情需要刺激。
卫慕辞回过神,眼珠子滴溜溜转,脑袋慢慢靠近,忽然一根冰凉手指抵住他的脑袋。
祈南言似笑非笑看着卫慕辞,将他那点小九九全看在心里,以他对阿辞的了解,肉没了,他只会追着,不会放弃。
见被发现,卫慕辞索性也不装了,迅速扒拉开祈南言手指,眼见就要亲上,冰凉手掌抵挡他的脸,因为挤压,边缘溢出鼓鼓的肉,配上那着急的小眼神,像极了奶狗讨奶喝。
“阿言,亲一口,就亲一口嘛,我刚刚想说话你和不让我说,亲我也是亲完就跑,哪有这样当人家男朋友的,亲一口啦。”
祈南言笑着看他凑近,随后故意收了力道,卫慕辞眼前一亮,扒拉开他的手,一手摁头,一手揽腰,将鬼捆在这一小方天地,肆意亲吻,鼻息交缠,呼吸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