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交,配?”梁子期眼中滑过一丝慌乱。
曼达博士点头,“是啊,你不是喜欢她吗?想必也不会吝啬用自己的身体给她补给吧?”
他是想要救她,可也从没想过是用这样一种方式啊。
梁子期艰难的答应下来。
心中却踌躇不决,如果她醒来了,知道自己未经她的允许就擅自……
会不会……
医疗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最角落的病床上,晃晃悠悠地点着一盏小灯。
微弱的光亮,如同茫茫大海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迈着正步走近。
支起的钢架屏风后,两道带着嫉恨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你们?”梁子期登时愣住,不知所措地看着病床旁,如同守门神的两人,两人脸上甚至还挂着情谷欠未退的潮红,都在微微喘着气。
冷如意和梁子期不熟,这是第一次见。
当即穿起泛白的牛仔裤,赤着上身来到他的面前,握拳锤了锤他的胸膛,“老实点,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
说罢,起身走到了屏风外。
许从意见状,也站起身来,他和梁子期在军区时便是人尽皆知的穿一条裤子作战,此刻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只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上唇,凑近他耳语,“妻主昏迷了,动作轻点,别弄疼了她。”
梁子期剑眉狠狠地拧住,瞪去一眼。
“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要不是我向曼达博士提议,你绝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她的机会。”
上次姜南和梁子期差点闹崩的事,许从意心知肚明。
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愿吧。
虽然他根本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她。
许从意提步走开,梁子期却猛地拽住他的手臂,一拳打在他的颧骨上。
“许从意,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没有和你算捷足先登的帐!”梁子期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这一拳,是你欠我的!”
他再次挥拳,许从意侧身一躲,双腿虚软的他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疯了吗?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她只有剩下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你要是不能把她唤醒,她就会和曼达博士的妻主一样,永远沉睡!”
“梁子期,你清醒一点!”
梁子期闻声,果断咽下了气,紧紧攥拳,转身向着病床走去。
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脸庞。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病床前单膝跪下。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怯懦,只要你可以醒来,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包括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的眼前。”他亲吻着姜南的手背。
直至感受到指尖儿的轻颤。
梁子期抬起头,“南南,你醒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那张恬静如初的睡颜。
许从意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你在磨蹭什么?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梁子期作为梁家继承人,从小在军区严峻刻苦的训练生活中长大,他学过枪击,学过机甲,学会指挥……却唯独没有学过如何伺候雌性。
事实上,他的母亲从他出生起便已经提前为他做好了一切充足准备。
连m20星稀有珍贵的A级雌性,梁母也早就告知过,可以随意挑选。
如果不是因为军区任务繁重,他又年少崭露头角,梁父梁母或许早就逼迫他签订伴侣契约了。
毕竟,梁家的儿媳也同样承担着艰,巨的家族任务。
梁母因为身体缘故,多年来始终只孕,有梁子期一个儿子,一直无所出的她绝不会再放任梁子期的妻子也继续一脉单传。
所以,强势而独断的母亲,迫使梁子期一直对交配成家一事,心怀抵触。
在这件事上,他和初,生的婴儿也没什么两样。
梁子期急得满头大汗。
“南南……”
他低,喘着将她整个人搂坐起来。
时间悄然流逝。
直到屏风外的许从意出声提醒,“妻主醒了吗?”
梁子期的理智才渐渐回归。
“还没有……”话刚出口,坐在她身上的人儿忽然磨蹭了起来,姜南呢喃着眯开了眼,“我没有力气了……”
惊大于喜。
梁子期一时间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扣住她纤腰的手就要松开,“你停下来干什么?”
“我,我……”
“好……我……”梁子期再顾不上其他,拥住她的身体,将这些天的思念与懊悔全部付诸于行动。
……
“曼达博士,我醒了。”
深夜零点。
姜南穿戴整齐地靠坐在病床上,拨通了曼达的通讯。
正在实验室分析姜南身体数据,企图从中找出什么尽快唤醒的办法的曼达博士深深吐出一口气,“太好了,我真怕……真怕你和她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姜南能感觉到自己还很虚弱,甚至无法使用感知和精神力。
“我想我需要一些营养剂,博士。”
“我马上命人给你送来。”
营养剂大批大批地如流水般送进了医疗室。
就这样,姜南和他们三人在医疗室中耕耘不止的待了三天三夜。
到了第四天早上。
姜南总算感觉身体恢复了常态。
转头看去,三个一米八几大个的男人可怜兮兮地躺坐在病床下,不用沟通就达成了把床铺让出来给她睡得舒服的意识。
这三天里,他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说。
就连梁子期这样别扭又高傲的性格,也向她认了错,服了软。
但姜南还是对他的失约行为心存不满。
“现在不是惩罚你的时候,等回到m20星,我再和你好好算这一笔账。”她故作凶狠的说道。
谁知却半点也吓不到他。
梁子期趁着冷如星和许从意打盹儿的功夫,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
他高大的身躯热烘烘地,宛若一个火炉般从后将她搂住,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怀中。
“南南,我好爱你,好爱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