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荻径直来到姜南的面前,“拜托拜托!再给我一次复测的机会好不好?我刚才没开记录仪,这次加设了音像记录,一定能测出你的异能偏向的。”
姜南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悠悠摇晃着调酒杯。
“不了,下次吧。”她毫不委婉的拒绝。
简直惊呆了旁边的几人。
就连陈响都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劝她可以考虑考虑。
但姜南却始终坚持,“我今天还有点别的事,下次吧。”
傅荻眼中燃起一缕希望的火苗,举起手臂凑了过去,“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好不好?我保证,下次如果再不能成功,我就……我就……”就在她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理所当然时。
姜南猛地将杯子里余下的酒抿进口中。
目光紧盯着酒吧西南方的私人卡座。
起身走了过去。
陈响偏了偏头顺势看去,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哟,有好戏看了。”
作为捕猎老手,陈响自然是明白精神力越旺盛,对雄性的渴求与征服欲就会越强的道理。
所以也十分善解人意地把姜南走向角落的行为,理解成了狩猎。
因为灯光的关系,她这个角度,正好看不到卡座里的雄性容貌。
但可以根据多年来的狩猎经验判断,以那两个雄性的身材来看,只怕绝对不会低于S级别。
姜南走了,傅荻整个人也失魂落魄地坐进吧椅,喝了几杯闷酒。
平彩娜几人一看她都落座了,纷纷也划拉一个吧椅来挤着坐下。
原本只够三人独饮的圆形吧桌,一下子便有些拥挤起来。
金多拉坐在最里侧,挨着傅荻最近,也十分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时,还会主动替她倒酒,以谋得其好感。
只可惜今晚的傅荻早已被自己的测量结果伤透了心,加之姜南一走,她整个人的注意力便压根不在这儿。
猛灌了几口酒后,又看见姜南跻身坐进了一名陌生雄性身旁,更是心灰意冷的她,当即起身从侧面离开。
陈响抬起眼皮,懒懒和傅荻打了个招呼,不动声色地将平彩娜三人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本以为自己刚才的暗示已经够明显的了。
没想到,她们居然还真敢继续打姜南的主意。
今晚的好戏,还真不少呢。
陈响闭上眼,看似陶醉地倚靠进她的黑皮伴侣怀中,实则却是静下心,放出感知偷听酒吧角落的风流韵事。
以她对姜南的了解,能让她这样主动出击,打破常规的雄性,绝非凡品。
她实在是好奇死了,恨不得现在也起身加入酒局。
角落卡座。
男人今天难得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黑色马甲西装的常服,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地翘起二郎腿塞在卡座与吧桌之间,看上去有些局促。
姜南一屁股在他身侧狭窄的空隙坐下。
坐在男人对面的雌性忽然急厉阻拦,“这位小姐,请自重!”
梁子期一愣,随后向一旁的位置挪了挪,让她舒服地落座后,才慌乱地解释:“这位是……”
“你今天的任务?”她轻声低语,抬手替他整理着深色的领带,问:“我是不是来得不巧?打搅你了?”
语气有些绿茶。
但却是出奇的好用。
梁子期攥住她的双手,温热的大掌将其包裹的严严实实,“怎么会?我的确是被父亲临时叫来的。”
桌上还燃着半截未抽完的雪茄,气息浓烈。
对座的雌性终于忍不住出声,“子期。”
梁子期把雪茄摁灭,慎重介绍,“我的妻主,姜南,刚才和你提起过的那位。”
姜南的视线这才落在女人身上。
棕发碧眼,英气十足,身上有种与梁子期不谋而合的凌厉气质。
戴舒今天是从军区直接赶过来的,所以身上还穿着一身军装,领口解开了两颗金色的纽扣,和梁子期往日穿着的军装样式、颜色均是一致,唯有勋章数目不同。
姜南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小细节。
就在她打量戴舒的同时,戴舒又何尝不在无孔不入的打量着她。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胶着,碰撞。
戴舒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感知居然无法对面前的姜南使用,于是微微皱起眉头,向她发出友好的问候,“你好,姜小姐,我叫戴舒,是子期的前未婚妻。”
前未婚妻?
这样尴尬的身份,为什么还要特地提起?
姜南微笑应对,“你好。”
戴舒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沉得住气,为了不让梁子期反感,她一直坚持忍耐到这场叙旧会结束,才动用了感知向姜南传声。
“你凭什么和他站在一起?你配得上他吗?”
“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之前是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我会让你看清,子期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雌性。”
“你等着看吧。”
梁子期揽着姜南向陈响走去的路上,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样几句满是嘲弄和挑衅的话。
顿时脚步一停,向后回视了一眼。
带着强大威压的扫视,不屑地从戴舒脸上滑过。
姜南抿了抿嘴角,伸手揽过梁子期的腰,撒娇道:“我走不动了。”
闻声,他宠溺一笑,弯腰一把将其抱入怀中。
姜南晃了晃脚,将帆布鞋踢落地,还故意道:“这鞋子一点也不好穿,硌脚。”
梁子期蹲身捡起,用一只手提住她的鞋,另一只手臂则稳稳地抱紧她,继续提步向前。
她从他的颈间悄然回眸,看向角落里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戴舒。
“怎么看?要不你让他碰你一下试试?我打断他的腿。”姜南的感知传声信手拈来,却传播迅速,没有任何停滞期。
只是戴舒已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大脑充血,恨不得一把将她从梁子期的身上扯下来,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感知力之差。
“啪啪啪。”陈响鼓掌欢迎,又找来侍者添椅子,“不愧是你啊,竟然能干出当场抢人这种事来。”
姜南低头往自己的酒杯里灌满酒,头也不抬回道:“这事要换作是你的伴侣,没准早就打起来了,陈老师。”
“又哪能像我这样和平的文明解决?”说着,她把手中乱调制的鸡尾酒递向一旁,“这杯酒叫做——把你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