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闻声,一脸灰败的叹了口气,“这军营里到处都是厌雌的雄性,能坚持下来不退役都算不错了,哪里还敢上报?”
姜南想起自己早上在光脑上查阅的新闻。
貌似今年的确是军区向雌性开放征兵的第一年。
那戴舒呢?
她又是怎么在这个鬼地方待下来?还成为了名震一时的星际第一将的?
光是听曹颖说没有营帐睡觉,姜南都觉得受不了了,更别说这些雌兵们不但不联合起来反抗,还背地里搞些魅雄的小动作。
也太恶心人了。
她不管,她今天非要把这层纸给捅破!
以前是她不在军区,管不着这么多,现在她来了,就绝对不允许军区中出现雌雄差别对待的事。
在二十一世纪,自己出身南边一座偏远的小城,已经是长期饱受重男轻女风气的影响,做什么事都要矮上男人半截。
没想到一朝穿越,姜南以为自己是来到了一个以雌性为宝的星际,可到头来,这里雄性们居然也是打着爱护雌性的名号,残存着落后的思想,各式各样的打压雌性。
她无法接受。
曹颖拽住她的手臂,“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问问,新兵营帐归谁管。”
“别,你刚来军区,不值当为这么点小事惹火烧身,还是等你先站稳脚跟再说吧。”
姜南气得笑了出来,“怎么站稳?人家这是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你们睡了,你觉得他们还会给我们这些所谓的雌兵平等表现的机会吗?”
曹颖沉默着。
姜南问:“你知道这次新入伍的雌兵中,有多少是不魅雄的吗?”
“没打听过,我只知道我们营帐里的七个都还算正常。”
“你去打听打听,把所有雌兵不魅雄的名单整理一份,我们来一起干一件大事。”她拍了拍曹颖的肩,语气兴奋异常。
曹颖眼睛也顿时一亮,“你想……”
“嘘,暂时保密,你也不要告诉她们,只问问有哪些人想留下来好好干这些雄兵一顿就行。”
“好,我知道了。”
姜南的话犹如一针强心剂打入挫败的曹颖心中,一连扫去了她这几天在军区积累下的阴霾。
两人分头行动。
姜南来到报道处,士兵告诉她,新兵营帐的规矩是严上将定下来的,他这几天都不在军区,无法请示。
而副将的营帐是一定有的,但副将的所有日常调度都是将军安排,旁人无权干涉。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起,程承叫她干嘛她就干嘛。
所以他一定是故意不带自己外出作战的?
找到自己所属营帐后,姜南明显分辨出自己营帐右前方那顶带有特殊标记的营帐,就是程承本人的。
怎么说她也好歹睡过几天,印象还是有的。
副将营帐什么也没有,只有个伸缩床,地盘小的可怜。
但程承的营帐里就不一样了,床是榻榻米,软且香,一看这人就有洁癖,枕头甚至都有些洗得泛白,姜南本来只打算摸进来对比对比,但一落座吧,就有些认主了。
反正他出任务也不知道多久回来,睡会儿呗那就?
躺在程承的床上,姜南寻思着接下来的军区生活计划,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早上被折腾得太惨,腰疼就算了,连觉也没睡够。
等到日上三竿,程承带兵迅速剿灭了虫族分据点后归来。
四处询问新副将的下落,却无人知晓姜南去了哪里。
报到处的士兵瑟瑟发抖的立正,敬礼。
“报告将军!姜副将中午来找末将询问过新兵营帐的事。”
程承的手臂受了伤,一道约摸三寸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旁侧的副将劝他,“将军还是先到医疗站包扎一下伤口吧,姜副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什么事,说不定是跑到哪里玩去了?”
话音一落,一道冷硬的目光投来。
军中将士这段时间开雌兵的玩笑也都开习惯了。
齐伟也就没过大脑,脱口而出。
“闭嘴!”程承训斥道:“你带人继续探测分据点附近是否还有虫族残余份子。”
齐伟收起懒散的笑意,立正回道:“是,将军!”
程承面色冷凝地回到营帐,正准备掀开帘布,鼻间却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难道——
撩开营帐,一双娇嫩可爱的赤足出现在视线之中。
旁侧还放着一双折叠整齐,刻意堆成小豆腐块状的军制黑色棉袜。
程承的嘴角下意识地咧了咧,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床上的人儿呼吸匀称,睡得正香,外套被脱在一旁,只穿着一件解开一般纽扣的浅绿色军制衬衫。
从他这个俯视角度看去。
衬衫内是一件乳,白色的吊带背心,有些包裹不住她胸,前曲线惊人的美好。
上一次在迎新晚会上,她好像也是这么穿的。
程承记起这个,纯粹是因为上次迎新会结束后,军中突然多出不少打听她下落和信息的士兵,气得他连夜下达了一条整治军中风气的命令。
任何士兵不得在军队内部或驻地找伴侣。
这条规定一出,军中上下哀声怨道。
本来以为军区好不容易开放了雌兵入伍的条件,为的就是征用一些雌兵进军营为雄兵们日常安抚,解解火气,谁知道程承居然明令禁止了雌雄兵私下往来。
为此,不少士兵甚至传出流言。
说程承这是被那名玩弄他兽身的雌性伤害到了,所以才禁止军中出现任何恋爱关系。
不少人因此还恨上了素未蒙面的姜南。
暗暗立誓,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名伤害将军的雌性是谁?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她!
睡梦中,姜南不安分地翻了几个身。
却始终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猛地一睁眼,对上一双来不及收回深情的双眸。
她惊醒着坐起身来,扯过外套就要穿上。
程承却嗤笑一声,讥讽道:“没见过哪个副将胆子有你这么大的,竟然敢跑到主将的营帐里睡觉?”
他明明是想问她睡得好吗?
谁知一开口就成了这硬邦邦,火药味十足的样子。
姜南利索地穿上外套和鞋袜,反唇相讥,“巧了,我也没见过哪个主将这么狂妄自大的,外出作战不带副将,还弄得一身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