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姜南一提笔,时间眨眼而逝。
她上次留了个程承的坑,所以这回干脆一口气画了好几张。
也是得以于昨晚,灵感属实大爆发了。
在漫画中,程承的脸被威风凛凛的老虎面具遮盖。
发达的肱二头肌和胸肌,无一不在彰显其健硕的身材,下身只穿了条纯黑色低腰内裤,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下,还隐藏着深深的人鱼线。
让女人们爱不释手的一切,他都有。
两条肌肉遒劲的大腿,线条明朗而大胆。
但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姜南咬着笔杆子想了半天,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
最终给漫画中的程承,补上了一双长过脚踝的白棉袜。
也算是张力拉满了吧?
不知道这次粉丝们会不会喜欢?
拍下上传动态后,她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画作收进了小铁箱,又塞到了床下,确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刷起评论来。
结果,没想到的是,评论区这次好多粉丝居然都一反常态的控诉起她来。
说什么画风突变,尺度缩减,不堪入目。
还有人私信问她是不是这次消失,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审美突然变得不美起来了。
这不美吗?
哪里不美了?
姜南简直一脸问号。
评论区中,只有寥寥几位粉丝能和她产生共鸣不说,其中几人还都在说这个面具碍事,没有美感云云。
不是,程承身份特殊,她这也是吃了上次梁子期女仆装的亏啊。
生怕到时候再被神通广大的粉丝们把底裤都给扒出来了。
梁子期的爱慕者众多,她们或许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到自己身上,但倘若程承的真实身份也被曝光,那她距离实名制可真不远了。
实名制多没意思啊。
姜南决定继续保持神秘,无偿的分享等于绝对的自由,她喜欢画什么就画什么,反正又不用来谋利,谁也管不着她。
“妻主,晚饭好了。”许从意敲了敲门,声音从门外传来。
“来了。”姜南应了一声,飞快地关闭了浏览界面,起身走出。
黄昏时分。
橘色的落日余晖透过落地窗,铺了满地。
瓷白石质餐桌旁,两盏悬挂的白色小灯衬得意境唯美。
还未走近就已经香气扑鼻而来。
四菜一汤,做的都是她爱吃的。
“你怎么知道?”
许从意:“你忘了,我带你去餐厅吃过几次饭,每次你点的菜都是偏香辣口的,用点心总能记住。”
他夹起一筷子精心烹制的辣子鸡丁,喂到姜南嘴边。
“尝尝味道怎么样?”
姜南张口,鸡肉外层被辣椒和其他调味爆炒得焦脆酥香,入味三分,就算是她来做,也不见得有这么好吃。
“我就知道!你果然很有做菜的天赋!”
……
居家休息了一周。
在这七天里,许从意每天都在变着法儿的给她做好吃的,不知不觉,把她脸都养得圆了一圈。
身上的淤青也消退得光滑白净,没有留下丝毫伤疤。
想到明天就要回军区了。
姜南犹豫着要不要回海底去看一看小鱼医官。
“就是妻主提过的那个对你很好的人?”许从意停下手中的家务,推了推眼镜道:“想去就去呀,我们可以不进去,让他出来就好,这样也不用再向曼达博士申请。”
“好主意!”
说走就走,姜南和许从意立即网购了许多美食和日常用品,装进光脑的虚拟储物袋中。
塞得满满当当。
“妻主这是真·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啊,就是不知道这么多东西,他一个人吃不吃得完?”
姜南小手一挥,“没事,咱有的是钱对不?”
“对!”许从意手动操作,把两人的光脑余额关联上。
她的账户余额立刻从八位数瞬间变为了十一位数。
我靠!
光是许从意一个人的私房钱就是这么多,她不敢想,要是剩下那四人的私房钱也都汇总过来?
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惊喜之余,许从意已经开着潜水艇把她栽到了水下行宫外。
有了上次的教训,姜南径直走到红色珊瑚丛旁,伸手触了触那些随波摇曳的珊瑚。
果不其然,被她触碰到的珊瑚礁很快就幻化出了人形。
一个个都是和海长老差不多高的小土豆。
姜南从储存袋里拿出几包薯片递了过去,“你好,我是小鱼医官的表……妹,能不能帮我向他传个信!”
小珊瑚比老珊瑚好说话得多。
没一会儿,小鱼医官就从结界处坐着水泡赶来。
“小南,你怎么回来了?”
姜南连忙向他解释,“上次我走得急,都没和你告别,我这次来,是给你送吃的来了!”
小鱼医官看向她的身后,眼神中透出几分探究与防备的意味。
“这是我的伴侣,许从意。”她介绍,“从意,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小鱼医官。”
许从意游上前,“一直听妻主说起您在海底对她的照顾,实在无以为谢,所以这次特地给您备了些吃的来,只不过东西有些多,你一个人,只怕是拿不下吧。”
小鱼医官腼腆的道谢,“不过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心中却暗自想道。
小南看起来似乎还未成年,没想到却已经拥有了这么俊美的伴侣。
眼底顺势划过一抹遗憾。
“自你走后,统领还多次向我提及过你,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是早就不怪你哄骗隐瞒他了,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小鱼医官问。
姜南往里看了一眼,“还是不了吧,以免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好。”小鱼医官叫来医馆帮忙的药童,谁知搬了七八趟后,她却半点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送来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实在吃不下啊。”
姜南道:“实在吃不下,那你就往主宫殿送点也行。”
与此同时。
负责看管的侍卫很快就把姜南来送东西的消息禀报到了蓝砚舟那儿。
“小的特地在那儿多等了一会儿,可那女人也不知是送些什么,小鱼医官笑得都要合不拢嘴了,您看,这事要不要管?”
蓝砚舟侧卧在木榻上,闻言眯开了眼,“由她去吧。”
心中暗自道:反正,自己已经想到了惩罚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