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德木派遣了一个忠实的手下,带着那个装着耳朵的盒子来到了夜莺所在之处,并带回了一张简短的纸条。这张纸条是用突厥文书写的,而在我们这个辖区内,几乎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这是因为之前跟随老领主前来的那些突厥人要么已经战死沙场,要么年事已高、身体虚弱,甚至连他们的眼睛都已经模糊不清,无法看清这些文字。
纸条上的内容简洁明了:
\&Бyл т?h Вaлepnглe kehдn ?т? meheh yyлaп keт.\&
夜幕深沉,月色如水洒落在大地上,我如约来到了约定地点。没有携带任何一名士兵或保镖,只为赴这一场特殊的约会。远远地,我就望见了她,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但她背上却没有背着那把被她视为珍宝的狙击枪。
\&来了?\&
她抬起眼眸,眼神冰冷而锋利,宛如刀刃一般。
\&嗯,我来了。\&
我轻轻地回答道,然后将手中的卷烟扔到地上,烟头弹落地面时迸发出一串明亮的火花。
沉默片刻后,她缓缓开口:
\&可能是因为贪婪吧......我突然特别渴望拥有你的领主之位。于是,我选择加入了新政权。那么现在,我们之间到底该一刀两断,还是好好商量呢?\&
她的语气异常直率,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在月光的照耀下,我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穿着的依旧是我们这里的特工服装。
\&嗯,其实我也一直希望能和你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只是,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父亲曾经教导过我们,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绝不能发生冲突,尤其不能让家人之间产生矛盾。\&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力地搓了搓脸庞,心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我们的话语如两道利刃,直刺对方的心房。我感到一种深深的背叛,但更多的是对她变化的不解和痛心。
\& 贪婪?这就是你的理由?\&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
\& 我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度过了那么多艰难时刻,难道这些在你眼中都不如一个领主之位吗?\&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 世界变了,人也要变。我不想再活在你的影子里,我想要自己的位置,我值得更多。\&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我愿意让出这个位置。但我希望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家,为了我们辖区的所有人。\&
她冷笑了一声,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
\& 你的家里可曾有过我这个姐姐?\&
她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我感到一阵无力,心中的痛苦愈发强烈。我知道,今晚可能无法和平收场了。
\& 看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我缓缓站起身,
\& 如果你想要这个位置,那就来拿吧。\&
夜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她的身体便动了。她的动作迅猛而准确,一记直拳破空而来,直指我的面门。我侧身躲过,但紧接着她的腿如同鞭子一般扫来,我勉强低头避开,却感到头顶一阵风掠过。
我迅速调整姿势,准备反击。我的步伐灵活,如同在月光下起舞,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破空之声。夜莺以惊人的反应速度应对,她的身体在狭小的空间内快速移动,宛如幽灵一般。
我们的战斗激烈而残酷,每一次拳脚相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我一记重拳击向她的胸口,却被她用手臂格挡,同时她的膝盖狠狠地撞向我的腹部。我忍痛后退,却见她的身影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战斗中,我注意到她的步伐中透露出一丝迟疑,似乎在寻找我的破绽。我利用这一点,假装失去平衡,诱使她进攻。当她的拳头即将触及我时,我猛地一侧身,让她的攻击落空,同时我的肘部狠狠地击中了她的背部。
夜莺痛苦地哼了一声,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猛地扑来。她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和愤怒。我们在月光下的身影交错,如同两只野兽在为生存而战。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我们两人都耗尽了体力,气喘吁吁地倒在了地上。我们的身上都带着伤痕,衣服也被汗水和泥土弄脏。我们的目光再次交汇,但这一次,我们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疲惫和释然。
\& 我们这是何苦呢?\&
我苦笑着问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我知道,她的心中也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我们就这样躺在夜空下,任由泪水滑落。战斗的激情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释怀和理解。
\& 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她哽咽着问道。
\& 我们可以的。\&
我回答,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 只要我们愿意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我们相视而笑,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我们知道,尽管经历了这场风波,但我们的友谊和亲情依旧坚固。
就这样,我和夜莺重归于好,就像那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即使暂时被乌云遮蔽,终究还是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昨天那个人,他是怎么回事?”
我问夜莺。
“你是说他呀,他是我部下最胆小的一个,我怎么可能真的对你痛下杀手,但是康斯坦丁对你的仇恨,可是蓄谋已久了。”
她回答道。
我回忆起地主康斯坦丁,他是整片辖区最有钱的地主,扎伊夫就是从他们那里出来的,每次去收税,扎伊夫都争着要去康斯坦丁那里,我猜到他不仅仅是收税,顺便还会发泄自己的情绪,康斯坦丁一直在遭受他的殴打和辱骂,就如同他以前为康斯坦丁做事时那样。
“扎伊夫心里有气,他像奴隶一样给康斯坦丁工作了十六年。”
我说。
“是啊,他把对康斯坦丁的愤怒和怨恨全部还给了康斯坦丁。”
夜莺说道。
我想起了康斯坦丁,那个贪婪而又残忍的地主,他的存在让整个地区都笼罩在恐惧之中。扎伊夫作为他的手下,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折磨。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来报复,将心中的怒火释放出来。
“话说回来,你不打算要那领主之位了?”
我轻声问道。
我话音刚落,她傻笑着坐了起来,扭过头来望着我。
“反正新政权已经上台了,领不领主的无所谓了,就让这事过去吧。”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回答道。
我们相视一笑,然后相互抹了一把对方脸上的血迹。我抬头望向天空,发现夜空中繁星闪烁,仿佛格鲁伯就在其中,慈祥地注视着化干戈为玉帛的我们。这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平静和满足。